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
女生:
只有看到她的一瞬間才又活了過來。
這樣的他,卑劣又惡心,像是只躲在暗處窺人的烏鴉,見不得陽光。
可是那又如何,他喜歡她。
他們曾經相依為命,彼此依靠著度過了一段最為艱難的時光,他們就該是一對的。
他不像是秦淮言。
虛偽又懦弱,喜歡卻又不敢站出來,連和人正面相爭的勇氣也沒有。
拿了影帝又如何,受人追捧受人喜愛又如何,不還是連自己喜歡的人都搶不過來。
太陽西斜,還來不及落下就被厚重的烏云遮了大半。
綿綿細雨飄下,像是穿了細線的銀針,給這如畫江南織上一層薄紗,地面騰起霧氣,繚繞了天地一抹絕色。
齊澤拿了傘快步走過來,擋在含笑頭上,“下雨了,先回去吧。”
含笑點點頭,把手里的花放在了石頭上,和大家一起離開了。
人一走,岸邊便立即空蕩下來,人們都往小鎮里跑,躲在屋檐下,抬頭去看著突如其來的綿綿細雨。
雨勢不算大,落下的雨像是撒小的細鹽,落了蘇城滿頭。
他彎腰撿起了被放在石頭上的月季,因為沾了雨水,花瓣蔫蔫的,沒了之前的鮮活。但他依舊將那束月季貼近了自己的心臟,
淚水打濕了眼睫,像是只存在了一秒,轉瞬即逝。
這一場與淅淅瀝瀝的下了有好幾天。
好在它只是在晚上下,到了白天依舊是晴朗的好天氣。
原定的拍攝時間是三天。
三天之后,含笑定了明早離開。節目組的工作也進入了最后的收尾工作,大概也只會比含笑晚幾天離開。
入了夜,老板娘特意安排了廚房做了一大桌飯菜請劇組的人吃飯。
人易躲起來,歡聲笑語很快就填滿了整個旅店的大廳。
老板娘倒是沒吃多少,只是坐在一旁飲酒。
衛東則是上趕著的要給老板娘倒酒,老板娘也不攔他,偶爾說笑幾句,氣氛倒也算是融洽。
桌上菜吃得差不多的時候也是眾人聊天性質最高的時候。
含笑和齊澤說了一聲,找老板娘接了把傘就出門了。
趙白萱好奇地看了一眼,想要跟上去,又被身旁人拉住要聊八卦。
說是最新打聽來的,她心里癢癢,也就坐下了。
夜色濃重,白日里厚重的烏云染了一抹暗紅,掛在天邊,透著點壓迫。
含笑舉著從老板娘拿借來的一把油紙傘往東邊走去。
路上幾乎沒什么行人,東邊的房屋大多都是平房,兩邊開了地,方方正正的種著蔬菜小蔥之類的。
走到屋檐下,含笑關了傘,輕敲了敲門。
門里亮著光。
沒一會,門開了。
李阿婆沒戴眼鏡,瞇著眼睛看了好一會才認出門外站著的是誰,“是你啊,小姑娘,這么晚了找阿婆有什么事?”
含笑把傘放在了門邊,微微彎下腰,寒風里的聲音透著點笑意,暖融融的,“阿婆,我來找你算命的。”
一聽這話,李阿婆高興得不行,趕忙就把含笑給迎進了屋子里。
她入行這兩個月來,還是頭一回有人主動上門找她算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