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沒有成錠的銀子,都是碎銀子,最大的也就二兩,鄧月婷知道事情成不了了。
便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我也沒看清是哪個丫鬟偷的,冤枉你了,不好意思。”
丫鬟又能怎么樣?她是婢女,還能非得要個公平公正不成?
只慶幸自己沒干偷雞摸狗的事情,弱弱的回了句,“無礙的,我不打緊,別氣著小姐的身子就好。”
程寶玉當時就覺得丫鬟偷銀子這回事是無中生有,不說程家每個月的月銀多少。
就說普通丫鬟們統一的棉布衣裳,每個季節都會添置一套或者兩套,就得不少銀錢。
不是她瞎大方,而是長達三年的救治中,總能遇到衣不蔽體的人。
仆從們的衣裳大部分都會捐出去,可不就得添置嗎?難道要光著胸膛?
再看迎春這些大丫鬟,哪個不是頭戴銀簪,手戴銀或者玉鐲?
雖算不得鼎好的物件兒,那也是要好幾兩銀子甚至十幾兩銀子才能置辦出來的。
還有時不時的打賞銀子,哪個丫鬟沒有?吃飯也能吃飽,真犯不著去偷。
現在事情真相大白了,看鄧月婷的目光愈加不善了。
甚至對她毫不客氣道,“眼睛不好是病啊鄧姑娘,得趕緊治啊,年紀輕輕的得了睜眼瞎就不好了。”
“我們程家啊是明理的人家,丫鬟小廝都實誠,即便被人冤枉也要要笑著說不打緊。
若是換做不講理的,先把人揍一頓再說,省得天天滿嘴噴糞,噴完東家噴西家。
救人救多了總能出現那么幾條惡犬,不說知恩圖報,反咬一口都是有的。
鄧小姐,你說,本姑娘說的對不對?”
程寶玉陰陽怪氣的說著,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鄧月婷,似乎她敢嘰歪一句,她就能砍掉她的腦袋。
奈何鄧月婷能忍啊,知道形勢比人強,被她這么說也不還嘴。
還僵硬的扯著笑臉回道,“程姑娘說得是,感謝程姑娘的救命之恩。”
程寶玉冷哼一聲,在鄧月婷青青白白的臉色下。
她轉頭和受委屈的小丫鬟道,“咱們什么也不缺,有什么好偷的?
也不興仗勢欺人那一套,但是啊,誰要是欺負你們,你們就狠狠給她一巴掌,再欺負回去。”
“告訴她,你們是我程寶玉的人,只有我能打罵,別人哪怕動你們一根頭發絲兒,那也不行。
還有,別人不給你們撐腰,主子我給你們撐腰,懂了嗎?”
她的目光劃過在場的仆從們臉上,明明是冷冰冰的,卻讓一眾仆從們心底升出無限暖意。
臉上笑盈盈的,一點也不怕她的冷漠臉,大聲回應她,“姑娘,我們記住了。”
同一個屋子養病的人看向這些仆從們,眼中都帶著羨慕。
若他們能遇到這么一個好主子,他們也甘愿做一個仆從啊,樣樣不愁,堪比一個平民百姓。
而看向鄧月婷的目光則帶著防備與不屑,深怕對方會冤枉自己一般。
索性,鄧月婷也瞧不起那些百姓,倒是相安無事。
程寶玉本以為,那天以后鄧月婷便會收斂,讓她沒想到的是,她一開始就是打的程云濤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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