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山,卡班湖畔,當芭芭雅嘎安保團隊的粉色小太妹們駕駛著她們招搖的粉色民用裝甲車,開進時光圖書館的院子里的時候,最開心的莫過于已經搖頭晃腦的沖上來的貝利亞了。
厚重的車門剛剛打開,貝利亞便熟練的甩脫了洛拉手中的牽引繩,利索的跳進車廂,將正準備下來的衛燃給結結實實的按回車廂,壓在地板上便是一陣瘋狂洗臉。
衛燃忙著安撫狗子的時候,穗穗等人卻已經毫無憐憫之心的從另一側的車門下車,甚至走在最后的陸欣妲還好心的幫忙關上了這邊的車門。
好不容易等貝利亞消停下來,像是剛剛洗過頭一般的衛燃這才得以鉆出車廂,帶著亦步亦趨的狗子貝利亞往隔壁走。
這回國一兩個月的時間不見,除了貝利亞對自己幾乎化作實質的思念,這里的變化并不算大。
這其中最顯眼的變化,也只是阿波利的那輛TD30房車停在了通往隔壁的電磁門邊上而已。
這個好位置既能讓他隨時看到隔壁的別墅,也能隨時看到圖書館地下室的大門,顯而易見,他對托付給他的安保工作足夠上心。
和阿波利以及他的學生柳波芙打了聲招呼,衛燃也追上了剛剛給對方分發完了伴手禮的穗穗,帶著貝利亞和她們一起穿過電磁門回到了他們在喀山的家里。
“今天再休息一天!”穗穗癱在沙發上的同時歡呼道,“明天開工大吉!”
這個決定自然沒有人反對,不僅如此,洛拉還帶來了衛燃最希望聽到的好消息。
“阿芙樂爾姐姐”
洛拉一邊給眾人倒茶一邊說道,“隔壁酒廠的宿舍樓已經裝修的差不多了,阿斯瑪她們在前些天和我一起從華夏回來之后就已經搬過去了。”
“還有這好事兒?”
衛燃不小心說出了實話,他只覺得這棟別墅里空氣的含氧量都上來了。
“還有另一個好消息”洛拉笑著說道。
所有姑娘們都知道,自家老板只是需要個更加寬敞一些的空間罷了。
“快說,什么好消息。”穗穗饒有興致的問道,“走,我們去隔壁看看!”
“我也去!”
衛燃也跟著站起來,他要保證那些海拉姑娘們以及那些格外鬧騰的粉色小太妹們吃的好住的好才行,可不能讓她們搬回來住。
“我們不在的時候,隔壁的酒廠一直在對地下室進行施工。”
比大家早幾天回來的洛拉說話間卻示意大家走進了一樓的小廚房,“然后工人們發現了一條被封死的防空走廊,這條走廊不但通往我們這里,而且還通往隔壁圖書館的地下室。”
說著,洛拉已經掀開了廚房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來的一塊地毯,隨后又掀開了一個明顯臨時制作的木頭蓋板。
“里面有什么寶貝嗎?”穗穗興致勃勃的問道。
“防毒面具”
洛拉說話間,探手按下了一個簡易開關,在下面亮起燈的同時說道,“只有防毒面具”。
“這才正常.”衛燃忍不住嘀咕道。
“正常?哪正常了?”穗穗茫然的問道。
“當時我就奇怪,隔壁的酒廠有地下室防空洞,另一邊隔壁的圖書館也有地下室,怎么唯獨咱們這棟別墅的下面沒有。”
衛燃跟在洛拉的身后,踩著略顯潮濕的混凝土臺階一邊往下走一邊說道,“我沒記錯的話,隔壁的酒廠還有我們這個院子以及隔壁的圖書館當初可都是一個工廠。”
“當時你怎么沒找找?”穗穗追問道。
“地上的房間已經夠多了,折騰這些干嘛?”
“既然這樣,不如讓姑娘們”
“既然那邊的宿舍已經裝修好了就不要閑著了”衛燃連忙改換了口風。
當初他確實懷疑過這別墅地下有沒有防空洞之類的建筑設施。
只不過一來如今根本就沒有防空需要,二來這里終究是達麗婭老師借給他住的房子。
雖然對方擺明了不打算要回這套房子了,但他卻也同樣沒打算探尋這座建筑是不是還有什么其他的秘密。
在洛拉的帶領下沿著折返式的臺階走到盡頭便是一扇厚重的防爆門。
穿過這扇防爆門,眾人借著沿途臨時架設的高亮度LED施工燈可以清楚的看到。這里是個面積大的足夠停下幾輛車子的地下室,當然,也可以說是防空洞。
在這大號地下室的邊緣,還有另一扇被推開的防爆門,以及幾個正在工作的大號工業電扇。
“發現這里的時候,這里面的潮氣非常重。”
洛拉解釋道,“工人說想排空這里的潮氣至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是怎么發現這里的?”衛燃詢問的同時,也跟著洛拉穿過了這扇防爆門。
這扇防爆門外,是一條足夠兩輛卡車并排通過的寬大地下走廊,這走廊兩側,時不時的還有一個個半開的防爆門。
甚至在酒廠方向,還有其中一間正有工人在忙碌的進出。
“就是那間”
洛拉抬手指了指有工人進出的那個地下房間說道,“那里是取水室,里面有個蓄水池連通著卡班湖,同時它也是連接著酒廠原始的用水管路,工人們清理那條管路的時候意外發現的這里。”
說完,洛拉抬手指了指這條甬道的另一個方向,“那邊的盡頭應該就是圖書館的地下室,但是防爆門打開之后,另一邊已經被混凝土墻壁封死了。”
“先去酒廠那邊看看”
穗穗說著,已經邁開步子,踩著潮濕的混凝土地面走向了酒廠的方向。
這一路走過去,衛燃也去沿途的各個房間簡單的看了看。
總的來說,這就是一個標準的“蘇聯時代企業級防空洞”,這些房間雖然基本上都是閑置的狀態,但只看殘存的標牌就知道,這里已經被細分了宿舍、醫療室、食堂、廣播室甚至教室和戰時工廠以及發電室等等。
而在這些房間里,幾乎同樣都有額外的防爆門,這些防爆門的外面,也清一色的全都是折反式的樓梯,而且樓梯的盡頭基本都被堵死了。
特意去那個凈水室看了看,只是掃一眼那口直通天花板的水塔就知道,這就是人為建造了一個連通不遠處卡班湖的虹吸管式的取水井罷了。
如果他沒推斷錯的話,這座水塔的上面應該就在那座酒廠的主體建筑內部。
“那些房間的上面,之前應該都有建筑的。”
衛燃指著其中一個房間內部盡頭的防爆門說道,“后來隨著拆分改建,那些建筑有的被推平,有的索性堵死了通往防空洞的出入口。”
“所以哪個是通往姑娘們的宿舍樓的房間?”
穗穗追問道,“通往我們的金羊毛幼兒園的又是哪個?”
“那個,還有那個!”
洛拉立刻抬手指了指兩個分別掛著醫療室和武器庫門牌的房間說道。
“出入口打開了嗎?”穗穗繼續問道。
“打開了”
洛拉連忙說道,“但是因為這條防空走廊里的潮氣太重了,所以和我們的廚房一樣都暫時堵死了。”
“一共有多少個地下房間?”
穗穗一邊說著,一邊在刺耳的裝修噪音中穿過了盡頭的防爆門,來到了堆滿建筑材料,而且正有不少工人正在施工的酒廠地下室——這里是要裝修成酒吧的。
“一共有十幾個,除了酒廠的這些建筑以及圖書館的地下室和我們的別墅,酒廠的院子,我們的院子里加一起還深埋著大概五六個。”洛拉詳細的答道。
經過這幾年的培養,她已經是穗穗的得力助手了,自然知道會被問到什么樣的問題。
“你想干嘛?”衛燃及時的問道,他比洛拉更加了解這個一起長大的姑娘。
“都挖開,圖書館那邊的墻也砸開!”
穗穗一邊往外走一邊眉開眼笑的說道,“不然這通風要通到什么時候?所以全部挖開,再多找些沒工作的工人過來一起幫忙裝修,把每個地下房間都裝修出來。”
“然后呢?”衛燃追問道。
“還沒想好”
穗穗理所當然的說道,“總之先打掃干凈,實在不行還能弄個地下美食街出來呢。”
“你差這仨瓜倆棗?”衛燃無奈的問道。
“你懂什么”
穗穗白了衛燃一眼,“總之盡快安排,今天沒辦法動工,明天也得動起來。”
“我等下就去安排!”洛拉立刻應了下來。
說話間,眾人也離開地下室,沿著外面的街道繞回了已經重新裝修好的宿舍樓。
如今,為穗穗工作的所有海拉姑娘們,甚至包括芭芭雅嘎都搬到了這里。
得益于穗穗的不惜工本,這座曾經拿來充當辦公樓的建筑被裝修成了一個個功能齊全的單身宿舍不說,一樓的部分甚至還有一間足夠寬敞的活動室,以及小食堂等等。
“這里不會有甲醛吧?”穗穗隨意走進一個閑置的房間問道。
“不會的,已經檢測過了。”
洛拉答道,“家具都是特意買的樣品,墻壁和地板使用的樺木板也都只是進行了打蠟處理,這些都是格列瓦專門派人盯著的。”
聞言,穗穗稍稍松了口氣,隨后特意跟著洛拉去這座建筑的通往防空洞的出入口看了一眼。
簡單的巡視過后,穗穗順便又提了一些小要求,等洛拉全都一一記下之后,眾人也溜達回了隔壁。
雖然穗穗要休息一天好好補一覺,但衛燃卻不打算閑著。
在簡單換了身衣服之后,他便帶著亦步亦趨的狗子貝利亞來到了圖書館的地下室,將回國時金屬本子里積攢的那些底片全都取出來洗成了照片,并且在那些活力滿滿的粉色小太妹們的幫助下,將其一一掛在了圖書館里。
如今,隨著他的名氣越來越大,這為圖書館懸掛新照片的行為也被這里的常客賦予了別樣的稱謂——幸運日。
原因無他,除了能看到那些照片,并且在將其拍下來發到網絡上換來不少點擊之外,按照那位女王大人的慣例,在場的所有顧客都能免單已經點好的飲品。
這不但給女王大人帶來了好名聲,同時也給這座圖書館式的咖啡廳帶來了不少慕名而來的好奇客人。
當然,這也讓如今主營咖啡生意,副業算命的巫師管家薩曼莎太太變得更加忙碌了一些。
最后抬頭看了看那些“老”照片里的那些或許再也沒有機會再見一面的朋友們,衛燃輕輕吁了口氣,端著一杯咖啡離開了圖書館。
等他繞到通往隔壁的電磁門附近的時候,隔壁院子里已經開進去了兩輛由幫派混混們指揮著的挖掘機,開始對那些被封死的防空洞出入口進行挖掘。
當然,相比這些,阿波利也已經將他的運輸車開回了原來的位置,而在圖書館的地下室入口處,卻正站著朝他招手的安菲婭。
“怎么了?”衛燃跟著對方走進地下室問道。
“有關那對招核雙胞胎的父親的身份問題”安菲婭關上防爆門的同時說道。
“查到了?”衛燃在地下室的沙發上坐下來問道。
“信息很模糊”
安菲婭說道,“因為語言的關系,也因為我們還沒有滲透招核的官方部門,所以信息很模糊。”
稍作停頓,同樣在沙發上坐下來的安菲婭繼續說道,“公開信息根本查不到那位先生,唯一能提供消息的來源是艾妮婭。”
“艾妮婭?”
“她們被邀請去京都做客了”
安菲婭解釋道,“據那對雙胞胎說,她們的爸爸是警察,只有這樣一句,但是即便是她們,也不清楚她們的爸爸到底是什么警察。”
說完,安菲婭將她帶來的平板遞給了衛燃,“就在幾個小時前,艾妮婭在一個房間里意外發現了一些東西。”
接過平板電腦,衛燃不由露出了一抹詫異之色,照片里拍下的都是一些剪報。
這里面有2018年,一個名為《周刊新潮》的報紙曝光的,一位名為福田淳一的事務次官騷擾女記者的新聞。
和這條剪報位于同一頁的,還有NHK在2018年4月18日報道的,名為福田淳一的事務次官經內閣人事院調查后辭職的新聞。
繼續往后翻,下一頁的照片里拍下的,是每日新聞在2020年6月18日報道的,東京地檢特搜部起訴法務大臣河井克行向競選工作人員支付超額報酬的新聞。
“因為時間原因,艾妮婭只拍下了這些。”
安菲婭說道,“據她描述,這本剪報冊里面全都是類似的內容。
由此推斷,我和姐姐懷疑,那對雙胞胎的爸爸也許供職于被稱為I·S的秘密情報部門,這是目前我們能進行的相對最準確的可能性猜測。”
“已經夠了,收起好奇心,也讓艾妮讓尼涅爾通知他的搭檔艾妮婭收起好奇心。”
衛燃說道,“總之這件事到此為止吧,星野隼人先生不一定是我們的敵人。”
“好”
安菲婭干脆的應了下來,并且主動轉移了話題說道,“在卡洛斯先生的幫助下,以艾妮婭的名字投資的公司已經完成了注冊,而且已經完成了對琉球那座日式庭院的收購。”
“還有什么好消息嗎?”衛燃問道。
“確實有個好消息,非常新鮮的好消息。”安菲婭說著,探身伸手幫衛燃劃了一下屏幕。
最新出現的這張照片里,是一個被扒光了身體,而且被膠帶纏了個嚴嚴實實的男人。
“這是誰?”衛燃好奇的問道。
“年前的時候,曾經試圖綁架您的椅澀裂269部隊退役士兵梅希爾您還有印象嗎?”安菲婭問道。
“當然,當然有印象。”
衛燃點點頭,那位梅希爾后來被弄成白癡之后送給了那位來歷成謎的佩奇女士。
“這位就是當初他加入的那個二戰遇難疣汰人家屬互助會的會長”安菲婭解釋道。
“哦?”
衛燃詫異的著重看了眼照片里被膠帶纏起來的男人,他的頭發和眉毛都被剃光了,全身各處也就只有那張滿是驚恐和絕望的臉沒有貼上膠帶。
衛燃知道,這是為了不讓他留下諸如毛發之類的個人信息。
“他在哪?”衛燃問道,“誰抓到的?”
“目前已經通過秘密渠道送去了印泥,預計一周之后,他將會被送到十七年蟬的營地,接下來他沒有機會見到陽光了。”
安菲薩解釋道,“是尼涅爾先生抓到他的。”
“在哪抓到的?”衛燃將平板電腦還給對方的同時問道。
“是個意外”
安菲婭解釋道,“人是兩天前在烏可爛抓到的,當時剛好尼涅爾先生在烏可爛購物。”
“買犯人?”
安菲婭點了點頭,“他被當做禮物送給我們了”。
“問出他知道的一切,然后暫時養著吧。”
衛燃無所謂的說道,年前梅希爾的事情,以及海拉炒作出來的輿論如今已經勉強算是過去了。
這個時候無論這位互助會的會長掌握著什么絕密的情報,貿然丟出去看似能讓話題繼續,但同時也將引來大量的注意力,他可不打算冒這種險。
甚至,他都懷疑,是不是有人在利用這位什么狗屁會長布置陷阱呢。
“我這就去安排”
安菲婭說著,已經站起身,邁步走向了地下室被鎖死的防爆大門。
同樣起身跟著離開地下室的衛燃并不知道,他確實猜對了,但卻只猜對了一半。
“誘餌丟下去了?”
喀山城外的紅旗林場,主樓頂層的一間辦公室里,安娜一邊泡茶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
“已經咬鉤了”
回應這個問題的自然是卡爾普,“我們的老朋友幫我們找到了那只流浪老鼠,并且通知了尼涅爾。”
“那個傻孩子如果知道你拿他試探他的朋友,恐怕又要像小時候一樣哭鼻子了。”安娜一邊說著,一邊給坐在對面的卡爾普倒了一杯茶。
“他可沒有維克多那么多疑”
卡爾普接過茶杯漫不經心的說道,“而且他也不是重點,現在我們該關注維克多會怎么選。”
“我看好他”
安娜說道,“無論是個疣汰老鼠還是招核人,他不會因為這種事情就去兌獎的,除非.”
“綁架阿芙樂爾?”卡爾普問道。
“沒錯”
安娜點點頭,“除非有人綁架阿芙樂爾,但是沒必要做這種蠢事。”
“確實沒必要做這種蠢事”
卡爾普點點頭,“他已經不是幾年前冒冒失失被季馬帶過來主動想學點什么的的菜鳥了。”
“所以如果他不來兌獎就算通過?”安娜笑瞇瞇的問道。
“不,他冷處理那只疣汰老鼠才算通過。”
卡爾普將條件設置的更加苛刻了一些,“我想辦法讓那些施工隊發現地下的防空洞就是為了給他一些安全感。
如果只是這樣一些虛假的安全感就讓他去做些什么蠢事,我可不敢把退休計劃交給他。”
“幸好你沒有犯蠢”
安娜說著,端起屬于自己的那杯茶抿了一口,“你覺得他會接納這份麻煩嗎?”
“我也不清楚”
卡爾普這次卻搖了搖頭,“如果是幾年前,他或許會懷疑我們是想控制他,現在.現在希望他有足夠自信吧.”
“我聽達麗婭說,有人向她的朋友打招呼,要求務必保證他的安全?”安娜追問道。
“確實有這回事”
卡爾普點點頭,“我猜,他已經把年前得到的那些麻煩交給華夏了。”
“你怎么看起來像是松了口氣?”安娜問道。
“我當然要松一口氣”
卡爾普搖搖頭,“或者我們賭一賭,那些東西交給俄聯邦之后,能堅持多久不會泄密?”
“你對那位先生就那么沒有信心嗎?”安娜啞然。
“如果他對得起我支付的信心,那些家庭何必需要用這種方式退休?”
卡爾普哼了一聲,“要我看,阿芙樂爾坐在那個位置上大概都比他干的好。”
“這一點我表示贊同”
安娜滿是期待的說道,“也不知道那個好姑娘這次給我們帶來了什么華夏禮物。”
“我希望是華夏的茶葉”
卡爾普說道,“但是如果能給我也準備一個足浴桶就更好了,我在喀山的商場里根本沒有找到同款。”
“我們真是越來越普通了”安娜啞然,“竟然會對一個足浴桶充滿了期待。”
“這是好事”
卡爾普頗為懊悔的說道,“早知道這樣,當年我該讓那個法國女明星幫我生個女兒的。”
“如果你后悔了,現在也許還來得及。”安娜哭笑不得的調侃道。
“來不及了”
卡爾普搖搖頭,“我們還是賭一下維克多會怎么回應吧。”
“他不會有回應的”
安娜篤定的說道,“我們還是安心等著明天阿芙樂爾送來的禮物吧。”
“你也開始期待她送來的禮物了?”卡爾普笑著問道。
“當然”
安娜理所當然的攤攤手,“我也想擁有這樣一個漂亮又聰明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