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聲音細細軟軟的念著一段昆曲里的詞,那聲音嬌媚百轉,在曖昧的夜色下別有一番韻味。
男人后知后覺的明白了含笑話里的意思,即使涼薄如他一般的人,也忍不住一股熱意往上涌,紅了臉,淡淡的一層薄紅蔓延到了耳垂之上,仿佛隔著一層紅紗。
將平日里那位漠視著眾生的君王徹底拉下了王座。
皮膚相觸的位置猶如火燒一般的灼人,炙熱的溫度一點點的順著皮膚,順著血管蠶食著他僅存的理智。
男人垂眸,目光落在女孩那張嬌軟柔媚的小臉,看著那眉眼之間帶著促狹的笑意,像是偷了腥的貓,意猶未盡地嗅著自己的爪子。
原先心里那點落寞被女孩的這么一捉弄,一掃而空。
哪里還顧得上講什么故事。
松手,有力的手臂落在女孩的腰間,用力往自己的懷里一拉,柔軟如春水一般的人便軟軟的倒在了他的懷里。
低頭,視線相交。
含笑故意踮起腳,靠近男人的那張薄唇,兩人之間不過咫尺之遙,紅唇輕啟,一陣女孩輕笑聲傳來。
他聽見那人笑他,“司先生,你耳朵紅了。”
他冷下了臉,手臂收緊,幾乎要把人的腰折斷,心滿意足的聽到了女孩的一聲痛呼才微微松開了力道。
他難得的對旁人有了傾訴的念頭,不曾想自己反倒被撩撥得不上不下的。
卡在當中,生怕被面前的女孩發現自己的異樣,到時候又成了她的笑料。
司斐的聲音早就沙啞的不成樣子,明明什么都還沒做就已經帶上了點事后的疲憊與饜足,“男人到手了就未必珍惜,你確定自己想好了?”
含笑笑得嬌媚,一雙眸子卻清澈干凈地倒映著面前人的容顏,“司先生會是那負心漢么?”
司斐淡淡道:“說不準,沒試過。”
上面親密無間,下面卻隔著一段距離,含笑動了動,察覺到男人面上一閃而過的不自然,眼底笑意加深,剛準備低頭去看,就被男人捧住了臉。
她笑道:“原來司先生這么純情啊?”
男人不動聲色,身高上的絕對壓制讓他幾乎將女孩整個人都圈在了懷里,狹小的空間里更顯氣勢壓迫,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你要是個啞巴說不定我早就上鉤了。”
含笑回過神,意識到司斐是話里有話,臉上嬌媚的笑容當即就斂了一半,連那雙清澈見底的貓兒眼里都帶上了點怒氣。
抬腳就要踩在司斐的腳背上,誰知下一秒整個人被司斐打橫抱起。
雙腳懸空的失重感讓她下意識的抱緊了男人的脖頸,臉上的驚慌還未完全褪去,“司斐,你要做什么?”
自從司斐徹徹底底的掌握了司家集團之后就沒人敢這么連名帶姓的叫他,偏偏小姑娘就敢這么叫。
生氣起來才不管你的身份多受人尊重,她叫著覺得心里舒服就叫了。
只是那把小嗓子總是軟綿綿的,叫起來不像是生氣倒像是在撒嬌,勾得人心里有些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