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站不住,身上滿是鮮血,有別人的也有自己的。
最后是被十七背著她離開的。
場主并沒有讓人阻攔他們,像是上次一樣,遞上了一個小布袋。
布袋里是含笑今天的報酬,三十顆玻璃石頭。
十七知道,從此以后,含笑將會成為整個斗獸場的活招牌。
像是這樣的比賽,在以后還會有很多。
夜里發夢,含笑夢到了戰敗后的南啟還有阿北。
她的世界自五歲以后就是滿目瘡痍,夢里只有荒廢的土地和彌漫的曉燕。
荒涼,孤寂。
但是在七歲那年,她碰到了阿北。
就像是腐地上開出的一朵鮮艷花朵,耀眼的紅,是比陽光還要溫暖的色澤。
可是他離開了。
腐地上盛開的花朵凋謝了,唯一的色彩消失,她的世界里又只剩下黑白。
“阿北。”
睡夢中的女孩呢喃出聲。
捧著溫水的十七頓在原地,片刻后,他轉身離開了房間,將房門帶上。
含笑是三天后醒來的,身上的傷口已經愈合了大半。
十七自然也注意到了含笑不同于常人的愈合能力,但他什么也沒有說,什么也沒有問,依舊的寡言。
“之后的比賽你還要參加么?”
含笑點點頭,“參加。”
十七不再多說什么,只是提前準備了很多的傷藥。
含笑想,他們總是要離開布黎的,參加比賽只是一個開始。
之后的日子里,含笑幾乎每個星期都會有斗獸比賽的安排,最多的時候,她一天連著打了七場。
她還活著就意味著她天賦的上限還未被發現。
斗獸場將含笑當作搖錢樹,當作活招牌。可是含笑的成長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這樣的成長速度讓斗獸場的場主升起了一股危機感。
在這一年的時間里,含笑在臺上從一開始的死里逃生變成了現在的游刃有余。
對賭的形式也從一開始的猜測生死到了現在的猜測含笑幾招能夠取勝。
一年后,斗獸場里已經很難再找出能和含笑對抗的變異獸,而含笑也積攢了一筆足夠可觀的資金。
但錢并不是離開布黎的關鍵。
能夠離開布黎的船票只掌握在很小一部分人的手里,而這些人都不缺錢,所以想要用錢去買是不可能的。
在經過十七的多番打聽后,他終于得知了在斗獸場場主的手里就有兩張離開布黎的船票。
直接去問他要么?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布黎的人沒那么好心,即使是自己不需要的東西他們也不會送給轉送給任何人。
“那如果是偷呢?”
含笑抬頭看著面前的十七。
在布黎沒有任何的律法,偷盜自然也就成了很平常的事情。
但十七還是搖搖頭,“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場主把船票放在哪里。”
船票在布黎是一個很難判定價值的東西。
對于擁有卻沒使用的人來說,船票和一張廢紙也沒什么區別,但對于那些想要的人來說,船票是比寶石,金子,武器都還要珍貴一萬倍的東西。
是光是看到就能夠讓他們豁出命去爭搶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