公交車上學生居多,兩個混混怕被李玥同校的學生記住長相不敢下手。
待他們差不多走光,兩人擠到李玥身邊。
其中一個掏出一把短刀,抵在她腰上,壓低聲音道:“冷靜點,乖乖聽話我不會動你。”
李玥萬萬沒想到,這兩人膽子大到會在公共場合威脅她的人身安全。
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她忍不住打哆嗦。
不禁露出害怕的神色。
縮在袖子里的手,緊緊握拳。
鎮定后點點頭。
公交車停靠點,兩人挾持她下車。
“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挾持我?”李玥壓低聲音質問。
兩人沒說話。
李玥又道:“我丈夫是名醫,國內第一例換心手術就是他做的,登上各大報紙頭版,風頭正盛。你們不信,可以去街頭隨便買一份上期的報紙看。
我晚上不按時回家,他肯定會到學校找我,若找不到,報警是無疑的。到時驚動警察,全城搜索,你覺得你們拿著雇主給的錢,好跑嗎?你們出來混的,無非為了錢,你們放了我,我愿意出你們雇主給你們的十倍價錢。”
稍微高一點的男人粗聲道:“你個小娘們兒說得比唱的好聽!我們放了你,你跑了我們去哪兒收錢?難道你不會報警啊?”
“我想知道誰讓你們挾持我,你們把那個人捉來。這樣你們就是給我辦事,和我變成雇傭關系,我為什么報警?報警不是把自己坑進去了嗎?兩位大哥,你們考慮考慮,是綁架我然后被全城搜捕。還是聽我的拿高于原雇主十倍的報酬?”李玥試圖策反兩人,拋出誘惑條件。
矮個子的心動了:“大哥,要不咱們就聽她”
“空口白話,你也行?你忘了那女人給的條件?”他清醒道。
矮個子神色一動。
面前的女孩粉腮明眸,嬌艷動人。
雇主出一千,讓他們找到這個女人,先玩過再帶到對方面前。
且定金已經給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有錢拿和能睡到這輩子也觸摸不到的女人。
比起一句空頭承諾,實在得多。
兩人不懷好意的眼神,讓李玥的心,沉了沉。
腰上的刀子緊緊挨著她,她喊救命,說不準人家真給她一刀,那不得疼死?
早知道和秦元一起走了,那個男人至少不會對她動真刀子。
現在后悔也來不及。
她高估了自己能力,也低估了人性的惡。
秦元遠遠看著,兩個壯漢緊跟李玥,李玥低頭,不知道是不是哭了,一想到她帶淚的臉,他特別急躁:“我看不下去了,你趕緊去解決那兩個人。”
阿斌:“”
李玥被迫跟著兩人往無人的巷子里走,矮個子甚至開始松褲腰帶。
一股懼意從下直沖上腦。
這個時候再想跑,胳膊已經被高個子的男人死死拉住,動彈不得。
“大哥,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當然是我先,你從她后面抱住她。”
“你們這是犯法的,救啊。”李玥掙扎,因為被人從后面抱著,她可以抬起雙腿,用力踢前面想要占她便宜的高個子時,反被對方扇了一耳光,打得她眼前發黑,耳朵轟轟叫。
“臭娘們兒,老實點!”
還不等李玥哭出來,鉗制住她的力道松開了,她跌坐在地,趕緊爬起來扶住旁邊的墻。
就看見秦元的司機阿斌,將兩個混混打倒,高個頭的想跑。
阿斌一個回旋踢又將對方撂倒,隨后捏住高個子的手,刀頭對著后者大腿一使勁,扎中后,那人一陣痛叫。
“竟然欺負我的女人,沒收他作案工具。”秦元出現在巷口,他的腿不方便,還拄著拐杖。
阿斌開始執行命令,兩個混混嚇得屁滾尿流。
李玥像見到了救星一般,跑到他身后躲著。
秦元表示很滿意,丹鳳眼微微上揚,似笑非笑。當看到李玥臉上的巴掌印,他收斂了笑容:“誰打的?”
“你說什么啊?”李玥覺得自己耳朵聽不見了,嗡嗡的,就像電視機搜不到臺子出現的雪花聲。
秦元臉色變了:“再把這兩個人耳朵割下來,手指頭一根一根的剁。”
兩個混混不顧松開的腰帶還掛在腿邊,跪地求饒。
李玥沒眼看,悶悶的說:“你問問他們,誰指使他們對我用強?”
秦元重復了一遍李玥的話。
對方連忙招供:“是一個女人,她給了我們一千塊,讓我們先把人糟蹋了,再帶到她跟前,這位大哥,我們兄弟倆有眼不識泰山,饒命啊。”
秦元心頭一震:“你到底得罪了誰?竟然對你下手這么狠。”
“啊,你說什么?大點聲。”李玥用小手指掏耳朵。
秦元:“”這女人怎么這么粗鄙?
竟然在他跟前掏耳屎。
惡心死了!
秦元拿走兩個混混身上的錢,吩咐阿斌帶他們找雇主,誰叫他們上李玥,他們就去上誰。
其他的賬,后面慢慢算。
阿斌扭著兩個混混走了。
秦元攔出租車帶李玥去醫院看耳朵。
一番檢查后,醫生說她耳屎擋住耳道,影響了聽力。
做清潔后。
李玥的聽力恢復正常,秦元無語至極:“你真邋遢!”
李玥有點不好意思,誰知道她是耳朵堵了呢。
她還以為那巴掌打壞了她的耳朵。
她沒有爭辯,看在他救了她的份上,他說她什么,她都不反駁。
心道,我們的恩怨算扯平了!
外面天色完全變暗。
李玥想回家,又想找那兩個混混問話:“你讓你的司機,把那兩個混混帶去哪兒了?”
“當然是去指認雇他們害你的人。你如果聽我的話,直接把他們捉來審問,也不至于會被人帶到巷子里,還挨人一巴掌。”
李玥一陣后怕,社會又給她上了一課。
她垂下眼睫毛,理虧不做聲。
秦元看了看她:“我送你回家?”
“你都這樣了,怎么送我?”李玥看了看秦元的傷腿。
“還不是你害的啊?”這個沒良心的女人!
李玥心道你不纏著我,你的家人也不會揍你。
與秦元分開后,李玥自己回了家,她臉上還有手指印,圍著圍巾可以在蔡青芽面前遮掩,但瞞不過賈靳豫。
“你的臉怎么回事?”
李玥斟酌了片刻措辭,把今天經歷的危險告訴他。
怕他擔心,隱去秦元搭救她。
只道自己趁混混不注意才脫身。
賈靳豫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李玥會和司珍珠找的混混上一輛公交車。
他檢查了她上了石膏的手腕,又回醫院拿了一盒消腫祛瘀的藥膏幫她涂臉:“明天開始上下學我送你。”
“那多麻煩?我有時候會去店鋪,你到學校接不到我,不是白跑一趟啊?”李玥拒絕賈靳豫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