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門的時候，趙良娟坐在沙發上，聽到腳步聲將手里的東西裝進了口袋，“你們回來了，中午想吃什么？外婆來做。”
“我來。”棲遲沒往客廳走，直接進了廚房。
唐無憂看了眼廚房里的那道身影，又看向坐在沙發上的老人家。
總覺得他們今天的氛圍怪怪的，三哥好像在跟外婆生氣......
趙良娟沖她招招手，“無憂，過來坐。”
唐無憂坐過去，把手帕遞上，“您的手帕。”
趙良娟接過，手指摩挲著手帕上的圖案，目光里似乎有懷念。
唐無憂將她的神情都看在眼里，輕聲問：“外婆，您好像很寶貝這方手帕。”
趙良娟笑笑，將手帕攤開，上面的康乃馨色彩鮮艷，像是真的一樣。
“這是我女兒繡的。”
“那不就是——”唐無憂看向廚房的方向，“學長的母親？”
趙良娟點頭，透過手帕回憶著那個人，“這是晚晚在閨中的時候繡的，說是送我的生日禮物。她繡這帕子的時候，就像你現在一樣大。”
晚晚是棲遲母親的閨名，全名趙晚，隨母姓。
“無憂，過來。”
唐無憂才聽外婆說了幾句就聽到棲遲叫她。
她應了一聲，“叫我干嘛？”
不是很想過去，還想聽外婆說過去的事。
老人家時間不多了，唐無憂不想讓她留下遺憾，那樣，三哥可能會后悔......
“去冰箱幫我拿個椰子。”棲遲正在洗菜，開放式的廚房里，可以看到他忙碌的身影。
唐無憂看了眼距離他不過五步遠的冰箱。
趙良娟這時候拍了拍她的胳膊，“去吧。”
“哦。”唐無憂起身過去，從冰箱里拿了椰子遞過去。
棲遲看她一眼，沒接，笑了笑，“幫我打開。”
椰子不好開，尤其是對于力氣比較小的女孩子。
棲遲看了眼客廳的方向，轉頭繼續洗菜。
一顆香菇沒洗完，只聽咔的一聲。
白嫩的小手遞上一個已經開好的椰子。
棲遲：“.......”
唐無憂手里拿著椰子，“........”
小鹿眼眨了眨，“不是要用椰子？給你。”
棲遲拿過，放到一旁，“再開一個。”
“做什么要用這么多椰子？”
唐無憂說著又去冰箱拿了一個椰子，在棲遲眼皮子底下，只用一根筷子就打開了椰子。
她的做法很簡單，就像是把吸管插進奶茶里一樣簡單，看起來不費任何力氣。
黑眸里閃過幾不可察的詫異，這幾年，她變了太多。
唐無憂把兩個椰子擺在一起，“好了吧？”
棲遲看了眼冰箱，“把里面的椰子都開了，我們要做椰子雞。”
接下來的時間，唐無憂開了六個椰子，又把其中五個里面的椰汁倒進了一個白色砂鍋里備用。
剩下的那個椰子，插上吸管喝了口，清甜可口，非常新鮮。
她捧著椰子要出去，棲遲抬手勾住她的帽子，將人拉到身邊，聲音低低的，就在耳邊，“這就走了？”
唐無憂感覺這邊耳朵很癢，頭往這邊歪了歪，他們兩個之間的距離極近，唐無憂下意識地往課客廳的方向看了眼，外婆已經不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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