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六個人里什么等級的練習生都有，所以身上穿著的服裝也都是顏色各異，乍一看上去顯得有些凌亂。
但是一旦唱跳開始，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識地落在了站在最中心的含笑身上。
初舞臺上，眾人見了她一襲素凈旗袍，懷抱琵琶的出塵如仙模樣，現如今再看她跳舞卻覺得別有一番風味。
含笑的舞蹈算不上是最好的，但是動作流暢，力度適中，不會給人一種軟綿綿的感覺，最重要的是她每一個動作都踩點了。
這是最難的。
雖然伴奏的樂聲很大，但六個人的歌聲里就屬含笑的最有辨識度，幾乎不需要怎么仔細地去聽就能聽出來。
孫雨的面色已經有些不太好，顯然是她低估了含笑。
底下也開始竊竊私語。
“季含笑的水平很好啊，這應該是可以進A班的標準吧？”
“我也覺得，她唱歌好好聽啊，之前我路過聲樂教室聽過一次，聽說梁老師很看重她，當時我還覺得不服氣，現在看來真的是很厲害。”
“她的嗓音很夢幻啊，雖然舞蹈算不上最好的，但是一點也不拉跨，我覺得挺好的。”
“其實也就那樣吧，我還是覺得林可柔的好一點。”
“可是我覺得林可柔的動作有些輕飄飄的，不過看起來很熟練的模樣。”
底下的練習生支持誰的都有，當然大家還是把更多的目光放在了含笑身上。
那些人的談話林可柔聽得一清二楚，余光也忍不住去偷撇一旁的含笑。
哪怕是最難的那一部分她都完成得很好。
為什么會這樣？
明明自己比季含笑要早練習一個月，為什么會這樣？
林可柔心下一慌，落下了一個動作，緊接著的動作便卻都卡不上拍子，顯得有些手忙腳亂的模樣。
一旁的孫雨見狀趕忙就按停了音樂，只當剛才那一幕沒發生一樣，“好了，先到這里，大家的表現都不錯，只是很多細節都還沒練習好，不過六個人里表現最好的還是林可柔。”
這話一出，底下的練習生面面相覷，不過孫雨給人留下印象太過于嚴厲，大家也不敢反駁。
被夸獎本該是開心的事情，但是林可柔自己也知道她剛才失誤了。
喘著氣，面色有些蒼白，尤其是對上含笑似笑非笑的模樣更覺得怒火中燒。
指甲掐進了掌心留下一道道紅痕跡。
孫雨的點評還在繼續，幾乎是所有人都表揚了個遍，只除了含笑。
到了這里眾人明白了，孫雨這就是在故意針對含笑。
孫雨不是這么好相與的人，得罪她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但其實含笑的表現雖然算不上是所有練習生里最好的，但絕對是最亮眼的，她給所有練習生詮釋了一次，一個C位究竟應該是什么樣子。
那絕對是在隊伍里能夠一眼被看到的存在。
不過含笑的表現到了孫雨這里就變成了雞蛋里挑骨頭，連話語都冷了不少，“季含笑，老師原先是對你抱有很高的期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