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到這，有些冰冷尖銳的視線掃過下方的練習生，話鋒一轉，“有表現好的練習生我當然要表揚，但是也要特別批評一些人，每天都在外面閑逛，心思一點都不在練習上面，別人在練習她就在偷懶！”
話說到這，大家心里都已經明了，林可柔還特意回頭看了一眼含笑的方向。
趙白萱則是皺眉看著孫雨一眼，沒說什么。
胡月就坐在含笑的身邊，聞言則是抬頭看了她一眼，面上掛著微不可察的笑容，安慰她，“含笑，你別放在心上，之后好好練習是能夠趕得上的。”
含笑轉頭看著他，嘴角勾起，“孫老師都沒點名，胡月就認定是我了么？”
胡月一頓，很快又恢復正常，輕笑著搖搖頭，“我只是希望你能夠好好練習，別再被孫老師批評了。”
含笑點點頭，眉眼彎彎，“沒看出來，你還挺關心我的。”
胡月壓下嘴角的笑容，“我們都是同學。”
“是么？”含笑說，“既然關系這么好，有好的門道怎么也不介紹給我？”
她微微挑眉，笑了笑，那雙眸子隔著霧氣一般看到了人的心里去。
胡月當即面色就有些蒼白，不過還是扯出了一個笑容，“聽課吧。”
她不愿意多說。
甚至于正面回答都不愿意。
只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憶，眼中有痛苦又有掙扎。
她覺得自己仿佛與這個教室里的所有人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們的身上有自己沒有的活力與生氣。
不像是她永遠只能呆在角落里，陰郁又可怖。
孫雨拍了拍手，走到音響旁，“好，現在選幾個人上來完整的展示一次唱和跳，誰愿意？”
她話音落，目光看向坐在最后方的含笑，眼中滿是算計，嘴角的笑容有輕視也有不屑。
這一次還不整死你。
選秀節目，大家自然都想要抓住機會展示自己，哪怕是出丑也好過沒鏡頭沒話題。
舉手的人不少。
一百個人隨機分為了四個部分，所以教室現在一共有二十五個人。
不算是很多的數量。
舉手的人大約占了有一半。
孫雨在教室里來回地走動，似乎是在考慮，然后看似隨意的點了幾個人。
“林可柔，胡月，李小琪……最后一個就季含笑，你上來。”
一共點了六個人。
孫雨就站在六個人面前，指著含笑道：“季含笑站在最中間，老師看你經常練習時間在外面閑逛，想來應該是練習得很好，可不要讓老師失望啊。”
察覺到對方的敵意，含笑彎了眉眼，眼里似落了光一般的耀眼，“謝謝孫老師，我會努力的。”
女孩的聲音嬌媚，雪肌紅唇，仿佛天生的中心位。
孫雨斂下了嘴角的笑容，退后坐在了椅子上，“那就開始吧。”
音樂聲起。
將近兩天的練習，無數次重復的歌曲，身體就像是已經形成了肌肉記憶一樣，只要樂聲響起就會下意識地跟上。
六個人排成一排依次站開，之間隔著剛剛好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