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塵劍光一轉,在間不容發之際,掠過了松江神的脖頸……
隨著一聲輕響,松江神的頭顱高高飛起,金色的血液從他的脖頸里噴射而出,好像是絢麗的煙花一樣。
下一刻,一個好像是微縮手辦一樣的松江神驚慌失措的從他的脖頸里跑了出來,用仇恨的眼神看了一眼在場的諸人,身上涌起了金色的光芒。
手辦松江神化成了一道金色的光芒,在空中跳躍了一下,光芒之中傳出了松江神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
“你們這幫家伙竟然敢斬了本神的法體,你們等著,龍君一定會……”
可是還沒有等他的話說完,就看到一邊的孔清已經一抖衣袖,泡袖之中金光閃閃。
“松江神還不歸位,更待何時!”
孔清的話音未落,就看到手辦松江神所化的金色光芒在空中轉了一個圈,好像野鳥投林一樣,身不由己的朝著孔清的袖中飛去。
“啊啊啊……”
空中回蕩著松江神不可置信的說話聲音。
“這不可能,你們做了什么,等等!”
又是一聲輕響之后,手辦松江神所化的金光就直接投入了孔清的袖中,就連他說話的聲音也瞬間戛然而止。
等到了這個時候,原本還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的松江神的尸體這才直挺挺的倒了下來。
“收!”
孔清一抖衣袖,將松江神的尸體收進了煉妖壺中。
在看到他們三個中間神力最強的松江神被斬殺,甚至連神魂都沒有能逃走的時候,霅溪神是真的感覺到怕了。
作為一個神明,神魂才是一切的根本,法體不過是神力構成的一個軀殼,就算是被斬殺了也問題不大,只要神魂回到神域之后,花點時間還是能再凝聚出來一個的。
當然,如果香火愿力充足的話,這個時間甚至可以變得很短。
但神魂都沒有走脫就完全不同了,這就說明眼前的這幫家伙可以真正的殺死一個神明!
雖然已經活了很長時間,但是這并不意味著霅溪神就覺得自己活膩了……
“范蠡,你等著!”
霅溪神側身閃過身后的那個面無表情的火焰神將斬下的一劍,隨后袖子一抖,腳下瞬間水波閃動,接著他的身體快速的朝著運河之中沉了下去。
“某一定會把這個事情上稟龍君……”
“咳咳……”
就在霅溪神有所動作的時候,站在在他對面的范蠡就已經猜到了他的打算,水波剛剛閃動的時候,范蠡輕輕咳嗽了一聲,手指在空中一按,空中漂浮著的那三個銅錢上也亮起了閃爍的光芒。
“錢至十萬,即可通神!”
范蠡的話音剛落,只見空中的三個銅錢同時光芒大作,青色的光芒好像是絲線一樣,扯在了霅溪神的身上,將半個身子已經潛入了運河之中的霅溪神給死死地拖在了原地。
“留下吧,霅溪神!”
在青色的光芒牽扯到自己的身上一樣,霅溪神頓時就覺得自己不是在運河上站著,而是掉進了泥沼一樣,一舉一動都艱難異常。
“范蠡,你……”
就在霅溪神被范蠡控制住的時候,一邊的火焰神將已經面無表情上前趁火打劫,手中的火焰長劍十分狠辣的朝著霅溪神的后背扎了下去。
“起!”
不過霅溪神也不愧是老資格的神明,就算是在這種不利的情況下,依然艱難的伸手按在了運河的河面上,發動了控水的神術。
一層水幕從河上升起,擋在了火焰長劍之前!
水火相激,頓時水汽蒸騰!
火焰神將看到一劍無效,干脆放開了了手中的長劍,接著雙手一握拳,他身邊的瞬間火焰蒸騰而起,引燃了他的全身,將他變成了一個火人!
與此同時,就聽到從那把火焰長劍中響起了兩個清脆的童聲。
“哈哈哈……”
“呵呵呵……”
隨著笑聲,火焰長劍在空中一個旋轉,變成了兩個渾身燃燒著火焰的小嬰兒,他們兩個四只粉嘟嘟的胖胳膊左右伸展開來,朝著霅溪神就撲了過去。
“讓我好好抱抱你!”×2
下一刻,這兩個小嬰兒就撲在了水幕上,瞬間蒸汽大作,本來十分穩固的水幕瞬間就開始了顫抖。
已經變成火人的火焰神將面無表情的上前一步,伸展的手掌好像變成了一柄火焰長劍一樣,朝著霅溪神就扎了下去。
霅溪神釋放出來的水幕在這三個火人的連續打擊之下,終于堅持不住了,在一聲輕響之后,終于爆碎了開來。
“斬!”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雪色的劍光夭矯如龍,一閃而過,搶在了三個火人之前,斬在了霅溪神的脖頸之上。
金色的神血噴出,霅溪神的首級搖晃了兩下之后,直接掉落。
孔清的身體從天而降,大袖一揮,對著霅溪神的身體一擺,袖中金光隱隱。
“霅溪神,上榜!”
孔清的話音剛落,就看到一個躲在尸體內的手辦霅溪神一臉恐懼的被吸了出來,他的四肢還在拼命的擺動著,似乎是在抗拒什么。
但無濟于事,不管手辦霅溪神的四肢怎么擺動,他還是無可抗拒的被吸進了孔清的袖中。
“好,下一個!”
在看到松江神和霅溪神先后被殺,連神魂都沒有能逃掉的時候,被鳳凰山誠家三兄弟給圍住的玉峰山神的臉上終于露出了無奈的神色。
作為一個山神,要在運河河面上打架,他真的是太難了!
“范大夫真不虧是范大夫……”
玉峰山神苦笑了一聲。
“看來某今日的這個劫數是逃不掉了!不過……”
還沒有等他的話說完,古塵劍所化的劍光已經從天而落,圍著他的脖頸就是一繞。
咕嚕嚕……
玉峰山神的腦袋直接掉了下來,但神奇的是離開了身軀的頭顱上的嘴巴還在一開一合,繼續說著他還沒說完的話。
“……你們想要殺死某,卻是萬萬不能的!”
玉峰山神的腦袋直接掉進了運河中,接著他的身體也跟著撲倒在地,一動不動了。
孔清手中袍袖一抖,對著玉峰山神晃了晃,但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
“居然是個分身!”
孔清低頭看著倒在水中的玉峰山神的尸體,嘴角抽動了一下。
“這個家伙連爭龍這么大的事情都不肯出全力,搞一個分身這是在糊弄鬼嗎?”
“這不可能!”
一邊的范蠡已經收起了自己的錢,走到了孔清的身邊,臉色驚訝。
“太湖龍君是什么人物,他用分身怎么可能瞞得過去。”
聽到范蠡的話之后,孔清忽的想起來剛才自己用鑒定……袖占一課的時候,這個家伙的確是本尊,結果現在就變成了分身。
等等,貌似之前也有一個討厭的家伙在自己面前做過這個事情。
難道說這個玉峰山神跟宋玄白還有什么關系嗎?
“算了,先不管他了!”
孔清一抖袖子把玉峰山神分體的尸體也收了起來,接著劍指一劃,朝天一指。
“萬劍齊發,罡氣縱橫,劍氣所向,地裂天崩!”
古塵劍雪色的劍光沖天而起,接著一變二,二變四,幾個呼吸之后,劍光就鋪滿了運河上空。
“斬!”
在吳郡毗陵城的城外,輔公祏和左游仙他們正帶著人馬,在運河邊上望眼欲穿的等著來自太湖水府的援軍。
本來約定好的時間都過去了一個多時辰了,但是太湖水府的水仙們還沒有出現!
“左師,這是怎么回事?”
輔公祏看著左游仙,疑惑的問道。
“是不是你跟太湖龍君那邊商量的時候,把時間搞錯了……”
“這個……”
經輔公祏這么一說,左游仙也有一些不確定了,他遲疑的說道。
“貧道在符書上面寫的很清楚啊,就是今天,難道說是龍君看錯了時間?”
“那怎么辦?”
輔公祏雙手一攤,對著左游仙說道。
“要不然左師您再給龍君上書,問問龍君那邊發生了什么事情?”
左游仙猶豫了一下,然后點點頭。
“好!貧道就再問一問……”
說著,他轉身對著親兵說道。
“擺香案!”
“左尚書……”
聽到他的命令之后,親兵噗通一聲就跪下了,磕頭如搗蒜一般的回答道。
“咱們是出兵來打仗的,香案這個東西實在是沒有準備啊!”
一刻鐘以后,披發仗劍的左游仙開始在運河之前足踏禹步,開始做法,只不過沒有香案之后,他就完全沒有了那種莊嚴肅穆的氣派,顯得十分滑稽。
一陣的上躥下跳之后,左游仙用力一揮劍。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一道符書從他手中的長劍里揮出,落進了運河之中,一閃而逝。
“輔公,好了!”
看到符書入水之后,左游仙停了下來,抹了抹額頭的汗水。
“一刻鐘以后,龍君就會收到符書了……”
“咦,那是什么東西……”
某個正在運河的河底下將那些死掉的水妖尸體朝煉妖壺里丟的白衣道士的目光忽然落在了一道迅捷而來的水流之上。
“難道說這是什么寶物,收!”
袍袖一展之下,水流瞬間改變了方向,落在了他的手中。
“哦,原來是左游仙的符書啊……”
某個白衣道士面無表情的將符書直接捏的粉碎。
“害貧道白高興了一場,還以為自己遇到寶物了!”
時間又過去了一個時辰,輔公祏一臉迷茫的看著左游仙。
“左師,你不是說一刻鐘以后龍君就能收到你的符書嗎?為什么這么長的時間還沒有回信?”
“這個……”
左游仙也是一臉茫然。
“不應該啊,難道說龍君那邊出了什么事情嗎?”
“那,左師……”
輔公祏用手指了指遠處的毗陵城。
“咱們現在還攻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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