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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京東城,左五營。
“說罷!”
賈琦坐在大堂上,品著杯中的老君眉,淡淡道。
此時原本高傲的古道安如同一只喪家之犬癱倒在地上,臉上露出癲狂之色,大叫道:“呸!狗賊,休想從我口中得到任何信息!”
“哦!”
聞言,賈琦好奇的看向古道安,微微一笑道:“你扛不住的!”
“呸!狗賊,有什么手段盡管往我身上招呼,今天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說出去半個字的。”
古道安掙扎著起身,朝賈琦吐了口血唾沫,兇神惡煞的罵道。
見狀,賈琦哈哈一笑,道:“好,有血性,本侯就欣賞有血性的。”
說完,對著外面喊道:“賈福,將東西拿上來!”
賈福應了一聲,很快拿著一摞紙走了進來,道:“二爺,東西準備好了,您看?”
賈琦指著賈福手中的紙,對著古道安介紹道:“這是桑皮紙,它輕薄軟綿、吸水性強,而且拉力強,沾水后貼在你的臉上,無論你嘴張多大,用多大的力氣吸氣,它都不會壞,會緊緊的粘在你的臉上。然后我會一張接著一張貼在你的臉上,直到你痛苦地死去。哎,好殘忍啊!”
看著面露驚慌,不停咽著唾沫的古道安,又道:“此法叫做“貼加官”,是前明太祖皇帝為了懲治貪官發明的一種刑罰,據說從未有人被貼上第五張紙,知道為什么嗎?因為到第四張紙的時候,他們要么招供要么死了。”
待賈福將他捆綁在椅子上,圍著他轉了兩圈,賈琦道:“古兄和那些貪官不同,你乃有血性的勇士,希望你能改寫大漢朝刑罰的記錄,撐過第五張甚至第六張,這也算是名流千古了。”
說完,一揮手,道:“先給古兄上兩張,讓他感受感受。”
賈福拿起一張桑皮紙貼在了古道安的臉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正準備噴在其臉上,賈琦眉頭微皺,道:“干什么呢,文明點,古兄好歹和咱們是熟人。”
聞言,賈福一愣,隨后提起邊上的水壺,慢慢將水澆在了紙上,桑皮紙吸水后緊緊貼著古道安的臉,接著第二張貼了上去,強烈的窒息感,讓古道安快喘不過來氣,雙腿猛蹬,嘴中發出“嗚嗚”的求救聲。
少時,賈琦上前將桑皮紙從他臉上揭下來,古道安感覺到可以呼吸,趕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看著面色蒼白、狼狽不堪的古道安,賈琦笑道:“古兄可休息好了,咱們這次上三張紙了。”
說完,直接讓賈福一次性給古道安貼上了三張桑皮紙,看著古道安不斷掙扎,直到手踝、腳踝都被勒出血條,方才將他面上的紙揭下來。
古道安雙眼翻白,嘴里大口喘著粗氣,貪婪地享受著新鮮的空氣。
“古兄小心了,要上四張紙了,很多人沒有扛過去,希望你命大,可以挺過去。”
“不要,我說,我說!”
看著迎面而來的桑皮紙,古道安崩潰了,大聲呼喊道。
聞言,賈福眉頭一挑,悻悻道:“二爺?”
“還不給古公子松綁,上茶、上點心。”
賈琦瞪了他一眼,說道。
“說罷,李守是你什么人?”
待古道安吃了點心喝完茶,賈琦問道。
“他是我大哥身邊的人,我平時叫他李叔。”
古道安連忙說道。
“你大哥?”
聞言,賈琦眉頭一挑,問道。
見古道安垂頭不語,賈琦冷笑一聲,道:“看來古公子是打算再好好享受一番了?!”
古道安聞言,猶如見到魔鬼一般,驚恐道:“不要,千萬不要,我說,我大哥是白蓮教的圣主,你們不能殺我,我還有用的。”
“圣主?叫什么名字,怎么能找到他?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得到這個意外的答案,賈琦微微一笑,接著道。
聞言,古道安面露痛苦,連連搖頭,又想到之前的折磨,咬牙道:“他沒有名字,李叔他們都叫他圣主,至于他在哪,在做些什么,李叔他們從來不會跟我說的。”
賈琦雙眼微瞇,盯著古道安,一字一句道:“你再這樣,本侯可就不能保證你的安全了,要想活命,你得說出些有用的。”
看著面色陰沉的賈琦,古道安慌忙道:“侯爺饒命!我曾偷聽道李叔他們談話,說是圣主正在游說鹽商、士紳還有廢太子的人準備在江南造反,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不要再逼我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說完,癱倒在椅子上,放聲大哭。
賈琦非常滿意,點頭微笑.....
“侯爺,我知道的全部都說了,您放了我吧!”
“你的事情我要上報朝廷。”
聞言,古道安面色慘白,連忙說道:“侯爺,您大恩大德饒我一命,我這輩子當牛做馬,感激不盡!”
說完,連忙跪在地上磕頭。
賈琦臉上露出一抹厲色,瞥了賈福一眼,隨后一揮手。
賈福冷笑著上前,一把拽住古道安的胳膊,拖著他往外走。
“不要啊.....”
廳外傳來古道安的哀嚎聲,隨后歸于沉寂。
少時,賈福走了進來,道:“二爺,解決了。”
賈琦坐在主座上,品著上好的老君眉,聞言,點點頭,道:“告訴蓉哥兒,左五營所有人賞十兩銀子,讓他們嘴嚴實點。
待會隨我進趟宮。”
“諾!”
賈福躬身一禮,走了出去。
“啪!”
隆治帝合上手中的奏折,鐵青著一張臉,沉聲道:“當真!”
“此賊是臣親自審問的,抗住了左五營刑官多次刑罰,上了“貼加官”之后才招的供。”
“人呢?”
“臣為了從他口中得到更多的信息,上了四張桑皮紙,誰成想,沒抗住,死了。”
“死了?”
隆治帝眉頭緊皺,又道:“他就沒有提他口中的圣主在什么地方?”
賈琦回道:“問了,說不知道,不過臣猜測人該是在江南的。”
隆治帝聞言,哼了聲,道:“你的意思是蘇杭!”
“江南也就只有這兩個地方有可能了。如今蘇州古家竟然是白蓮教逆賊,正好借此機會將兩地徹查一便,相信定能找出線索的。”
賈琦沉聲道。
“陛下,吏部郎中梅遠貴和古家交情不淺,您看?”
看著沉默不語的隆治帝,賈琦又道。
“哼!”
聞言,隆治帝冷哼一聲,道:“收起你的小心思。”
想了想,又道:“此事朕準了,不過人不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