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遠看他們的反應,憤然的講:“你們什么表情?我在這里上學很不可思議嗎?”
周志科頓了頓,委婉的講:“是……有點沒看出來。我以為這里不是貴族學校。”
“它當然不是貴族學校。它是帝國最頂尖的學校之一!”
“那夏少爺你是怎么進來的?”
“怎么進來的?當然是考進來的!”
夏思遠不屑的瞧他。“別總是狗眼看人低。有些人,就算給他后臺,也不一定有這智商。”
這少爺,還傲驕起來了。
時宴在他還要得瑟時講:“別費話,把安全室的位置畫出來。”
夏思遠聽到她的話,立即老實下來。
他拿過周志科的軍刀,在水泥地上把安全室的位置畫出來。
夏思遠指著一個位置,跟他們講解:“我們現在是在學校的C棟,安全室在B棟的左側。它一共有三層樓,第一層是總控制室,第二層是設備裝置及維修零件室,第三層是二十四小時值班人員的休息室。所以你們去了要注意安全,里面可能會有喪尸。”
夏思遠說完位置,又說了些其它要注意的事,包括從哪條路線過去最近,以及被喪尸包圍后可以往哪幾個方向跑。
時宴在他說這些的時候,察覺到什么的,轉頭往身后看。
隨著她的注視,沙沙的聲音越來越大。
周志科也聽到了,轉頭看空曠的天臺,尋找可疑目標。
夏思遠見他們都不聽自己說,正想發火,就見他們兩人“唰”一下站了起來。
時宴低冷的講:“往后退!”
她說完便大步上前,一腳把最先爬上來的喪尸踹下樓,便拔刀砍向另只喪尸。
但出了梢的刀,卻意外的沒有落下。
時宴望著站在面前的男孩,一下怔住。
是紀辰秋。
紀華的兒子。
也是夏抒的同學。
時宴去年在第五街區,在他的學校里,當著他的面親手殺了他的父親。
現她意外的不是他被感染了,而是自己竟然會再碰到他。
在時宴猶豫的這半秒間,許多喪尸踩著同伴跑上天臺。
周志科發現時宴的異樣。
他在那個穿著校服的喪尸撲向她時,迅速將女孩拉開,同時一刀解決了它。
時宴回神,沒再多想,立即加入戰斗。
夏思遠躲在他們兩個身后,拿著塊掉地上的車尾翼,一下一個,把漏網的喪尸打趴下。
可涌上來的喪尸太多了,不管時宴和周志科的清理速度有多快,那些喪尸還是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單這么殺是殺不盡的。
時宴和周志科兩人防守的防線一退再退。
等他們三人退到火堆后,退到天臺中央時,上來的喪尸已經不計其數。
時宴望著還在不斷增加的數量,看身邊的周志科。
周志科向她點了點頭。
時宴轉身便抓住夏思遠,往后邊跑。
突然被拽走的夏思遠,一邊努力跟上,一邊緊張的問:“我們跑去哪啊?鐵門后邊也是喪尸!”
周志科跟在后邊講:“離開這里。”
離開這里?怎么離開?
夏思遠大腦頓了下,突然大聲的問:“你們不會是要跳下去吧?!”
這是十幾樓,跳下去他人都沒了!
周志科講:“跳下去你可能會死,但留下你一定會沒命。”
對他戲弄的話,夏思遠邊跑邊抬頭看天上,寄希望有救援能及時出現。
突然。
夏思遠看到什么的堅定的停下腳步,卻被女孩一把拽倒。
要不是他一米八幾的大男人,還死命拽著,加上還有幾分朋友的感情,時宴肯定當場就把他拖麻袋一樣給拉著跳下樓了。
時宴蹙眉,不悅的講:“起來,摔不死你!”
夏思遠一等停下來,就緊抱著她大腿講:“別跳別跳,有救援!”
有救援?
聽到他的話。
時宴和周志科兩人,都將信將疑的看天空。
確實是有車子朝他們這邊飛來,但不確定是救援的,還是趁火打劫的。
時宴和周志科一邊警惕飛來的車,一邊注意著跑來的喪尸。
這時飛來的三輛車,已經在他們上空停了下來。
緊接著,一道柱狀的火焰噴射下來,以時宴等人為界線,將快跑到他們面前的喪尸燒死。
另外兩輛車則降低高度,飛去樓下,從底部把堆成山一樣的喪尸燒了,使上邊的全部掉下去,斷了它們再上來的路。
沒一會兒功夫。
天臺上方的車以地毯式的清理方法,盡數把喪尸都清理掉,停在他們三人的前方。
是輛軍車,但不是特殊任務部的。
時宴和周志科都好奇這人是誰。
夏思遠伸著腦袋確認后,驚喜的講:“是我爸!”
聽他自豪的聲音,應該是錯不了的。
時宴和周志科看到穿著威嚴軍裝下車的夏國維,緊崩的弦這才稍微松了些。
夏思遠快步迎上去,害怕又驚喜的問:“爸,你怎么來了?”
這可真是個好問題。
時宴跟周志科也很好奇,他堂堂一大將軍,不在指揮室統籌安排做決策性的命令,怎么坐車來這外邊了?
這外邊多危險啊!
夏國維仔細打量著活蹦亂跳的兒子,眉頭緊蹙的講:“你媽說你又跑了出來,讓我把你找回去。”
老媽告的狀,來逮人的。
夏思遠防備的往后退了退。“那……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夏國維講:“顧少將告訴我的。”
這兵荒馬亂之際,夏夫人要找兒子,肯定是先找她的丈夫。而做為身居幕后的大將軍,要找兒子,第一個聯系的就是特殊任務部的指揮官顧凜城。
一個是顧凜城統管著戰斗力最強,此時也是夏城最有計劃與最具執行力的部隊。其次是他跟夏思遠熟,而夏思遠跑出來又是為了找顧蘊初,所以不找顧凜城找誰?
時宴想起之前在沈子清的辦公室里,顧凜城突然問夏思遠跟不跟她在一起的事。想是在那之前,夏國維就問過他了。
現夏國維親自來,一定是顧凜城把夏思遠受傷的事告訴了他,他這個父親才如此不顧及身份與大局的出來找他。
夏國維鷹隼般深沉的眼睛,望向平靜內斂的漂亮女孩。“顧夫人,勞你費心照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