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靳豫沒走多遠,司珍珠從后面追了上來,厚著臉皮與他打招呼:“靳豫,早啊。”
司珍珠暗暗的打量他。
他昨晚和李玥鬧了那么久,早起竟然還精神抖擻的,快樂方面,遠遠超出了她前夫。
想到這兒,她白凈的臉,浮上一層淺淺的紅暈。
賈靳豫的眸光在她身上一轉:“早,這個地方你不該來的。”
“你能來,憑什么我來不得?”司珍珠不服氣道。
賈靳豫沉默了。
有意加大步伐甩開司珍珠,她小跑著跟在他旁邊:“靳豫,你等等我。”
賈靳豫真的停下腳步:“司醫生,我是有婦之夫,請你以后除開工作以外的時間,時刻與我保持距離。”
一大早,路上人不多。
司珍珠膽子格外的大:“有婦之夫?你敢說你愛你現在妻子?她無非是你父母強塞給你傳宗接代的工具而已。她那么刁蠻任性,又沒有文化素質”
賈靳豫臉色立馬多云轉陰:“請你說話注意分寸!”
“被我說中了是嗎?不然你不會生氣。”司珍珠印象中的賈靳豫是個很會隱藏情緒的人。就像昨天,李玥對他呼來喚去,頤指氣使,卻絲毫不見他反抗,壓抑著等晚上才對李玥發泄自己的不滿。
肯定是這樣沒錯了。
賈靳豫忽然冷冷一笑:“本來我不想解釋你這種無聊的問題。但現在我不得不更正了。玥玥是我看中了之后明媒正娶回來的,更不是什么傳宗接代的工具。更不刁蠻任性,她在我眼里是最好的。至于文化素質,她至少不會在別的男人面前踩低他們的妻子。你跟她比,差勁太多。”
賈靳豫一大段冷漠無情的話,如同一盆涼水,澆的司珍珠透心涼。
司珍珠不信,她拿以前賈靳豫給她寫的信說事兒。
“你以前對我不是這樣的,難道你忘了我們通過書信互相了解的那段日子了嗎?”
賈靳豫不為所動:“我一向如此待人,對你也并沒有多了解。”他提步走了。
賈靳豫進入門診后的走廊后,和于譚打了個照面,他開口向賈靳豫打招呼,而后勾著賈靳豫的肩膀,朝離賈靳豫身后不遠的司珍珠看,俏麗的女孩最引人關注,他悄悄賈靳豫吸引女人注意的秘訣:“連城里來的司醫生都在暗暗盯著你,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于譚:“”真不要臉!
他又道:“賈主任,你把她介紹給我怎樣?我倆成了,你就是我親人。”
“我和她不熟。”賈靳豫委婉道。
“屁!那她說大學跟你是同班同學你怎么解釋?”
賈靳豫反問:“誰規定同班同學就一定熟絡?按我過來人的經驗,找對象不要找同行,尤其我們這一行,倒班的時候,有可能一個月也難見上一面。”
“說得好像你找外面的,就能經常見面一樣。真這樣好,嫂子一開始也不至于找你離.....”于譚剩下的話沒說完。
就被賈靳豫一個陰沉的眼身逼的咽進肚子里。
司珍珠熬了一上午,趁午休回了家屬院。
路過屋檐下的走廊,看到賈靳豫喂李玥吃飯,眼底一暗,他們也不怕被人看到議論。
李玥吃飽了:“你什么時候到海市出差,帶上我一起吧。我想到那賺大錢。”
賈靳豫:“”又開始錢了。
“你現在應該以學業為重才對。”
“我是在學習啊,把自己以前學到的知識運用實際中。等我發達那一天,你也算榜上富婆走上人生巔峰了。”李玥拍了拍賈靳豫的肩膀:“如果你能把你的工資交給我理財,到時候少不了你的好處。”
賈靳豫:“”說到底,還是想要錢。
賈靳豫拒絕:“我不陪你瘋。”
“沒眼光!”
司珍珠在賈靳豫走后,把收藏的賈靳豫的信拿到李玥面前,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等著李玥歇斯底里的反應。
李玥直接將一疊信封扔進了火爐。
司珍珠一陣驚呼:“李玥,你在干什么?”
火苗輕易吞噬紙張,司珍珠作勢伸手,火一下子躥起來,她的胳膊馬上縮回。
眼睜睜看著信化為灰燼,她怒極反笑:“你是怕見到靳豫對我的甜言蜜語吧。”
李玥眼白一翻:“我沒那么無聊,即便他跟你處過對象,對你甜言蜜語過,甚至親吻過你,我都不會介意。誰沒個過去?不過你拿信來我面前耀武揚威,就顯得很幼稚。但這也恰恰證明了你不甘心。嘿嘿,不甘心也沒辦法,有些事一旦錯過,永遠也無法彌補了。其實我應該感謝你,如果沒有你的不嫁之恩,他可是我這輩子都無法觸及的存在哦。”
不過她相信賈靳豫說的,他和司珍珠沒有任何關系。
但她就想氣這個女人!
小人行徑,不講武德!
攻不陷賈靳豫,就來瓦解她。
司珍珠確實不甘心,尤其是看到李玥無比得意的神情,她更是氣不順:“那你燒什么信?”
李玥心道,我當然是為了保護賈靳豫的名譽啊。
被人看到,對他來說,總歸有點影響。
司珍珠又道:“他給我寫過很多信,你燒的這些,不過是冰山一角。你就不怕我拿出來影響靳豫的名聲嗎?”
李玥深吸一口氣,果真想抹黑賈靳豫呢。
不過她的表情相當淡定,輕描淡寫的說:“就算有,應該也是一別數月,你還好嗎?身體怎么樣?要多保重。即使你告訴他你病了,他應該不會有多余的反應,頂多讓你多喝兩瓶白開水,吃兩包感冒藥。
你盡管拿出那些信,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和賈靳豫處過對象。
他頂多添一樁感情韻事,對他根本沒有損失。而你,或許得遭人話柄,成為家屬院大媽們茶余飯后的談資。這都不打緊,因為最終得益人會是我,賈靳豫內疚我受了委屈,說不定會把他的工資上交呢。”
應該不少吧。
司珍珠驚訝李玥對賈靳豫的了解,他寫的信,真的如她所說。
詫異之余,于李玥,有了新的認知。
冷哼一聲:“我等著看你們相親相愛到何時。”
她相信賈靳豫早晚會發現這個女人的庸俗。那個時候就會發現她的好了,就像她之前,也走過一條彎路。
如果賈靳豫知道司珍珠的想法,肯定會嘲諷她自以為是。
他的工作,他受到的文化熏陶,時刻壓抑著他。
李玥骨子里帶的那種囂張狂妄,恣意瀟灑,是他羨慕不來的。
她敢做他不敢的事,她給他帶來的一切,都是新鮮有趣的,和庸俗不沾一點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