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十千：
四月天，春光明媚。
六點十分上早讀，七點吃早餐。
早餐期間，唐無憂身邊除了井甜他們幾個，又多了幾個男生和女生，他們都是看過昨天那份試題的人，對唐無憂都只有一個字：
與此同時，老師辦公室。
三位老師都在，牛磊手上拿著一沓試卷正在登記成績，是昨天考的那套，他和歐陽澈分了分，已經連夜改了出來。
歐陽澈在調整課件，今天上午的課都是牛磊的，下午是他的。
張雪飛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吃完了從路邊買的包子，“我有事跟你們說。”
牛磊和歐陽澈同時看了他一眼。
張雪飛說：“這一屆的集訓生里面有一個叫唐無憂的，利用自習課時間看閑書，屢教不改，頂撞老師，我們來商量一下這個事怎么辦？”
他說完，發現那兩人已經在各干各的，這讓他多少有些不舒服。
雖然他們三個的職位是一樣的，但他任教時間最長，論資排輩，這兩位都該給他這個面子。
“牛磊，你是怎么想的？”
牛磊還沒說出自己的想法，張雪飛又說：“這樣的刺頭學生我見多了，成績不是最好的，脾氣卻是最差的。”
“不好意思，我打斷一下，”牛磊看了眼剛登記完成績的那份試卷，“張老師有句話說錯了。”
“什么？”
“她成績是最好的。”
牛磊拿起那份試卷給張雪飛看，那上面鮮紅的一百分，瞬間打臉張某人。
張雪飛起身，將牛磊手上的試卷拿過來看，這份試卷的難度他是知道的，這上面有兩道他找的題，找那兩道題就是不想有人做出來，好挫挫這些學生的銳氣。
他著重看了那兩道題的解題過程，跟標準答案不一樣，但這樣解答更簡便。
將試卷還給牛磊，張雪飛頓了頓又說：“成績好也不能眼掩蓋她不遵守紀律，不尊重師長的事實，集訓時間寶貴，她居然在自習課上看閑書，這樣的事難道我們要聽之任之？歐陽老師，你說呢？”
歐陽澈從PPT上抬起頭看，沒回答張雪飛的問題，而是問了他一個問題，“唐無憂看的是相關書籍嗎？”
“那就是一本雜書，里面的知識對不對都不好說。”張雪飛說完看了眼歐陽澈和牛磊，“不是你們兩個什么意思，是不想處分她？”
“張老師，你休假一年，有些事情可能不知道。”牛磊把唐無憂在全國賽上以滿分成績獲得金獎的事說了。
張雪飛蹙了蹙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查唐無憂。
歐陽澈見他不再提處分的事，也就沒有提唐無憂為什么來參加集訓。
如果沒猜錯的話，她看的書應該是龍老要求看的。
上課時間快到了，牛磊帶著試卷去了教室。
“成績出來了，叫到誰，誰過來領試卷。”
大家一聽，我去，這豈不是要公開處刑？
牛磊已經開始了，“唐無憂，滿分。”
“井然，93；
安靜，93；
井甜92......”
一共五十人，張琳琳以80的成績位列第七名，呂子柔是第三十七。
最后一名考了四十三分，拿到試卷的時候低著頭，沒臉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