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悍婦199 秦璃之死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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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 秦璃之死


更新時間:2021年08月08日  作者:檸檬笑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代情緣 | 檸檬笑 | 重生悍婦 


“大小姐?”知茉在外頭喚道。

秦蓁連忙回過神來,低聲道,“進來。”

“大小姐,您沒事吧?”知茉擔憂地問道。

秦蓁將那壇子收了起來,佯裝鎮定,“沒事。”

“大小姐,當真沒事嗎?”知茉瞧著她的臉色有些不大好。

秦蓁深吸了口氣,接著道,“放心吧,不會有事兒。”

“到底是什么?”端木衢緊隨其后,跟著過來問道。

秦蓁搖了搖頭,“也不過是一些解藥罷了。”

“當真?”端木衢挑眉,狐疑地問道。

秦蓁低聲道,“你不相信?”

“罷了。”端木衢擺手,“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難道我還能搶過來不成?”

秦蓁忍不住地咳嗽了幾聲,才說道,“我們先去沛家吧。”

“現在?”端木衢看了一眼天色,而后皺眉道,“你身子好了嗎?”

“不妨事兒。”秦蓁隨即下了床榻,“我梳洗一番,便動身。”

“好。”端木衢知曉她的性子,隨即點頭應道。

待他出了屋子,秦蓁掩唇輕咳了一聲,才看向知茉道,“走吧。”

“大小姐,您當真無礙嗎?”知茉瞧著她有些不對勁。

秦蓁低聲道,“無礙,趕緊準備準備去就是了。”

“是。”知茉也只能低聲應道。

等秦蓁換好衣裳之后,這才出去。

端木衢瞧著她的氣色比適才好了一些,松了口氣。

“走吧。”秦蓁語氣溫和,壓抑著內心翻江倒海的惡心,看著端木衢說道。

端木衢到底沒有看出她有何異樣,許是她刻意地隱藏起來,故而才放心地帶著她出去了。

秦蓁坐在馬車上,拿起一旁的書靜靜地看了起來。

一旁的香爐內點燃著凝神靜氣的檀香,夾雜著淡淡的芙蓉花瓣,幾案上擺放著茶點,而端木衢則是時不時地盯著她看著。

秦蓁挑眉,“你看我做什么?”

“你當真沒事兒?”端木衢隱約還是察覺出了她的不對勁。

秦蓁略略地抬眼,“我不過是有些困倦,當真無礙。”

端木衢想要伸手探一探,卻又覺得不合時宜,故而便又收回了手。

秦蓁也只是將手中的書遞給了他,“我覺得這本野史倒是有趣。”

“是嗎?”端木衢順勢接過,低頭看了起來。

秦蓁瞧著他看得津津有味,也暗暗地松了口氣。

只是扭頭的時候,強壓下內心的翻涌,拿過一旁的茶杯,抿了一口。

端木衢饒有興趣地瞧著眼前的書,倒是消散了一些對秦蓁的疑慮。

直等到了沛家,馬車緩緩地停下,端木衢還有些意猶未盡。

秦蓁笑道,“這書你留著慢慢看。”

“不了。”端木衢隨即放下,而后便下了馬車。

待秦蓁下來了之后,二人便一同進了沛家。

這已是秦阾待在沛家三日了,沛駱每日作時,沛瑛無奈之下,都會將秦阾帶過來。

沛駱似是著魔一般,只有在面對秦阾的時候,才能安靜。

沛老夫人親自前來相迎,瞧見秦蓁的時候,也是頷道,“如今秦小姐成了秦家的家主,日后連老身也該待秦小姐禮讓三分了。”

秦蓁微微福身,“老夫人說笑了,在您的面前,秦蓁也還是晚輩。”

沛老夫人見她不驕不躁,接著說道,“請。”

秦蓁笑著示意,“老夫人請。”

沛老夫人便隨著端木衢,一同入了正堂。

沛駱如今的情形,的確讓人堪憂。

他時好時壞,作起來,六親不認,可是清醒了之后,卻又什么都記不得了。

此時,沛駱正清醒呢,得知端木衢與秦蓁過來,便急匆匆地趕過來了。

“二皇子,秦小姐。”沛駱瞧著二人,拱手道。

秦蓁看著他并無大礙,隨即說道,“瞧著沛世子并無大礙,倒也放心了。”

“我本就無事。”沛駱到底也不會在秦蓁面前失了顏面。

秦蓁但笑不語。

端木衢冷哼了一聲,過了許久之后才開口,“走吧,我這幾日悶得慌,正巧尋你呢。”

“好。”沛駱垂眸應道,正好,他也不想待在府上。

沛老夫人瞧著二人,顯然是想要幫沛駱,故而只是任由著他們了。

此時,沛瑛與秦阾正好過來。

秦阾瞧見秦蓁時,也是一愣,隨即上前,“大姐。”

“三妹妹。”秦蓁看著秦阾道,“聽說三妹妹這幾日在沛家小住?”

“乃是因……”秦阾話說一半,抬眸看向沛駱時,面露羞赧之色。

沛駱一怔,嫌惡地看了別處。

秦阾到底沒有瞧見沛駱厭惡的眼神,只是沉浸在沛駱癡戀她的思緒中無法自拔。

秦蓁遞給端木衢一個眼神,二人便帶著沛駱走了。

沛瑛連忙跟上,“秦姐姐,我呢?”

“沛妹妹何不送三妹妹回秦家?”秦蓁接著說道。

“也好。”沛瑛連忙應道。

秦阾瞧著沛駱要跟著秦蓁走,雙眸閃過錯愕之色,緊接著怨恨地看向秦蓁。

秦蓁也只是淡淡地挑眉,與端木衢、沛駱一同出了沛家。

沛瑛轉眸看向秦阾道,“我還是送秦三小姐回去吧。”

“也好。”秦阾轉身,向沛老夫人告別。

沛老夫人也只是淡淡地點頭,顯然不愿意與她多言。

秦阾隨即便跟著沛瑛一同走了。

沛駱坐在馬車內,深吸了口氣,看向秦蓁,“我到底怎么了?”

“你也現了?”秦蓁淡淡地開口。

“嗯。”沛駱皺眉,“我竟然對她?”

“這些時日,你可是會不由自主地失去常性,醒來之后,卻不知自個到底做了什么?”秦蓁看著他道。

“是。”沛駱點頭,“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昨兒個也去了你所說的磨山西邊。”秦蓁低聲道,“那處的確不同。”

“那現在?”沛駱怔然,看著她道。

秦蓁沉默了一會,接著說道,“你要隨我一同回去,莫要再待在沛家?”

“你可是找到是何人了?”端木衢連忙問道。

“沒有。”秦蓁搖頭,“沛世子在沛家,那人不好施展。”

“難不成?”端木衢看向沛駱,眨了眨眼。

“你瞧著我做什么?”沛駱向后一縮,警惕地看著他。

端木衢連忙搖頭,而后道,“但愿是我想多了。”

秦蓁笑了笑,“二皇子想多了?”

“嗯。”端木衢點頭,“是我想多了。”

秦蓁忍俊不禁,而后說道,“你何不與沛世子挑明呢?若是他還待在沛家,總不能每次作,都要被直接劈暈吧?”

“什么意思?”沛駱疑惑不解地看著他。

秦蓁淡淡道,“就是……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端木衢直接噴茶了,連忙扭頭,裝作什么也沒有聽見。

沛駱盯著端木衢,只瞧著他一副與我何干的模樣,他隨即又看向秦蓁。

秦蓁也并未多言,反正,沛駱失去常性之后,什么也記不得了,反倒不如不說,到時候就當他做夢不就成了?

端木衢歪著頭看著秦蓁,想要說什么,最后還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三人當即便回了西院。

不過,沛駱卻被直接丟去東院,待在了老夫人院子不遠處的廂房。

沛瑛送秦阾回了秦家之后,便回去了。

她倒是沒有追問,也并未去秦蓁那處。

這一夜端木衢早早地便歇息了。

秦蓁待在屋子里頭,那壇子被她放入了暗格內,如今便躺在自個的身下,她一夜轉輾反側,到底是毫無困意。

她當即便坐起身來,將暗格打開,盯著那壇子,卻遲遲不肯打開。

直等到她最后合起暗格,便又重新躺下了。

知茉與知棋在外后候著,秦蓁并不習慣有人在腳榻上守夜。

她仰頭望著天頂,抿了抿唇,試圖平復內心的波動,而后便合起雙眸睡下了。

端木衢與沛駱倒是住在了一處。

只不過,這一夜,不知沛駱聽到了什么,他突然起身,便這樣出了自個的屋子,而后推開院門,出去了。

端木衢緊隨其后,只是一步步地跟著,卻也保持距離。

沒一會,便瞧見沛駱已經站在了秦阾住的院子外頭。

守夜的婆子聽到敲門聲,她有些不耐煩道,“這都什么天兒了,有事兒明日再說。”

還不等她重新躺下,院門已經被一腳踹開,沛駱直接走了進去。

那婆子嚇了一跳,當瞧見是沛駱時,便要阻攔。

不過沛駱踹門的動靜太大,當即便驚擾了院子里頭的丫頭婆子,沒一會,便都沖了出來。

秦阾聽到了動靜,也跟著出來了。

她青絲散落在身后,只用一根簪子挽起,不施粉黛,身上也只是披著披風,站在屋外時,當瞧見是沛駱時,先是一愣,連忙迎了過去。

“沛世子,你怎么會?”秦阾看著他,不解道。

沛駱看向秦阾的時候,突然伸手掐住了她的頸項。

秦阾錯愕地看著他,雙手扯著他的手,奈何他力氣太大。

“快來人啊。”遠處,已經有人大吼出聲。

遠處,已經有人趕了過來。

端木衢此刻隱藏在暗處,遠遠地瞧見一個黑影閃過,他眸底閃過一抹冷意,而后便追了過去。

眼瞧著沛駱就要將秦阾掐死了,不曾想,他似是又聽到了什么聲音,突然松手,低頭看著秦阾時,撕扯著她的衣裳。

秦阾詫然,渾身已經沒了力氣,根本掙脫不了。

半晌,她身上的披風便滑落了,連帶著里衣被扯開了一大片,露出白皙的肌膚,還有那若隱若現的肚兜。

“三小姐!”秦阾跟前的丫頭突然沖了過來,擋在了她的面前。

沛駱一腳將那丫頭踹開,便又將手伸向了秦阾。

此時,外頭已經趕來了不少人,連老夫人都驚動了。

秦蓁自然也趕了過來,瞧著眼前的情形,她遞給知茉一個眼神。

知茉連忙上前,當即點了沛駱的穴道。

秦阾不可置信地看著定在原地的沛駱,渾身抖。

秦蓁走了過來,“祖母。”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夫人沉聲道。

秦蓁斂眸,而后說道,“祖母,待會您便知道了。”

“當真是胡鬧。”老夫人瞧著秦阾,沉聲道。

秦阾連忙上前,跪在老夫人的跟前道,“還請祖母莫要怪罪沛世子,一切……一切都是孫女自愿的。”

“什么?”老夫人錯愕地看著她。

秦阾跟前的丫頭梨花連忙將披風裹在她的身上,不過那頸項上的紅印卻是觸目驚心。

老夫人自然瞧的真切,看向秦阾在眾目睽睽之下,還能說出這番袒護沛駱的話來,怒不可揭。

而沛駱漸漸地也回過神來,茫然地看著眼前生的一切。

秦蓁轉眸看向知茉,“給沛世子解開穴道。”

“是。”知茉垂眸應道。

沛駱不解地看著眼前的一切,而后說道,“生了何事?”

“沛世子……”秦阾看向沛駱,“我……”

沛駱卻看向了秦蓁,“到底怎么了?”

“你什么都不記得了?”秦蓁接著問道。

“我記得什么?”沛駱皺眉,突然反應過來,“難道之前你說的便是這個?”

秦蓁接著說道,“沛世子,你突然闖進了三妹妹的院子,強行傳開了院門,更是差點將三妹妹給……”

“我怎么可能?”沛駱連忙說道,“我即便禽獸不如,也斷然不會對秦三小姐這般。”

秦阾一愣,詫然地看著他,“沛世子,你怎么?”

沛駱繼續道,“秦三小姐,還望自重。”

“自重?”秦阾對上沛駱的雙眸,顯然,不似之前那般癡迷,反倒帶著濃濃的厭惡。

她以為自個看錯了,連忙眨了眨眼,卻現,他看著自個的時候,還是這般冷漠。

老夫人嗤笑道,“你適才不是還袒護他,如今呢?”

秦阾低著頭,泣不成聲,對于她來說,這才是最大的侮辱。

秦蓁看向沛駱道,“沛世子,好在你并未對三妹妹做下不可挽回之事。”

“我?”沛駱郁悶不已,他還記得上次,自個被暗害,差點沒娶了秦阾,這難道是故技重施?

沛駱一想,便越地厭惡起她來了。

秦蓁知曉沛駱的心思,想來他以為這一切都是秦阾所為。

知棋適才便不見了蹤影,如今回來的時候,拎著一個人。

那人蒙著黑色的面紗,瞧著身形,到底看不出是何人。

待老夫人讓知棋將她的面紗摘下之后,眾人詫異。

“怎么會是你?”老夫人皺眉道。

“祖母,這一切都是六妹妹所為。”秦蓁直言道。

“什么?”老夫人臉色一沉,“你仔細說來。”

“是。”秦蓁隨即便讓人將三夫人請了過來。

三夫人大韋氏也不知府上到底生了何事,只聽著外頭鬧哄哄的,如今便被柳媽媽叫了過來。

她看著一身黑色夜行衣的秦璃,又看向被披風緊緊握著,一臉頹然憤恨的秦阾,還有黑沉著一張臉的老夫人,大抵明白了什么。

此時,應氏也終于出現了,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因是孝期,故而秦家的人都不在京城里頭,除了原先在京城內的姨娘與庶出的公子小姐,其余的都在祖宅。

老夫人冷著一張臉,怒視著眼前的秦璃。

“她不是瘋了嗎?”老夫人沉聲道。

如今秦二老爺、三老爺、四老爺也都到了,二夫人戚氏、三夫人大韋氏、四夫人小韋氏,還有四小姐秦歡、五小姐秦洛、八小姐秦菁、九小姐秦妤也都在。

沛駱冷著一張臉,站在不遠處。

秦阾的院子里頭,難得如此熱鬧。

應氏連忙走了過去,“到底生了何事?”

“這要問問你的好女兒了。”老夫人冷聲道。

大韋氏看向秦璃道,“你怎得穿成了這幅模樣?”

秦璃眼神木然,等瞧見大韋氏時,臉上也沒有絲毫的神情。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三老爺連忙問道。

老夫人接著說道,“既然都抓住了,蓁丫頭,你來說。”

“是。”秦蓁垂眸應道,而后看向秦璃道,“六妹妹,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說?”

秦璃看著秦蓁道,“大姐真是好手段,你是如何猜到是我所為?”

“是你的自作聰明。”秦蓁淡淡道,“若非你利用沛世子去殺三妹妹,也許我也不會想到是你。”

“什么?”秦阾錯愕不已。

秦蓁繼續道,“當初,六妹妹入了京城,利用巫蠱之術,暗中攛掇二妹妹陷害與我,只可惜,后頭,你卻現我早已洞悉一切,便改變了計劃,在二妹妹的藥中下了毒,導致她一尸兩命,后頭,你為了開脫,裝瘋賣傻。”

“這怎么可能?”大韋氏不相信,畢竟,她的女兒她最清楚了。

秦蓁接著說道,“二皇子,該出來了。”

端木衢慢悠悠地走了過來,看向秦蓁道,“我本不該摻和秦家的家事,不過這六小姐差點害了沛世子,我便不得不管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夫人看向端木衢道。

端木衢繼續道,“此事兒我也是一知半解,不過是舉手之勞,幫個忙而已。”

秦蓁知曉他不過是想要看熱鬧。

她隨即說道,“祖母,前些時日,孫女與您稟報過,近來族中有不少少女失蹤,回來之后,卻也不知自個到底生了何事?”

“此事兒我知道。”老夫人低聲道。

秦蓁繼續道,“這些失蹤少女都去過磨山,想來也是年幼的時候,六妹妹得了三嬸的真傳,深諳巫蠱之術,故而她也偷偷地去了磨山,而且,還利用磨山的瘴氣,加上她的巫蠱之術,來控制人心。”

“什么?”這下詫異的是大韋氏了。

連帶著秦歡的雙眸也閃過一抹驚訝之色。

秦璃也只是淡淡地看著秦蓁,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

“大姐也去過磨山了。”秦璃笑道。

秦蓁點頭,“只不過,我之前去的方向與六妹妹所去的方向不同,你并未放在心上,后來,沛世子也去了,你特意引他去了你之前的方向,他雖然逼出了瘴氣,卻中了你的巫蠱之術,故而,便受了你的控制,表面看似并無大礙,與尋常人無異,實則,卻被你控制了,你先是讓三妹妹以為沛世子癡迷與她,而后又借機讓沛世子將三妹妹殺了,如此,秦家與沛家必定反目成仇。”

“你為何要如此做?”老夫人到底沒有想到,秦璃竟然還有這等本事兒。

秦璃也只是看著秦蓁,“大姐,除了這些呢?”

秦蓁接著說道,“只可惜,你太過于自信,也太過于心急了,我想,這些失蹤少女,當年是被你引去磨山的吧?多年之后,你不敢肯定那磨山的瘴氣中的毒加上你的巫蠱之術,到底能到什么程度,你才特意試了試自個這些年的成果,只是沒有想到,我會懷疑到磨山,你本就知道,不可能控制與我,這才想要利用此事兒,引誘旁人前去。”

秦蓁接著說道,“原本,你是想要控制二皇子的。”

“不錯。”秦璃接著說道,“都是秦家的女兒,憑什么,你在外十幾年,一回來便能夠得了太祖母與祖母的看重,更甚至與成了秦家的家主,而我努力了這么多年,也不過是秦家的一顆棋子?”

秦璃憤恨地看著她,“我不服氣。”

“可是二妹妹與你有何仇怨?”秦蓁反問道。

“她?”秦璃冷笑了一聲道,“當年,七妹妹也被我引去了磨山,她是我的第一個棋子,只可惜,后來被二姐瞧見了,她抓住了我這個把柄,讓我替她賣命,這怎么可能?”

“所以?”秦蓁接著道。

“原本,她才是秦家的嫡長女,若非是你,這二皇子妃便是她的,她后來嫁去齊家,過得并不如意,你可知曉她有多恨你?”秦璃怒視著秦蓁,“所以,她要毀了你,可是她想不到其他的法子,這才找上了我,誰讓我剛入京了呢?”

秦璃冷笑道,“我便如了她的愿,只可惜,她太笨了,竟然露出了馬腳,所以,我借機將她給除去了,對于她來說,這何嘗不是解脫呢?”

眾人聽著,皆是沉默。

畢竟,在這院子內的眾人,除了端木衢與沛駱,老夫人與戚氏之外,沒有一個對秦蓁是服氣的。

而秦璃的所作所為,的確讓人匪夷所思。

大韋氏沒有想到,韋氏的巫蠱之術,竟然被秦璃一早便學會了,而她竟然利用磨山的瘴氣與巫蠱之術,試圖控制人心,只可惜,如今卻功虧一簣了。

秦蓁看向秦璃道,“你想控制二皇子做什么?”

“當然是……”秦璃勾唇冷笑,“我若是成了二皇子妃,我便可以徹底地將你踩在腳底下,而后再利用二皇子,將太子推下來,讓他成為皇帝,那我便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到時候整個云國還不是我的?”

秦璃滿腔恨意地看著秦蓁,“若非是你,我早已成事了,是你,我要殺了你!”

“六妹妹,你當真以為你能殺得了我嗎?”秦蓁看著她道,“你的巫蠱之術,也不過是暫時控制人心罷了,更何況,我已經找到了瘴氣的解藥。”

“你……”秦璃錯愕地看著她,“你找到了?”

“不錯。”秦蓁低聲道。

“不……”秦璃握著手中的笛子,吹了起來。

秦蓁看著她道,“六妹妹,你莫要再白費功夫了。”

“你……”秦璃吹了半天,卻瞧見對秦蓁絲毫沒有反應,更甚至與沛駱這處也是如此。

她身形一頓,而后看向秦蓁,突然仰天大笑,“你以為你找到了解藥,你救了她們,你便能夠服眾?”

“秦蓁,你錯了,一旦知道解藥,你便會跌入萬劫不復之地,那里是地獄,是鬼獄,我在黃泉路上等著你……”

她說罷,突然轉身一頭撞向了一旁的大樹上。

大韋氏看著,連忙上前,“璃兒!”

秦璃頭破血流地倒在地上,怔然地看著大韋氏,“母親……我好恨!”

大韋氏緊緊地抱著她,淚流不止。

端木衢卻聽出了秦璃最后的怨毒話語,他看向秦蓁,顯然明白了她所言的解藥是什么?

他氣憤不已,直接拽著秦蓁出去了。

秦蓁一愣,用力地甩開他拽著自個衣袖的手。

“你這是做什么?”秦蓁看著他。

“你說吧。”端木衢盯著她。

秦蓁愣了愣,“你讓我說什么?”

“那壇子里頭的是什么東西?”端木衢接著問道。

“不是壇子里頭的。”秦蓁直言道,“解藥就是瘴氣里頭的紫草。”

“啊?”端木衢一愣,而后道,“那秦璃所言?”

“她所言的是,那紫草只能生長在磨山瘴氣內,若是輕易拿出來,便會陷入幻覺,容易迷失心智,可是,我并未拿出來,只是在里頭碾碎了。”秦蓁不緊不慢道,臉上沒有任何的波瀾。

“當真?”端木衢狐疑道。

“信不信由你。”秦蓁皺眉道,“不過我反倒覺得六妹妹即便有這樣的野心,若是無人在背后指使,怕是也不會走到這一步的。”

“你是說?”端木衢當即便明白了。

若非,極少人知曉他患有哮喘,怕是他一早便會禁不住好奇心,進了磨山,那豈不是當真被秦璃控制,而后又……

“好歹毒的心思。”端木衢忍不住地低吼道。

秦蓁接著道,“只不過,她卻反過來控制沛世子,殺了三妹妹,這才是讓我不解的。”

“她不是說為了讓秦家與沛家……”端木衢也覺得奇怪。

秦蓁繼續道,“即便三妹妹死了,秦家與沛家也不可能反目成仇,畢竟,這個法子過于蠢笨了。”

“難道這其中還有旁人算計?”端木衢皺眉道。

秦蓁挑眉,而后說道,“所以,你拽我出來做什么?”

端木衢一愣,似是明白了什么,“看來你這位六妹妹在臨死之前,還不忘算計你。”

秦蓁冷笑道,“你這叫什么?”

端木衢還不開口,便瞧見沛駱出來,冷冷地來了一句,“關心則亂。”

端木衢扭頭惡狠狠地看了一眼沛駱,接著又看向秦蓁道,“現在進去?”

“嗯。”秦蓁點頭,便又回去了。

秦阾也沒有想到,自個當真是自作多情了,沛駱是受了控制,才會對自己有情,若非秦璃的陰謀被揭穿,怕是她差點被沛駱給殺死。

可是即便如此,秦阾還是不會恨沛駱,畢竟,沛駱也是受害者。

秦阾對沛駱的執迷不悟,怕是連沛駱都費解吧。

秦蓁入內之后,大韋氏還抱著秦璃,她看似悲傷,可是那眸底對秦蓁的恨意卻是越地深了。

秦蓁明白,大韋氏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秦璃與秦婳身上,只可惜,秦婳被秦璃所殺,而秦璃如今又死了,那么,大韋氏的指望便落空了。

三老爺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走到這一步,他隨即上前,給老夫人認錯。

老夫人沉聲道,“你常年在京城,也不曾教導過。”

應氏卻紅著眼眶道,“這六小姐竟然有這等惡毒心思,差點害了阾兒。”

老夫人看向秦阾道,“若非她不知檢點,又何必讓旁人鉆了空子?”

“可事到如今,即便沛世子是無辜的,可終究阾兒的清白兩次都毀在了沛世子的手上。”應氏低聲道。

老夫人聽著,沉聲道,“難不成,你要讓沛世子娶她不成?你莫要忘了,之前可是退婚了。”

秦阾也只是低著頭,她如今已經沒了任何的指望,只是看向沛駱時,一臉的希冀。

沛駱卻看都不看秦阾一眼,拱手道,“老夫人,此事兒的確也是晚輩的錯,只不過,晚輩到底不能娶秦三小姐,還望老夫人體諒,若是老夫人不解氣,晚輩甘愿受罰。”

此言一出,便說明沛駱是斷然不會娶秦阾的。

秦阾強忍著眼淚,轉身直接回了自個的屋子。

應氏暗暗咬牙,事到如今,她原先即便不同意秦阾與沛駱的婚事兒,如今也覺得別無出路了,只好勉強答應,可是不曾想,這沛駱竟然不識抬舉。

秦蓁只是靜靜地看著,過了好一會才說道,“祖母,六妹妹害了族中的少女,長老那處必定也要有一個交代才是。”

“你乃是家主,此事兒便交給你決斷吧。”老夫人說罷之后,便起身走了。

幾位老爺便也相繼離去。

秦蓁行至大韋氏的跟前道,“三嬸,六妹妹既然沒了,此事兒也便到此為止,還望三嬸節哀。”

她說罷之后,便也轉身走了。

大韋氏收起眼淚,親自抱著秦璃離去。

應氏只等著老夫人等人離去之后,才進了里間,行至秦阾的跟前道,“你如今可死心了?”

“女兒沒了清白,日后還有何顏面?”秦阾抬眸看向應氏道。

“這沛世子一心要娶你大姐,自然瞧不上你,既然你得不到,那便毀了。”應氏沉聲道。

“母親?”秦阾沒有想到,應氏會突然對她說這些。

應氏接著道,“你瞧見你六妹妹的下場了嗎?”

“那也是六妹妹咎由自取。”秦阾接著道,“若非是她,女兒何必再受這樣的屈辱?”

“如今你也看明白了,不論你如何低三下四,如何委曲求全,沛世子也不會娶你,你也該為自個日后的路想想。”應氏輕輕地拍著她,壓低聲音說道。

“我?”秦阾陷入了沉思。

應氏也不逼她,只是起身走了。

秦歡在外頭等著。

應氏看著她,也只是神色淡淡,“你去勸勸你三姐吧。”

“是。”秦歡垂眸應道,便去了。

這幾日,應氏去了何處,怕是也只有她自個知曉了。

她如今突然出現,而且又是這樣湊巧,顯然,她是一直知曉府上生的事情的。

秦蓁回了西院,端木衢與沛駱也在。

三人坐在一處,倒也沒有避嫌。

端木衢接著說道,“這秦家還真是越地有趣了。”

“秦家的事兒,我也不好插手。”沛駱看著秦蓁道,“只是這秦三小姐,到底是個異想天開之人,日后還是請秦小姐多多規勸才是。”

秦蓁挑眉,“三妹妹也只聽大夫人的話。”

沛駱勉強扯出一抹淺笑,接著說道,“我身上的毒當真解了?”

“嗯。”秦蓁點頭,“沛世子放心就是了,時候不早了,沛世子暫且在這處歇息一晚上,明日再回去吧。”

“也好。”沛駱起身,便先走了。

端木衢等沛駱離去之后,看著秦蓁,“你那繼母這幾日都去了何處?”

“你跟過去的時候,現了什么?”秦蓁看著他問道。

“只瞧見了一個黑影,是在你繼母院子那處消失的。”端木衢接著說道,“不過,這六小姐卻是你跟前的丫頭守株待兔的。”

秦蓁笑了笑,“若非如此,怎能抓住她呢?”

“只不過她倒是隱瞞的深。”端木衢繼續道,“這三夫人日后怕是與你結下仇怨了。”

“三嬸對六妹妹也并非那般疼愛。”秦蓁抬眸看著遠處,“如今也不過是表面裝疼愛罷了,否則,適才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六妹妹自盡了。”

“到底是個心狠的。”端木衢淡淡道,“虎毒還不食子,更何況,還是親生女兒呢?”

“三嬸這心里頭到底在想什么呢?”秦蓁慢悠悠道,“六妹妹背后挑唆的人又是誰呢?”

“這秦家……”端木衢看著她,“你是不是一早便知曉,不簡單。”

“當年太祖母也是擔心我在祖宅會被暗算,這才任由著母親將我送去了大召秦家。”秦蓁勾唇淺笑,“如今看來,祖宅內,的確是深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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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啦,親耐噠們猜到了咩?嘿嘿……素不素很驚喜,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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