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么這么說我,你呢,還不如我這個小將軍之女呢,鄉村野婦,虧我一直把你當成好姐妹,當初你剛到都城的時候,要不是我經常和你說話,你還有什么朋友,那些個夫人小姐誰搭理你。你現在不也是判王的兒媳,得意個什么勁兒。
我看上你當姐妹,你應該謝天謝地,你也不看看,現在在都城位置上的那個是誰的夫君。”
“呵,這么說來,張側妃現在比我這個鄉村野婦地位高,干嘛費盡心機地綁我過來。自己爭取去呀。
還有,你一口一個叛王的,誰給你的膽子,你一個小小的側妃,難道要挑起皇族內斗?”
“你...”
“側妃.”
張寧寧差點兒被葉晚瑤給激怒了,正要開口之時,被一旁的老嬤嬤提醒了下。
或許知道了這樣不妥,深吸了一口氣,又快速的恢復了平靜,對著葉晚瑤笑了下,仿佛剛剛的劍拔弩張不曾發生:“姐姐,我知道我自己的能力,我只是一個小女子,也不想管男人那些事情,只想自己和兒子以后能安安穩穩地在皇宮有個位置。我認識的人,就只有你能幫到我。
前些日子在北突,我知道你不會輕易答應的,所以只能用這個法子。”
“你很聰明,用了那么多人,最后再來個一撥江湖人士。”
“姐姐,我身邊那么些人,這些江湖人士也是用了我多年的積蓄。你放心,我交代過的,不會讓他們傷你分毫。只要姐姐能答應我,讓世子和秦府的人在封妃的時候,幫我說說話。其他的我都不會再找你們的。”
“秦府?”
“我知道秦風之前是皇上派到北突監視世子的人,皇上以為他反策了秦風,但事實是什么樣”
“張側妃,你可真是好手段。”
“為了生存,誰還不努力一些。姐姐,秦府那邊的事情,我一定不會說的,至于幼奴那邊,南昭沒死的事兒,我也不會向外人透露半句。只要姐姐一句話。”
如果剛剛自己猜中了張寧寧的那些小把戲,那么現在,她真是錯看了。
“還真是小看你了,看來你功課做得很足呀。”
“姐姐,我能冒這么大的風險做這些,自然是要有些底牌的,我不光有這些。還知道南昭在什么地方,甚至他是誰救的,我也一清二楚。還有秦風,她夫人的娘家在哪,我...”
“張側妃,你這是在威脅我。”
“姐姐干嘛把話說得這么難聽,我是真的不想和你鬧僵,我知道這對我沒好處,我要的不多,算得上自保而已。我也是沒法子,要是姐姐幫我坐上皇后的位置,姐姐以后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這不可能。”
“那姐姐就不要怪我把這些事情抖露給王爺。”
“張側妃,我們那邊的事兒,王爺不比你知道的少。”
“是么,姐姐既然這樣想,那就別怪我不講情面。世子妃以為我只知道這些嗎?都城那邊的,包括葉家的事情...要不要我給世子妃好好地說一說。”
葉晚瑤看著張寧寧的眼眸,徒然一震。她不知道她從哪里得來的這些消息,還是說,她知道了她和外公的關系?
這些事情極為隱秘,葉晚瑤懷疑她身邊出了內鬼。
“張側妃,有不頂嚇的,你想讓我怎么幫你。”
張寧寧看著她妥協了,冷凝的臉上瞬間多了一絲笑意,慢悠悠地坐在她身邊道:“很簡單,只要姐姐收了我這個干妹妹,讓祁連將軍幫著我說說話就可以了?”
“就這么簡單?”
“姐姐還不知道吧,祁連將軍生擒了臨郡王,現在已經班師回朝了。此時的都城,除了祁連這樣有威望的大將,再無他人了吧。王爺登上那個位置需要祁將軍的助力,在加上背后世子和秦家的推波助瀾,盈庭公主有他國公主這一事實,就坐不上那皇后的位置。就算鄭王在喜歡也無用。他頂不住朝堂上的壓力。”
“張側妃好手段,你給我一晚的時間,讓我考慮考慮。”
張寧寧看了葉晚瑤一眼,有些猶豫,因為不能不再拖了,時間有限。
葉晚瑤看出了她的顧慮,動了動酸疼的手腳道:“我這一路被那兩人綁過來,顛簸了兩日,沒吃好飯,沒睡好覺。我需要好好地休息休息,再冷靜思考下張側妃的計劃。畢竟這對我們也是有風險的。
再說了,你也不差這一晚吧。”
“...好。來人,給世子妃準備一間上房,青檸,你伺候著。”
“是.”
在外面奔波了這么多天,她確實累了,至于張寧寧派來監視她的奴婢,她也不客氣,鋪床寬衣,沐浴這些,也不對她客氣。
叫青檸的奴婢就坐在旁邊的圓桌處,也不準備出去。
葉晚瑤也不在意,吃飽了喝足了,躺在床上倒頭就睡。
另一處,男人女人完成了任務,在房里問張寧寧要剩下來的尾款。
一萬兩金,只給了五千兩,還有五千兩呢。
張寧寧是舍不得,但要是不給,這些江湖人士也是能翻臉不認人的,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和長相,他們分分鐘取你命,不給是不行。
五千兩黃金,她一直帶在車上。
什么也沒說,讓人給他們直接搬到了馬車上。
“咱們的賬兩清了。”
“好咧,張側妃放心,我們是拿錢走人,這輩子就沒發生過這樣的事兒,也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我們辦事您放心,我們在江湖上的信用不是白來的。”
“既然找上你們,就信得過,后會有期。”
“不,我們應該后會無期。”
張寧寧點點頭,目送他們離開。
當初想著找江湖人士也是了解了很久的,知道這兩人從沒失過手,也從來沒有人見過他們的面容,神秘得很。
她要的就是這樣的,沒有任何信息,辦事利索的。
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她硬生生地把這些年攢的銀子全部投了進去。
男人和女人趕著馬車帶著剩下的黃金出了客棧。
兩人走了一段路程后,男人神情嚴肅道:“剛剛有人跟蹤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