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凜城要說什么時,車里響起溫柔的電子合成音。“顧少將,您一通緊急通訊,請問是否接聽。”
“接。”
奇恩一等電話接通就著急講:“長官,巴頓部長帶著逮捕令,把張易杰從醫院強行帶走了!”
顧凜城眸色稍冷,沉聲問:“把人帶去哪了?”
“還不確定,我正在跟著,看方向應該是他的分部。”
“跟緊他。”
“是的長官!”
通訊結束,車前的全息屏彈出張地圖,地圖上有個快速移動的小紅點。
顧凜城在車流不息的路上直接調頭出界,以直線距離朝他們開去。
時宴坐過他駕駛的飛行器,知道他技術了得,也有心理預設,畢竟那是打仗用的玩意,不牛逼點會丟命。
可是為什么他開個車,都能開出飛行器的感覺來?
時宴在車子沖出去時,身體不受控制往后仰。
她看到車窗外擁擠的車流,與各式各樣大的小的飛行器,在一次又一次與它們擦身而過后,不由的腎上腺素飆升,咬緊后槽牙,臉色漸近凜然。
在城外她倒是開過快車,但外邊地廣人稀,要是翻車撞倒十個人,其中至少有九個喪尸,完全沒壓力。
現在他們是在城內,不僅車多人多,重要的是顧凜城的飛行高度,還有不少私人或軍方的飛行器,這要撞上了,沒命的是他們。
時宴相信顧凜城的技術,倒是想淡然,只是第一次體驗的她,還沒適應幾秒內就經歷幾次生死存亡的刺激事情,得稍稍緩緩。
顧凜城看地圖上越來越近的紅點。“小A,呼叫江焯。”
“好的,正在呼叫。”
江焯很快接通電話。“長官,你在哪?”
“你上面。”顧凜城在到達地圖上的紅點后沒有減速,直接問:“車牌是多少?”
江焯立即把謝爾·巴頓的車牌號告訴他。
顧凜城在擁擠的車流里找到那輛車,降低速度俯沖下去。
他滑坡式的迅速下降,以一種平緩的姿態,插進謝爾·巴頓那輛車的右前位置,剛好能從后視鏡看到那輛車里的巴頓以及張易杰。
謝爾·巴頓臉上滿是得意的神色。
張易杰則搭拉著臉,一幅大病未愈的模樣。
時宴瞧悠然的開著車,仿佛剛才沒有飆車、沒有插隊的顧凜城,好奇的問:“空中飛行,有交通規則嗎?”
顧凜城看了她眼。“有。”
感覺被他蔑視的時宴沒有計較,繼續問:“剛才那樣會被抓嗎?”
“你肯定會。”
時宴:……
好吧,有特權就是了不起。
時宴扭頭看窗外的風景,見一個小小的精致的長著翅膀的圓形飛行盤從眼前飛過,目光不由的跟著它往后跑。
那個小飛盤飛進一輛藍色的車里。
她正想擁有這種精美飛盤的人是誰,就看到那車也開始插隊。
它一連越過三輛車,來到謝爾·巴頓的那輛車右邊,與它并行。
藍色車并行后,很奇怪的不再前進,不知道是不是看到顧凜城這車牌怕了。
顧凜城也看到了剛才的事。
他在藍色車停下后,提醒她:“坐穩了。”
話未落音,時宴還沒反應過來,顧少將的專車猛然往后退,“呯”的下撞上那輛藍色的車。
時宴被突然的后退與劇烈的撞擊,差點晃斷脖子。
顧凜城頂著藍色車一路后退。
跟在后邊的江焯看到了,鉆出窗戶疑惑的大聲問:“長官,怎么了?!”
顧凜城講:“繼續跟著,注意安全。”
“好!”
前邊謝爾·巴頓聽到動靜,反頭看到顧凜城和江焯,低罵了句,讓司機開快點。
江焯聽從長官的話,緊跟著前邊的謝爾·巴頓。
而后邊被顧凜城撞癟車頭的藍色車,在被他野蠻的推著倒了十幾米后,終于擺脫前后夾擊的窘迫。
它趁著后邊的車讓開,迅速后退,脫離顧凜城的壓制就沖出車道。
顧凜城緊追上去,又將它撞出一段距離。
藍色車被撞得掉下去十幾米,接著它又努力爬上來,打開車窗,沖全面輾壓它的車開槍。
對方槍法很準,只可惜,特殊任務部指揮官的車,它防彈。
顧凜城根本沒在意對方的槍。
他臉色沉靜的將油門踩到底,再一個急速俯沖,直接將對方往下撞。
藍色車徹底失控,翻滾的墜下幾十米高空,最后摔在地上,緊接發出劇烈爆炸。
顧凜城沒顧墜毀的車,急打方向盤往上升,同時點開地圖,看快抵達安全部的江焯。
親眼目睹這場大戲的時宴,看神色如常,眼眸仍舊冷清淡漠的顧凜城,再次慶幸自己現在只是個平民。
而在藍色的車燃起熊熊大火時,之前吸引時宴注意的精美飛盤,嗖得飛出火海,朝顧凜城的方向飛去。
它很快越過他的車,繼續往前。
最后,它在輛白色的車窗邊停下。
車里的人滑下車窗,把它拿進來。
女人紅艷的指甲輕輕扣了下飛盤,在它收起翅膀又縮小圈后,將它收起來。
她哼笑了聲。“不知是幸運還是倒霉,竟然碰到了顧凜城。”
開車的女人皺眉道:“我們最好趕在顧凜城來之前把事辦了。”
“那還不開快點?”
此時安全部夏城分部大樓門前。
謝爾·巴頓下車,在兩個士兵去押張易杰的時候,轉身看緊跟在身后的車。
他瞧著鍥而不舍的人,挺著大肚子對下車的人講:“江少校,你還跟著做什么?我這可是有正規程序的。”
江焯客氣的講:“巴頓部長我想你誤會了,我過來是想問問你,翌城軍火走私的事。”
“這事你不去問警察,問我做什么?”
“這么說,巴頓部長你們沒有重視這件事嗎?”
軍火走私是重案。青檸酒吧那次顧少將和夏少爺都在場,引起上邊的高度重視,而顧凜城更是盯著任隊要結果。
任隊為查這事,出動的警力與關系挺大的,可最后卻沒有明確結果。
最終的結果顧凜城已經知道,是劉景和中校暗中幫助,才使得倦羽組織有源源不斷的武器可用。但劉景和這事要爆出來,上邊可能會對整個特殊任務部失去信任,以及對倦羽組織調查一事,也會從顧凜城手上移交出去。
特殊任務處理部一直處于高位,一但被巴頓這樣的人插手進來,以后的日子無疑會過得很艱難。
所以出于以上等多種原因,顧凜城才決定壓下這件事,不審問劉景和,并看在這么多年出生入死的情份上,給了他個相對體面的死法。
而至于江焯這么問,則是青檸酒吧影響重大,巴頓做為安全部的部長,竟然沒有任何情報收集與準備,這實在是有些失職。
謝爾·巴頓被江焯一句話堵得語塞,最后哼了聲。“我們當然有重視。”
江焯問:“是嗎?那請問巴頓部長,能為我們提供些新的線索嗎?”
“抱歉,這事我還沒接到任何需要配合你們特殊部門的通知。江少校,你要想從我這獲得情報,就請讓你的長官來跟我說,否則……”
他見江焯轉頭看別處,根本沒聽他的話,不悅的講:“江少校……!”
不等他話說完,三枚飛鏢“嗖”的經過他眼前,直奔他身后的人而去。
早感到殺氣的江焯,在飛鏢飛過自己時向上后揮掌,將被人押著的張易杰推倒。
張易杰剛摔出去,押著他的兩個士兵無一幸免,紛紛被飛鏢射中心臟。
除特殊任務部外,其它所有部隊的士兵都是普通人,他們都很強,可他們沒有修復自愈的能力。
而且即使有,在這么精確的刀法下,也是必死無疑。
江焯推翻張易杰,便看到拔出長刀,踩著車頂沖他飛速跑來的雙生姐妹。
她們長得一模一樣,妝發也一樣,只有手臂纏著的紅帶略有不同。
一個纏的是左邊,一個纏的是右邊,給人一種她們更擅長那只手使刀的錯覺。
纏左手的女人叫畢娉,纏右手的女人叫畢婷。
她們是帝國通輯排行榜并例第三的雙胞胎,死在她們手下的人不計其數。
謝爾·巴頓看到她們,嚇得直冒汗,哆嗦的忘記逃命。
江焯用意控迅速拔出地上士兵的軍刀,對旁邊的老男人低呵:“帶張易杰進去!”
說擺揮刀擋住她們兩人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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