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為民面紅耳赤,因為上次的事,他被人到處傳是流氓的爹。
現在又出這檔子事,還是在大院里,嫌不夠丟人啊。
他抬腿踹一腳:“逆子!老子的晚節全砸你手里了。”
秦元躲過去。
陸慧君見他不犯錯還不服管教,氣的直哭。
本來見李玥長得好,和溫巧又是同學。
有才有貌的。
兒子真的喜歡,就算門戶小點,她也可以成全。
沒想到人家已婚,她兒子要人家做情人。
造孽啊。
她怎么生出這么個東西。
陸慧君一口氣提不上來昏了過去。
秦家一團亂。
一家人忙著把她送去醫院,無暇顧及李玥的事情。
李玥很憂心:“沒有秦家長輩的保證,我有點擔心秦元會報復我的家人。”
溫巧安慰道:“李玥,你不用怕的,以后我替你盯著那個流氓。哪天你丈夫或者你,受到傷害了,我全賴到他頭上,他家人治不了他,咱們報警處理。我還不信沒有王法了。”
現在上面嚴厲打擊這些紈绔子弟知法犯法,秦元就算再大的膽子,也不敢頂風作案。
邱蕓和溫云庭也安慰她,讓她放寬心。
李玥的心情,才漸漸好轉。
溫云庭送李玥回家屬院。
李玥客氣的請他上樓坐坐。
他應下后,李玥懵了懵。
他不怕人家說閑話啊?
既然50后的老頭兒不怕閑話,她一個00后的怕什么?
她帶他上樓,進廚房泡了一杯茶給他。
溫云庭環視四周。
墻壁是洋灰色,露出紅磚顯得墻面斑駁破舊,但很干凈,表面看起來十分平整。
家具擺設全部是新的,款式簡單簡潔,陽臺上種了很多盆花草,長勢茂盛,錯落有致的擺放在架子上。
李玥應該是個很熱愛生活的人。
他目光一收:“你們家屋子裝修的挺別致。”
“鄰居們也都這么說。”
“你之前說開業的事,我那會兒以為自己沒時間,現在我又有時間了,到時候我去一趟。”溫云庭道。
“好啊,隨時歡迎。”李玥巴不得,有頭有臉的都去給她捧場,立馬答應。
兩人正說著話,門外傳來敲門聲。
誰啊。
開門后見是胖嫂,面容有些蒼白。
她懷里抱著一個比李云遮小一號的孩子,皮膚不白也不黑,長得算清秀,睜著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四處看:“弟妹,我有點不舒服,想去院里瞧瞧,你幫我照看一下閨女可以吧?我馬上回來。”
李玥不想答應也不行。
人家生病了。
置之不理說不過去。
她接過孩子:“她餓了怎么辦?”
“你給他喂點饅頭,麻煩你了。”胖嫂走了。
李玥抱著孩子回到室內。
溫云庭打趣:“這孩子換個人抱居然不哭。”
音落孩子便哭了。
李玥無語,他個烏鴉嘴!
她抱起來抖了一陣,孩子不哭了。
“是不是被你抖暈了?”
“不知道呀,眼睛也閉上了,怎么辦?”
李玥六神無主。
她一早知道小孩子不好哄,可現實比她想象中還棘手。
她扒小孩的眼皮,小孩小嘴一癟,又有哭的趨勢。
沒暈啊。
李玥抱起來顛,溫云庭看不下去:“給我試試。”
“好啊。”李玥像甩燙手山芋一樣,將孩子交給溫云庭。
溫云庭接過小孩,輕拍了拍,圍著客廳走了兩圈。
小孩很快安靜下來。
李玥也松口氣:“看不出你會哄孩子呢。”
“帶過兩天外甥女,有點經驗,你們家鄰居也是,明知道你沒經驗,還讓你帶孩子,你居然也敢接。”
李玥:“……”
溫云庭等胖嫂看完病接孩子,他才走。
李玥送他下樓,與之揮手道別,隨后返回。
在門口時看到胖嫂,對方八卦道:“那個小伙子是誰啊?”
“我朋友,今天幸好有他在,不然我可真哄不好你家孩子,你是發燒了嗎?”
胖嫂小聲道:“乳腺炎。”她把話題又繞到溫云庭身上:“你這朋友有對象嗎?我家里有個小姑子,長得可漂亮,師范學院畢業的,剛工作一年。”
李玥一聽對方長得漂亮,大學生,教師。如果溫云庭沒有對象,她覺得這紅娘可以當:“他感情的事,我不太清楚,容我我打聽打聽,下周給你回復好吧。”
“好。”胖嫂笑盈盈的。
賈靳豫未準時下班,李玥吃過晚飯后,進書房翻譯書籍。
再次抬頭時,竟然快凌晨了。
她合上本子,做了一份夜宵到院里找賈靳豫。
聽說他還在手術室,回家燒了兩壺水,把飯重新溫了一遍,用保溫盒裝上,再次回到醫院,安靜的在手術外等著他。
凌晨一點鐘的時候,他才從手術室內出來。
一臉疲憊。
病患家屬圍著他問東問西,他耐心解答后,家屬們才散開。
賈靳豫往前走了兩步,看到不遠處,坐在走廊長椅上的李玥。
抬腿走后去。
李玥低著頭打盹,聽到聲音激靈了一下:“你忙完了啊,今晚你還回家嗎?”
“回去,這是給我送的飯?”
“嗯。”李玥打開飯盒:“已經涼了。”
賈靳豫穿著一身淺藍色的醫生手術服,毫無美感的衣服,全靠顏值撐著。他說:“你在這兒等等,我去更衣室換身衣服,跟你一起回家。”
“好。”
賈靳豫換回常服,兩人一道往家走。
本來李玥想要告訴他關于秦元的事,張了張嘴把話又咽了下去。
他這么累了,還是不說了吧。
換了話題:“你今天做的什么手術啊,這么久。”
“換心。”
“真的嗎?”這年頭就有換心手術了?李玥壓低聲音道:“換完能活多久?”
“第一次做,不好說。”
李玥:“”
賈靳豫忽然想起來似的:“你的腳脖子不疼了嗎?”
李玥:“”忘了,她在他面前受傷來著。
李玥不語,賈靳豫唇角若有若無的揚了一下,心道,不難為她了。
免得惱了,還得他哄。
他說:“恢復了就好,以后走路小心點。”
李玥心虛,底氣不足,輕輕地嗯一聲。
到家后李玥幫賈靳豫熱飯,又幫他兌洗澡水。
等賈靳豫收拾好進臥室,李玥已經睡著了。
次日他醒過來,懷里空空的,人呢?找了一圈才在書房找到她:“你幾點起的?”
“八點鐘,我煮了雞肉粥,在鍋里。”李玥說完又把注意力集中在翻譯稿上,賈靳豫關門時,她說:“吃完把陽臺上的花澆一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