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會有一場激戰。
白瞎了她穿得這么好看。
冷死了！
司斐走到含笑身邊，細長的桃花眸子靜靜地看著面前大門緊閉的校園，眼眸深邃，說不出是什么情緒。
只是伸進口袋里的手收緊又松開，最后伸出，細細的感受著夜里的涼風。
他垂眸，看著身旁小姑娘毛茸茸的腦袋，一瞬間，眼底的那點暗色似乎消退了些許，“出來怎么不多穿件衣服。”
含笑咬牙，冷得聲音有些發抖，“誰知道你大半夜的會帶我來這種鬼地方。”
司斐覺得好笑，現在的小姑娘有些像是寒風中瑟瑟發抖的兔子，身上細軟的毛發都被吹亂了。
“我高中是在這讀的，和你一樣，走的后門。”
夜里，男人的聲音更顯得低沉，完美的和夜風之中的寒意融合在一起，似山間的涼風，吹得枝頭的花朵直顫。
含笑怔愣了一會，以為司斐是在懷念過去，但是抬頭看男人的側臉，眉眼之間的涼薄絲毫沒有消退，說不上是懷念，更多的反而是一種置身事外的冷漠。
下一秒，一件帶著溫度的外套落在了她的身上，驅趕了夜間的涼意。
含笑這才算是緩過來，套上了司斐的外套。
外套很大，勉強蓋到了大腿中間的位置。
含笑總算是松了口氣，這回倒是不介意聽聽司斐說說他過去的事情。
男人靠在車旁，修長的雙腿交疊，額前的黑色碎發散落下些許來，模糊了略帶凌厲涼薄的眉眼，半斂著眸子，桃花眼里的神色晦暗不明。
含笑幾步走到男人的身邊，抱著手臂，嗓音軟軟的，“司先生是要給我講故事么？”
司斐勾唇淺笑，一雙眸子靜靜的看著面前的女孩，笑問，“你想聽什么？”
含笑笑意盈盈，聲音曖昧，纖細的指尖輕輕抵在男人心口的位置，“夜色暗沉，孤男寡女的，比起聽故事，我還是更希望和司先生做些有意義的事情。”
司斐捉住了含笑作亂的手，感受到掌心的涼意，沒松開，低笑了聲，聲音透著點暗啞，“什么才叫有意義的事情。”
兩人靠得極近，近到幾乎能夠感受到從對方身上傳來的溫熱體溫，夾雜著煙草味的冷調香味和甜味的花香交織在一切，曖昧又撩人心弦。
女孩眼角眉梢的笑意緩緩綻開，如在夜間盛放的花朵，透著艷麗的紅在雪白瑩潤的肌膚之上暈染開來，強烈的顏色對比幾乎灼傷了司斐的眸子。
他抬手，輕拂過女孩的唇邊，指腹輕觸之下的肌膚滑嫩如豆腐般柔軟，讓人愛不釋手，他抹掉了唇邊那一點紅，眼底凝結許久的墨色暈染開來。
似編織了一張大網，將面前的人完全包裹在其中，再一點點的拉入到自己的領地。
女孩只是笑，笑得柔媚，微涼的指尖輕輕搭在了男人的手背上，紅唇輕啟，緩緩念出一句曖昧不清的話語，“春至人間花弄色。將柳腰款擺，花心輕拆，露滴牡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