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作者：拉姆雷克撒
這么一看，永恒還挺好的……實際上，永恒并不能以道德來評判。
畢竟他是神。
道德是什么？
道德的本質是一個復雜且多維度的問題，不同的哲學家、社會學家和文化學者對此有著不同的解釋和理解。馬克思主義倫理學認為，道德的本質是由社會經濟關系決定的。它作為思想關系，就其一般本質而言，是對社會物質關系的反映，是由社會物質條件特別是經濟關系所決定并為其服務的社會意識形式。作為一種特殊的社會意識形態，道德具有區別于其他意識形式的特殊本質和規定性，從而使道德成為憑借善與惡、正義與非正義、公正與偏私、誠實與虛偽等觀念來把握現實世界的“實踐精神”。另一種觀點認為，道德的本質在于它是一種基于社會共識和人類良知的規范，通過社會輿論、傳統習俗和內心信念來發揮作用，以維持社會的正常運轉和人際關系的和諧。道德的本質也可以被理解為一種相對的概念，由社會、文化和歷史因素共同塑造。不同社會和文化可能會有不同的道德標準，這些標準在社會和文化的演變過程中逐漸形成。
還有一些人認為，道德是基于某種超越性原則的，如宗教、自然法則或某種絕對價值觀念。這種觀點認為，道德具有某種絕對性和普遍性，不受具體社會和文化條件的限制。
可問題是，永恒不需要以上的所有東西。
他就是他，宇宙是他，善良是他，邪惡也是他。
他就是一切。
所以永恒不會根據所謂的道德來判斷事物。
他只會根據自己的想法。
比如他覺得自己應該有個祭壇，所以眼前的永恒祭壇就出現了。
再比如，他覺得有人只要登上祭壇，就可以找它實現一個愿望。
于是這條規則就形成了。
當然，實現愿望的方式，也會按照永恒的想法來。
以前來過的人，愿望實現的方式那么坑，完全是因為，永恒想要這么做而已……并不是有多復雜的理由。
創世神啊！
整個多元宇宙，他老大，他當然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他并不是一定想要看到一個人秉持著自由意志做選擇，看心情。
比如格爾，永恒就想要讓他清醒的做出決定。
而不是被某個黏糊糊的家伙操控。
是的，永恒知道，那是黑暗之神納爾的陰謀……其實永恒不怎么在乎。畢竟納爾也是他的一部分……嚴格來說，草履蟲也是永恒的一部分。
如果納爾自己來到他的面前，永恒大概真的會讓納爾的愿望實現。
對于永恒來說，宇宙重新回到虛無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他不是生命法庭。
生命法庭的職責是讓宇宙繁榮。
但永恒的職責可不是這個。
實際上永恒壓根沒所謂的職責，如果硬要說的話，大概……就是存在？
特么的，越說，越像盲目癡愚之神阿撒托斯了。
阿撒托斯是克蘇魯神話中的至高主神，稱作“盲目癡愚之神”、“原初混沌之源核”、“終極魔神之首”。祂居住于有序宇宙之外的混沌王庭，眾多無形的魔神環繞著祂的王座。因其盲目癡愚的特性，阿撒托斯幾乎沒有信徒，只有夏蓋蟲族為祂修建了許多金字塔模樣的神殿。在常人看來，阿撒托斯既沒有智力也沒有思維，無定形無形像，其本性即是絕對的盲目且癡愚。
它象征著殘酷、無序、無理智、無道德的宇宙本質。
它存在于有序的宇宙之外，一個任何夢境都無法觸碰到的地方；這股沒有確定身形的毀滅力量存在于最深的混沌里，在一切無限的中心翻滾沸騰、褻瀆萬物——無羈的魔君阿撒托斯，沒有唇舌敢高呼其名。在時間彼端的不可思議的幽暗廳堂之內，在可憎邪鼓低沉瘋狂的擊打聲和駭人魔笛空洞單調的嚎叫聲中央，它饑餓的侵蝕著。古老傳說中提到的終極混沌——在那混沌的中央蔓生著盲目癡愚之神，萬物之主阿撒托斯。他被大群毫無心智也沒有固定形狀的舞者松散地環繞著，隨著由那抓握在無可名狀的爪子里的可憎長笛所吹出單調低音而安頓平歇。他居住于宇宙之外的混沌王庭，眾多無形的蕃神環繞著他的王座。阿撒托斯也是所有神明的源頭，在洛夫克拉夫特所寫的族譜之中，自阿撒托斯中誕生了“奈亞拉托提普”、“無名之霧”和“黑暗”。因為其盲目癡愚的特性，阿撒托斯幾乎沒有信徒，只有夏蓋蟲族為他修建了許多金字塔模樣的神殿。他創造了其他所有神明，然后便開始沉睡，而當他再度醒來時，他就會開始創造新的神明與世界并毀滅那些他已經創造出來的一切。
在那個地方，思想模糊地與能量和物質聯系在一起，因為一種瘋狂而尖利的笛聲不斷地從閃爍著顏色的帷幕中過濾出來。那里非常靠近中心，混沌的中心，萬物之主阿撒托斯的居所。所有的存在皆由阿撒托斯的思想所創造。
阿撒托斯乃是最初的邪神，在世間誕生之初就孕育了星辰。據某個晦澀的傳說所述，群星將在終焉之時被他吞噬殆盡。阿撒托斯不會蘇醒，其他的古神也不希望祂蘇醒，因為祂蘇醒之時宇宙就會毀滅，傳聞宇宙只是他做的一個夢。
簡單來說，宇宙就是他的一個夢，當它醒來，宇宙也就不存在了。
永恒也是如此。
他的職責就是存在本身，他在，宇宙就在。他沒了，宇宙也沒了。
除此之外，他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職責或者必須要做的事情。
所以他做事，完全是憑借喜好……這么說有點太擬人了。在做決定的時候，完全是憑借他當時的想法。
如果，你下一秒許愿，那實現愿望的方式或許完全不一樣！
格爾抬起手，看著自己干枯毫無生氣的皮膚。
“我……”
格爾剛剛準備說出自己的愿望。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彩虹橋的光芒突然出現，一道人影沖了出來。
“格爾！！！！”
是托爾！
托爾終于殺了過來。
希芙知道格爾已經到了最后的時候，只要他說出愿望，那一切就可以結束了，不能讓托爾打擾他。
于是她準備沖上去攔住托爾。
可下一秒她就被自己的親哥哥給攔住了。
海姆達爾那嚴肅到堪比花崗巖的臉龐，希芙這個親妹妹都發怵……希芙很尊敬自己的哥哥……也很愛他。但親近嘛……老實說，到現在希芙都不確定，自己該以什么樣的方式去和自己的哥哥親近。
“希芙……你很好。我很高興你的成長，但你的選擇，我很不高興。”
海姆達爾自然不會說什么軟乎話，實際上從海姆達爾記事起來，他就沒怎么軟過。一輩子都硬邦邦的，所以哪怕是夸獎，在外人聽來都有股子硬邦邦的味道，好像在訓斥……但希芙知道，這人天生就這樣。
“這是我的選擇，我選擇相信他。我知道他的經歷，我明白他為什么會那樣，同樣，他也是逼不得已！哥哥，不要攔著他，讓他完成愿望，這是他最后的機會了！”
希芙認真的說著。
當然兩人說話的時候，都非常認真的在戰斗。
不是那種默契局，而是真的下死手。
“你信任他，我不信！他就是個瘋子，你知道，他做過什么么？”
海姆達爾很直接的說道。
格爾之所以被人厭惡，不僅僅是屠殺神靈。要知道阿斯加德天生就不喜歡萬神殿，他們和萬神殿壓根不是一路的。
那些王八蛋死了就死了。
但真正要命的是，格爾殺死神靈之后的事情。
格爾殺死了很多神靈，雖然那些神靈不都是王八蛋，但這也不是重點。
重點是，那些星球上的凡人之所以還能繁衍生息，就是因為那些神靈的庇護。
在格爾屠殺了那些世界的守護神之后，無數宇宙海盜或者其他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對那些失去庇護的世界展開慘無人道的入侵和洗劫！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
哪怕最糟糕的秩序也比混亂要好。
的確，那些神靈絕對不是什么好玩意，但他們至少真的給了那些凡人一點點賴以生存的基礎，一個基本的秩序。
可等到那些神靈不在了之后。
一切都徹底亂套了。
那些星球本身因為神靈而存在的秩序徹底崩潰，無數的凡人陷入絕望，然后混亂開始蔓延，無理由的廝殺和暴動席卷整個星球。有的人想要推翻現有的秩序，讓自己獲得更多，有的人干脆就是因為恐懼，而開始大規模的祭祀，以期望挽回神靈的眷顧。
這還只是星球內部的事物。
這其實并不算什么，因為任何智慧生命都天生對秩序有著天然的向往，在混亂一陣之后，他們自然而然會誕生新的秩序。
肉食會比糧食更有吸引力，和秩序會比混亂更有吸引力是一個道理。就像是飛蛾撲火，人類總是向往秩序，這是一種本能。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偉大名著《罪與罰》的整個故事，就起源于一個窮大學生拉斯柯爾尼科夫看似一拍腦袋的胡亂決定：他想要謀殺一個上了年紀的當鋪老板。不管是對于拉斯柯爾尼科夫還是其他眾多文學作品中的人物形象而言，隨機、不可預測的行為都被看做人類心智中不可避免的部分，而我們最終都只能接受這一現實。但這樣的結論是違背我們人類的第一直覺和內心期望的。作為大自然的一員，我們一直在追尋可預測性與秩序：秩序帶給我們安全感、理智與平靜，一旦我們找到了秩序，我們也就理解了世界。我們想要令周圍環境井然有序的原始沖動，早在人類文明形成的初期就體現出來了。在希臘詩人赫西奧德公元前700年的宇宙觀里，世界始于混沌——無形、無聲、無光，是大地之母從混沌中孕育而生，將世界分為天空、山脈和海洋。在《創世紀》中，上帝創造天堂與人間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黑暗與光明分開。4000年前，美索不達米亞人制定的第一部成文法典，也代表了另一種形式的秩序。
我們最渴望的，并且給我們帶來了豐碩成果的，還是從大自然中獲得秩序。對季節更替的描繪讓農業得以發展，對擺錘運動的預測讓擺鐘得以發明，了解了人體在遇到牛痘病毒時會重新產生t細胞，讓我們得以根治天花。
所以內部的混亂都是一時的。
混亂的事物，總會回歸秩序。
但當神靈的庇護消失之后，那些因為神靈而不敢有所動作的鬣狗們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之前說過，萬神殿占領的那些世界都是一些宇宙邊角料，沒什么特別的價值。
但這玩意你要看和誰比。
在那些宇宙大勢力眼里，那些被萬神殿統治的世界，的確很貧瘠。他們犯不上為了那些沒什么價值的地盤和萬神殿開戰……戰爭本質上是利益驅動的活動，沒好處誰會發動戰爭。
《孫子兵法》里面有這么一段：“主不可以怒而興師，將不可以慍而致戰；合于利而動，不合于利而止。怒可以復喜，慍可以復悅，亡國不可以復存，死者不可以復生。故明君慎之，良將警之，此安國全軍之道也。”
意思就是說：做君主的不能因為憤怒而興師動眾，做將領的不能因為憤怒而發動戰爭。對我方有利才能開戰，不利就不要開戰。情緒可以平復，憤怒可以變成喜悅，但國體覆滅就不存在了，人死了也不能再復生。所以做君主、將領，不能因為一時情緒，就做出輕率的決定。必須深思熟慮，冷靜客觀的分析問題，制定周全的策略，做好充分的準備，等待有利的時機，才可以做出決定。
老祖宗的話都說死了。
打仗不是請客吃飯，是要死人的，是要付出真金白銀的！
誰會為了幾塊壓根沒什么產出的地方和萬神殿硬剛？
但那些大勢力不在乎，那些宇宙鬣狗可不會放過！
于是乎很多宇宙行商，海盜，甚至探險者都開始在那些失去保護的星球上興風作浪。
萬神殿統治那些星球世界，雖然極為擬人，但好歹他們是統治者，即便收割也不會太過分，真把根都拔了，萬神殿想要恢復也需要耗費精力啊。
但那些宇宙鬣狗可不管這個，他們撈一筆就跑，又不打算統治，自然怎么快，怎么來。
那造成的破壞可就大了去。
他們收割不僅從根上割，甚至連泥都給鏟走！
甚至出現了，把整顆星球都炸了，直接挖礦的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