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不可見:、、、、、、、、、、、、
阮訣只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發,既不掙扎,也不說話,一副任由他擺布的樣子。
即便滿臉的血,云東洋還是看到了他發紅的眼眶,以及失去了光彩的眼睛。
他在屋頂上看阮訣彈琴也不是一兩日了,總能從他眼底看到不一樣的神采。
笑起來的時候都是帶光的,光忽然沒了,他還有些不習慣。
忍不住語氣就軟了下來,哄道,“是我不好,昨晚我喝醉了,才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你就算生我的氣也不該傷害自己不是?這是在懲罰誰呢?”
阮訣心中不屑,面上依舊一言不語,低著頭,本來紅了的眼眶再次蓄滿了淚水,跟個柔弱的嬌小姐似的。
見慣了鐵血漢子的云東洋,偶然遇到一個跟水似的漢子,屬實有些hold不住。
“你別哭,別哭,是我的錯,我會負責的,你放心。”
他無措的拿著小廝們端來的熱水,小心翼翼的給阮訣擦洗手臉。
他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這么伺候一個人洗漱,做起來略顯笨拙,卻沒一點子脾氣。
反而有種莫名其妙的情愫在心底升起。
見他這樣,阮訣本來還沒打算掉下來的眼淚,頓時止不住了,“啪嗒啪嗒”的往水盆里掉。
跟下雨似的,滴滴答答聲不斷。
云東洋更無措了,抬手就要給他擦,只聽他抽抽噎噎道,“我、我、沒、傷害、傷害自己。”
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以及沙啞的聲音,讓云東洋的心都跟著揪痛起來。
看了眼倒在床邊的小幾,哪還用想,肯定是他昨晚太過賣力了導致小東西今天起來沒啥力氣。
所以摔倒了,也不知道這些下人是怎么伺候的,他臉一黑。
跟捧寶貝似的把阮訣抱回床上,給他蓋上褥子,“是我不好,你歇著,一會兒大夫就來了。”
“我今日陪著你,哪兒也不去,好不好?”他繼續好聲好氣的哄著。
阮訣抬手就朝他扔了個枕頭,依舊抽噎著,“不、我、我、不、想見、相見、到你。”
“好好好,你別氣,我這就出去。”云東洋舔著笑臉,趕緊出去了。
一出去臉就黑了,冷聲質問,“你們是怎么伺候的?公子磕到了也不知道叫大夫?”
小廝們鎖著脖子,整齊劃一的跪在地上,“大公子恕罪,小的們聽見聲音詢問的時候,公子說沒事···”
云東洋抬腿就是一腳踹在回話小廝的肩上,將人踹得仰倒在地,“他說沒事就沒事了?”
“以后,但凡是他一個人在屋中,有什么動靜就給本公子進去瞧瞧。
否則,他哪怕出了雞毛蒜皮的小事,老子都要你們提頭來見,自行下去領罰!”
小廝們連連磕頭,下去領罰,什么都不敢說,更不敢怪阮訣連累他們。
雖然云東洋對誰都是三分鐘熱度,但是對人家好的時候那是真的好。
他們想要報仇,那就等著云東洋失去了新鮮感的那一天就行了。
現在這節骨眼上還是不要觸霉頭,否則,苦的可是自己。
等人下去了,云東洋又讓廚房準備些銀耳粥之類的送來,畢竟阮訣那嗓子還啞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