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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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思遠咒罵的講:“等事件結束后,我肯定把這個家伙揪出來,掐短引線讓他扔一百次炸彈!”
顧蘊初瞧著火光閃現的地方,渾身僵硬的講:“有、有東西朝我們過來了!宴宴……”
張龍立即喊:“喪尸過來了,快跑!”他喊完,慌得連開兩槍。
他只是名普通的士兵,從沒上過真實的戰場,這也是頭回親眼見到喪尸。
那些喪尸比新聞上看到的還要丑陋,行動還要迅速,更重要的是,腐爛的尸臭味讓人反胃作嘔。
同學們看不太清,只能在爆炸后還未完全散去的光下,依希看到無數模糊的人影朝他們跑來。
他們聽是喪尸,嚇得作鳥獸散,尖叫得不辨方向一通亂跑。
時宴逆流的沖去前邊,一刀砍斷只喪尸的脖子,將驚慌的顧蘊初推給夏思遠,便對他們講:“別跑,都上樹!”
冷靜簡言的話,讓一群不知應該跑去哪的同學有了方向。
慌得一批的夏思遠,反應過來就抱起顧蘊初,把她推上身邊的大樹。
顧蘊初一手緊抱住樹,另只手去拉他。“快上來!”
夏思遠看慌得爬不上樹的同學,把手里的軍刀給她。“好好呆著,不準下來!”
說完就轉身去幫其他人。
科學院這些同學和老師,都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弱書生,現上個樹都費勁。
夏思遠推完這個幫那個,在他自己要上樹的時候,被一顆子彈打中大腿。
他嗷得聲慘叫,痛得滑下樹。
TM的哪個龜孫敢朝他開槍,他們是瞎的嗎!
顧蘊初見他摔下樹,急得大喊:“夏思遠,快爬上去!”
喪尸太多了,不少沖過時宴的防線,奔向還在地面的夏思遠。
夏思遠看不清,但他聞到了腐尸的味道,嚇得顧不上痛,連滾帶爬的想爬上樹。
他從小皮得很,上樹不是什難事,可現有條拖后腿的腿,速度明顯趕不上兩條腿的喪尸。
身后的哈氣聲與另人惡心窒息的臭味,像死神一樣迅速逼近。
恐懼從四面八方籠罩著夏思遠,刺激著他身體里每個細胞,讓他感到從未有過慌張與強烈的求生渴望。
被他幫助過的陳秀等同學們,見他身處危險,都急得大喊:“夏思遠加油!你可以的!”
“加油啊!”
“還差一點就成功了,別放棄,堅持住!”
夏思遠聽到同學們的打氣聲,在生死存亡間,爆發的使出渾身力氣,攀著粗狀的大樹往上爬。
他手背上青筋暴漲,指甲因抓得太用力而出血。
可在他快要爬上第一個樹枝時,用力過度的手臂忽然脫力,單腳又無法支撐,再次從樹上摔下來。
見他摔下去,同學們一陣驚呼。
現有只喪尸離他不過半米遠!
夏思遠的大長腿甚至快要碰到它只剩下骨頭的腳了!
夏思遠嚇得手腳并用的撐地往后退。
臉上沒幾塊肉的喪尸,張著嘴,露出它還算整齊的牙。
就在同學們驚得懸著心不敢呼吸。
夏思遠護著臉緊閉眼睛,回憶自己的一生,以及為什么要離開飛行器這個愚蠢決定時。
旁邊傳來“碰”的重物落地的響聲。
準備撲向食物的喪尸扭頭看過去。
夏思遠也睜眼睛看過去。
是從樹上摔下來的同學。
那同學有些尷尬的望著夏思遠。
兩個難兄難弟,這會正是要一起死了。
在他們兩個大眼瞪小眼時,這喪尸不知是有意識,還是知道夏思遠跑不了,它毫不猶豫的撲向另個食物。
那個摔下樹的同學在喪尸撲過來的時候,“啊啊”叫的想拔腿跑。
可距離太近,他僵硬的腿跟不上他害怕的大腦。
就在喪尸伸手要抓向他后背時,忽然一道白光劃破夜空。
長刀斜著砍斷喪尸的脖子,頃刻間,尸首分離,往不同方位倒地。
而它伸在半空的手,也因身體的遲緩,只輕輕滑過那同學后背的衣服。
這速度,這刀法,這腎上腺素瞬間飆升的刺激。
同學們緊崩的小心臟,再次受到無法磨滅的洗禮,與它本不該承受的巨大沖擊。
夏思遠離得最近。
他望著夜色下,身姿昂揚,長發與衣物因動作而飄揚的女孩,震憾得張著嘴,無法言語。
夏思遠忘記起來,忘記繼續爬樹,滿腦子是她剛才颯爽的驚鴻一劍與糊亂的莫名其妙的思想:
剛她明明離那么遠,是怎么做到瞬間過來的?
她剛才那一刀真帥,不愧是砍頭怪。
我要做什么來著?
臥槽,腿好痛!
夏思遠反應過來,又看到逼近的喪尸,驚得單腳跳起。
在他還要爬樹的時候,突然響起陣槍聲。
無數密集的子彈嗖嗖朝他們射來。
時宴利落收刀,把那個嚇得魂沒了的同學扔樹上,便抓起夏思遠衣領躍上樹枝。
她幾個縱躍,跳上顆參天大樹,在距離地面足有二十多米高的地方停下。
時宴放下夏思遠,對下邊的同學講:“別亂動。再掉下去就不救了。”
平靜柔軟的聲音,帶點小脾氣的陳述著,卻懼有奇異的威懾。
同學們緊抱著樹桿,大氣也不敢喘。
但樹林并未恢復平靜。
下邊仍是一片槍林彈雨,寬大的樹葉被打成篩子,被士兵們的探照燈一照,如千萬道碎了的陽光,將森林渲染得浪漫而殘酷。
士兵不是要殺他們。
他們的目標是下邊成群的喪尸。
這大晚上的,又是城外這種見鬼的地方,誰會料到這里有人?
夏思遠剛才受的那槍,純屬是誤傷,大概都沒地說理。
同學們被這槍聲嚇得瑟瑟發抖。
顧蘊初也是膽戰心驚的問:“宴宴,我們要不要告訴他們,讓他們別再開槍了?”
她有手電筒,可以給遠處的人打信號。
時宴講:“暫時不用。”
喪尸不會上樹,士兵們的掃射范圍最多在兩米以下。
只要他們不掉下去就不會有事。
時宴望著還相隔一定距離的士兵,若有所思的想了片刻。
先是導彈,現在是槍聲與明燈,從武器與戰術來看,不像是特殊任務部隊的。
很可能是邊境的士兵。
從祁州在培育室里,說那果樹他改良過兩次來看,他們一定盤居紀城已久,勢力肯定早已滲透到各個部門。
這邊境也不例外。
時宴不讓顧蘊初向他們求救,除了不信任,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這些士兵可能不是倦羽組織的對手。他們要冒然向對方求救,不僅會打亂他們的任務,還有可能給他們帶去危險。
比起跟著容易暴露的大部隊,還是靠自己穩妥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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