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
黎羽看了眼桌上沒做完的題，拿過車鑰匙出門。
“林學姐？”
唐無憂是下樓來找東西的，外婆的手帕掉了下來，棲遲在打電話，她跟外婆說了一聲就下樓了。
林月溪手撐著額頭坐在臺階上，聞言向后看去，“無憂。”
上次在陸家宴會上，她們聊得還不錯。
唐無憂在她身旁站定，小鹿眼掃過她慘白的臉色，“學姐，你不舒服？”
“可能吧，有點累。”林月溪手還撐在額頭上，說來也奇怪，她不是一個輕易向別人展示自己脆弱一面的人，但在她面前很自然的就說了出來。
唐無憂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小的瓶子，笑看她，“張手。”
林月溪張開手，唐無憂打開瓶蓋，從里面倒出一顆白色小丸，笑道：“糖豆，累了吃一顆會好些。”
“謝謝。”林月溪將那糖豆放入口中，不怎么甜，反而透著一股清香，入口即化。
不知道是因為在學妹這里得到了片刻的放松，還是糖豆真的有效，她覺得自己舒服了一些，至少頭沒那么痛了。
林月溪微笑，剛要說話，手機上來了一條消息，她勾起唇角下落，撐著膝蓋站起身來，“糖豆很好吃，下次請你吃冰淇淋，我有事先走了。”
“學姐先忙。”
唐無憂看著她的背影，眉梢微挑，喊道：“學姐，這邊！”
林月溪笑笑，有些不好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跟這星河苑犯沖，來了多少次了還會走錯路。
唐無憂去草坪里找手帕，回憶著原書中的內容。
最近這段時間大概是書中女主林月溪過的最不好的一段時間，不止被林月染母女倆針對，還被她針對。
這一世，少了她的針對，林月溪的日子大概還能好過一點。
只不過在原書中，這時候黎羽應該已經對林月溪動心了，不知道他們現在的相處到那一步了沒有？
找到手帕的時候，唐無憂搖頭失笑，書中主角自有他們的命運，哪需要自己瞎操心。
“無憂。”
棲遲打完電話沒看到她，下樓來找人。
唐無憂沖他揮了揮找到的手帕，抬腳走過去。
這方手帕看起來已經很舊了，上面的刺繡圖案卻還是那么栩栩如生，趙良娟繡了很多手帕，但常用的只有這一個。
進電梯之后，唐無憂看著手帕，若有所思，“三哥，外婆是哪里人？”
平時聽她說話的聲音，像是南方那邊的。
棲遲垂眸看了眼那手帕，斂了情緒，說了句，“江南。”
跟自己想得差不多。
江南之地，魚米之鄉，小橋流水，氣候宜人。
唐無憂想到外婆的病情，多問了句，“外婆想不想回家鄉看看？”
落葉歸根，在老年人心里，大概都想回老家看看吧。
棲遲拿過手帕，將她的手握進自己手里，聲音微沉，“她不想。”
“哦。”唐無憂側頭看他，總覺得他提起江南時情緒有些不太對。
棲遲看樣子不想多說，唐無憂也不再問。
她看著那方舊手帕，想著老人家連日來繡的那些東西。
外婆她...未必不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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