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十千：
牛磊把他們一個個的表情都看在眼里，發完試卷之后說：“以后的每一次考試，成績都會以這樣的方式公布，你們可能會覺得這樣的方式不科學，太殘酷。
我要告訴你們的是，集訓隊本來就是殘酷的地方，你們一共五十個人，最后只會有五人入選國家隊，出站國際賽。
在這里，你們是伙伴，也是競爭對手，賽事本來就殘酷，國際賽更殘酷，如果連直面自己成績的心理能力都沒有，還談什么國際賽？
好了，廢話不多說，開始看第一題。”
呂子柔看著試卷上那個鮮紅的63分，不自覺地用力摳著手心，牛磊第一題講的什么她根本沒聽見。
唐無憂考了滿分，就連張琳琳都考了80，都是一個宿舍的，只有她剛剛及格。
呂子柔深吸一口氣，不著急，不能著急，她最擅長把這些擋在她前面的人拉下來，就比如趙可欣，會做題有什么用，人心復雜易變，只要她步步為營，總能在別的地方反敗為勝。
牛磊講了三道題，開始搞老師最愛的操作，叫人起來回答問題。
“呂子柔。”
呂子柔站了起來，現在說得這道題，她剛好做錯了，磕磕巴巴說了半天，只說出了幾個公式。
張琳琳作為同桌，本來想好心幫她的，結果一看試卷，自己也沒做對。
“行了，你坐下吧，”牛磊看向大家，“她剛才說的幾個公式記住了嗎？都是錯了，不能那么用。
這道題做錯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是因為用了這幾個公式，唐無憂，你來說說你的想法。”
唐無憂起身講了這道題，比起呂子柔剛才的磕磕巴巴，她的講題過程不要太流利。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現在這傷害簡直不要太大。
呂子柔低著頭，唐無憂在講解時，大家都在做筆記，只有她一個字沒寫。
理智告訴她要冷靜，可情感上不允許。
在沒惦記上那個人之前，不管唐無憂怎么樣她都能安慰自己不重要，可現在不行了，唐無憂話音落下的時候，呂子柔回頭看了眼。
下課后，唐無憂那一桌圍了很多人，都是來討論問題的。
雖說是競爭對手，但一節課下來，唐無憂回答了三次問題，每一次都毫不藏私，會分享好幾種解法，這操作，簡直就是仙女。
牛磊的講題速度比較快，呂子柔還有沒弄明白的地方，她去找老師問問題去了。
牛磊不在辦公室，歐陽澈看起來很忙，呂子柔拿著試卷走向張雪飛，“老師，我有幾處不太明白的地方想請教您。”
“來，我看看。”
張雪飛給呂子柔講著題，沒多久，唐無憂也來了，是歐陽澈叫她來的。
張雪飛看見她就生氣，唐無憂還沒走到到歐陽澈的辦公位，張雪飛已經說：“你過來，昨晚我讓你在外面站著，你怎么回去了？”
“你怎么知道我回去了？又回去看了看？”
“胡說，”張雪飛看了眼呂子柔，但也沒說是她說的，只說：“哪那么多問題，回答我的問題。”
唐無憂瞥了眼似乎正在認真思考題目的呂子柔，張琳琳說她昨晚也來問過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