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人。”
“不是那個雇主,應該是北堯世子府的人。”
“這么說,他們早來了?”
“嗯。”
女人笑了笑:“如果咱們不是干這一行的,我還真想和世子妃交個朋友。”
“和咱們的“獵物”交朋友?你還是第一次。”
“我覺得世子妃這個人和別的貴人不一樣。反正以后咱們也不干這一行了,不如咱們去北突定居如何。這些年咱們攢的錢也不少,到那邊買個大宅子,弄幾個莊子。
再...做個小生意,聽說北突那邊還有免費上學堂的地方,咱家妍妍也能過去。”
“你不怕到了那邊被世子妃認出來?”
“咱們這一路都是易容的,我這手藝,沒幾個人能看出來。”
“先把這些黃金給融成金豆子,剩下的再考慮,不過咱們還是別做生意了。做個鄉紳就不錯。咱們不是說好了,不讓孩子低人一頭,生意人容易被人看不起。”
“那也得有幾個鋪子,咱們可不能坐吃山空。”
“那倒也是。”
“對了,那些人還跟著么?”
“早撤回去了。”
“世子妃這人很聰明。”
“是。”
夜色正濃,外面一片漆黑,此時的葉晚瑤已經身處客棧之外,南蓮和韓奇在今日下午就已經追到了這里,一直等到后半夜才動手救出她。
葉晚瑤也不知道該說張寧寧好心機,還是眼界短。
把身邊的侍衛暗衛全都派去抓她回來,身邊竟然只留了十幾個侍衛。
這對于南蓮和韓奇來說,太過簡單了,就算現在把張寧寧抓起來,也是輕而易舉。
“世子妃,張側妃真的就這么放過她么?”
“把她身邊的那些暗衛全殺了,身上象征身份和值錢的全部給收了。”
南蓮聽著主子的損招,眉頭一挑,勾唇道:“這事兒屬下來辦。”
“哦對了,把她的馬車也給毀了。”
南蓮點了點頭,帶了幾個暗衛,悄無聲息地走了,留下韓奇和非煙在葉問那身邊,時刻也不敢離開人。
南蓮走后,葉晩瑤又問著韓奇蟬秋的事兒:“查出來她是誰的人了么?”
“回世子妃,問出來了,是鄭王派來的。特意安插在世子府的。不過鄭王并不知道,蟬秋已經被張側妃的人給收買了。”
“鄭王,那之前那些找事兒的人,也是鄭王派來的?”
“對。鄭王就是想要在北突弄出點兒動靜,讓世子在北突的聲望降下去。之后他才可以對北突動手。”
“他可真是高瞻遠矚。人帶來了沒有?”
南蓮頓了下,道:“并沒有,在府上由楊管家審訊。楊管家現在在府上正在排查里面的下人,這次蟬秋的事兒,孫嬤嬤也沒想到。她的身份背景很干凈,也確實是北突這邊的人。”
“有心人想要插手,防得了一時,防不了一世。傳信回去,讓人把蟬秋秘密帶到都城。”
“世子妃是有什么計劃。”
“嗯,你讓人告訴楊管家,到了都城直接交給世子。”
“是。另外秦將軍還派了一部分兵往彭城那邊找。世子妃,我們接下來要怎么辦?”
“傳信告訴他們回北突,我既然都到這里了,自然不能再回去了。你讓暗衛回去一些,剩下二十多個人,跟著我一起去都城。”
“是。”
南蓮帶著人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就把張寧寧的東西拿了出來,她身邊的那些侍衛功夫倒是不弱,好在他們拿的有迷香。迷魂后一刀一個倒是干凈利索。
“世子妃出事兒后,楊管家還通知了王爺王妃,現在王爺和王妃估計已經到北突了。”
韓奇你趕緊傳信回去,莫要讓他們擔心,另外告訴他們,我去都城了。讓他們放心。
好的,我這就讓人回去送信,但是世子妃一定要小心。
聽說現在都城那邊的局勢很緊張,現在皇上雖然沒禪位,但朝堂上基本上都是鄭王在管控。
鄭王應該是年節前繼承大統。
他現在就是在等祁將軍回朝。
“這么說來,鄭王也需要我干爹的支持。”
“是的。世子妃,咱們今晚就啟程出發。如果快的話,明日下午就能到。”
張寧寧這里,不用管她們了,讓她自生自滅吧。
夜深,城外的客棧除了一陣躁動的馬蹄聲外,又瞬間恢復了平靜。
此時的張寧寧連同她的婢女婆子,一同給迷暈了過去,第二日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客棧外的一處林子里,除了幾具尸體躺在那里,和往常沒有太大的區別。
張寧寧醒來的那一刻就知道了怎么回事兒。
眼中的恨快要溢出來了,那又能怎么辦。
她現在必須馬上離開這里往都城去。
這會兒的盈庭公主帶著孩子應該已經住進皇宮了吧。
她不能讓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讓那女人給奪了去。
“嬤嬤,怎么樣了?”
“回側妃,咱們的侍衛一夜間就不見了,世子妃也不知所終,青檸也被迷暈了過去。就連外面的馬車也不見了。”
如果不是身邊還有個嬤嬤,張寧寧都以為她自己在做夢。
“客棧里的人也不知道?”
“客棧掌柜的說,昨晚他們睡得也很沉,沒發現什么動靜。馬廄的馬車,也不知道為什么沒了。”
張寧寧深吸了一口氣,沉沉道:“現在怎么辦,銀錢也被人盜走了,沒有馬車,更沒有人保護,咱們該怎么平安到都城。去問問掌柜的,馬車是在他們馬廄丟的,他們就要負責。讓他再賠我們一輛,其他的我不追究。”
“是,老奴這就去說,不過這客棧開在這里,應該有些本事,他們就如這里的地頭蛇,好橫得緊,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答應。”
“不答應就報官。”
“是。”
結果真如那老奴所說,客棧的掌柜的不愿意賠,以為是他們自己把馬車給牽走的。
而且昨夜他們來了那么多人,一夜間人都不見了,他們還擔心這些人到了他們這里有什么勾當呢。
老嬤嬤一聽要保官,掌柜的也不怕,本身他們的上家就在官府里有人,自然不怕。
張寧寧本想著他們陪她輛馬車,自己就息事寧人了,快速地回都城才是正經的。
結果馬車沒要來,還惹了官司。
這一耽誤,又是一上午。
好在她出來的時候,身上帶著鄭王府上的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