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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國府,涵翠苑。
薛姨媽送走了王子騰,回到了前廳,看著倚靠在椅子上的薛蟠,嘆了口氣。
薛蟠哼聲道:“還真疼,娘求肏的,下手可真狠,也就仗著人多,換個地方我非打的他”
“閉嘴!”
薛姨媽大聲喝道,又指著薛蟠道:“該死的孽障,酒喝多了你挺尸就算了,怎么還動起手來了?”
聞言,薛蟠不滿的嘟囔著,道:“還是親戚呢,一點臉面都不顧,當著寶玉的面什么話都說,我看他們家根本就沒有拿咱們家當做親戚,還說我妹妹是商賈之女,一臉的嫌棄,這還沒怎么呢,要是真信了他們的話,保不準妹妹以后過著什么樣的苦日子呢?!”
薛姨媽聞言一時又陷入了沉默,慢慢低下頭。
薛蟠見母親低頭不語,又道:“母親,舅舅家的情況你也看見了,不說今日之事,就說王義此人,一個酒色之徒怎么配得上我妹妹,就是寶玉都比他強百倍萬倍。舅媽她們打得什么主意,您還看不出來嗎?”
少時,又道:“咱們家進京一年多了,舅舅家什么時候請過咱們,就連封伯宴都沒有讓咱們參加,還有臉收咱家的賀禮,當真是不要面皮!”
薛姨媽聞言,面色一陣變換,猶豫了一下,低聲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既然他們瞧不起咱們商賈之家,咱家也不用熱臉往上貼,就還是按照舅舅在九邊時的情況相處就可以了,大節小節禮照送,至于他們怎么回是他們的事,反正咱們住在賈家。”
薛蟠想了想,說道。
“哎,你是薛家家主,你說了算,我也管不了你的。”
薛姨媽嘆了口氣,道。
廂房內。
“多謝你們來看我,不用擔心,我沒事的。”
寶釵說著拿起手絹擦了擦眼角。
黛玉上前拉著寶釵的手,看著她微紅的眼圈,嗔笑道:“喲,寶姐姐怎么還哭了起來,難不成和四丫頭一樣沒糖吃,氣哭了。”
聞言,寶釵氣結,伸出手就要擰黛玉的臉,被躲了過去,沒好氣的白了黛玉一眼,道:“誰哭了,風迷的,少見多怪的!”
“寶姐姐,屋內哪來的風啊?我怎么沒有感覺到?”
惜春聞言,眨了眨眼睛,看向寶釵,道。
探春也笑道:“寶姐姐,哪來的風啊?”
“呸!”
寶釵輕啐了一口,俏臉微紅,嗔道:“你們也是的,學什么不好,偏學林妹妹的刁鉆俏皮,連我你們也取笑。”
黛玉聞言,白了寶釵一眼,道:“當著人的面嚼舌頭,可見寶姐姐也不是好人。”
說著來到炕邊坐下,又見針線簍內有一雙尚未做好的鞋子,黛玉抿嘴輕笑了聲,道:“喲,這是給誰做的鞋子,也太精致了!還有這個鞋樣子,我怎么記得在二姐姐那里見過。”
說完,揚起笑臉,似笑非笑的看著寶釵,笑道:“哦,我道今兒有人提親,寶姐姐怎么生氣了。”
“哈哈哈。”
迎春等人聞言,忍不住大笑。
寶釵抬頭瞪了她一眼,原本白皙的俏臉瞬間變得緋紅,急聲道:“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好姐姐,我不敢了。”
黛玉一面擋住她伸過來的手一面求饒道。
寶釵聽了此話方才住手,上前給黛玉理了理有些散亂的發髻,一臉審視的盯著她,笑道:“我倒是有件事想問妹妹,你正在做的那件衣裳是誰的,我很是好奇。”
黛玉聞言,一撇嘴,指著探春道:“都怪三丫頭,原是讓她做的。”
見黛玉岔開話題,寶釵又笑道:“哦,三妹妹這么忙,我怎么沒看出來呢?”
“前日寶玉還央著三妹妹給他做雙鞋子呢,可見忙著呢。”
迎春怕黛玉多想,打斷了寶釵的話。
正說著話,就見琥珀走了進來,笑道:“姑娘們都在呢,寶姑娘,老太太讓我請你和姨太太過去吃完飯。”
寶釵連忙上前拉著琥珀道:“多謝琥珀姐姐!”
忠勇侯府,書房。
賈琦看著面前的帖子,笑了笑。
這是賈政派人送過來的,古道安托梅遠貴之手遞給自己的。
邀請自己三日后前往望月樓赴宴,當真是可笑,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賈福站在門外喊道:“二爺。”
“進來吧!”
賈琦將帖子隨手扔在書桌上,抬起頭喊道。
賈福走了進來,先給賈琦行了禮,又將手中信匣遞上前,道:“江南剛送來的。”
賈琦接過細細查驗,打開里面是兩封信,一封是定遠侯楊志寫的,另一封是賈順寫的。
拆開楊志的信,細看一遍,賈琦嘴角露出微笑,事情很順利。
又看了賈順的,眉頭微皺,抬起頭看向賈福,問道:“蘇州派誰去的?”
賈福連忙說道:“回二爺的話,當時因為著急,就讓跟在姑老爺身邊的賈貴派牛二幾人去的。”
見賈琦眉頭緊皺,又道:“難道事情沒辦好?”
賈琦聞言,將信遞給他,道:“你自己看看吧!”
“這,這不是查的很清楚嗎?”
賈福接過信迅速看完,隨后不解的看著賈琦問道。
“你在仔細看看,竟然連古道安祖父等人的風流韻事都打聽的一清二楚,唯獨古道安的一些情況毫無了解,這還沒有問題?!”
賈琦沉聲道。
“二爺,您的意思是?”
“從親兵里派幾個生面孔去查,還有讓賈順去找金陵鎮守太監黃錦,不要怕花錢,讓黃錦幫忙打聽打聽。”
賈琦沉思半晌,囑咐道。
“諾。”
說完,賈福轉身離去。
“二爺,二爺”
賈琦被門外的聲音打斷思緒回過神來,抬頭看去,老太太的大丫鬟鴛鴦帶人站在門外,笑道:“喲,今兒什么風啊,怎么把鴛鴦姐姐吹到我這了!”
鴛鴦站在門外給賈琦行完禮,笑道:“老太太那里擺了晚宴,讓我來請二爺。”
賈琦奇道:“哦,怎么回事啊?”
“大老爺、二老爺、珍大爺、璉二爺還有小蓉大爺都去。”
鴛鴦連忙解釋道。
賈琦聞言,點點頭,道:“嗯,知道了,你們先過去,我稍等就去。”
“李叔,你怎么來了?”
古道安抬起頭,看著走進來的勁裝大漢,驚喜道。
李守上前兩步,道:“我接到大力的信就趕來了。”
古道安聞言,看了眼站在門外的古大力,又對著李守笑道:“勞您擔心了,沒什么大事的。”
“公子,還是小心為好,僅僅是懷疑您和甄家有關聯,就能背后出手,要是在查出點什么,真不知道會怎么樣!”
李守看著一臉輕松的古道安,嘆了口氣,說道。
“沒這么危險吧。”
古道安詫異道。
“嗨!”
李守長長舒了口氣,說道:“我是從揚州趕過來的,有件事情要告訴公子,甄家聯合揚州幾家鹽商販賣私鹽被鹽道衙門當場查獲,殺了不少人,損失至少二三十萬兩。”
“什么?”
古道安驚呼出聲,又道:“就憑林如海手下那些鹽丁能拿下這些亡命之徒。”
李守沉聲道:“江南大營動的手。”
話音剛落,古道安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李守,急聲道:“怎么可能,江南大營的兵馬沒有這個權利,他們怎么能出現在揚州城附近?”
“所有人都是這么認為的,可是的的確確就是江南大營人馬剿滅了這些鹽販子。應天巡撫張仲元上門詢問,定遠侯的回答是,正常操練,偶遇匪徒圍攻巡鹽御史,所以帶隊參將才會下令予以剿滅。”
李守看著沉默不語的古道安,又道:“整個江南誰不知道,甄家在想辦法補繳虧空。”
屋內寂靜一片,良久,古道安抬起頭,問道:“賈家動的手?”
李守道:“多半是的,不過沒有證據。”
說完,突然想起樁事情,道:“您讓查的事情有了眉目,林如海夫人的死貌似和甄應皓有關,不過這小子滑的很,沒有試探出丁點口風,另外事情過去了很久,證據早就沒了。”
聞言,古道安雙眼一亮,高聲道:“這就對了。”
在屋內轉了一圈,回頭道:“李叔,看來咱們之前的事情要放一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