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奴婢明白,奴婢一直都聽夫人的話,奴婢不想死。”
姬夫人嘴角微勾,輕哼了一聲,拍了拍她那張精致的臉道:“這才對,乖乖聽話,趕緊收拾吧。”
“是”小夏身子哆嗦著,一邊點頭,一邊低頭收拾床鋪,眼中委屈的淚水想要流下又不敢讓它流出來,艱難的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皇上來了么?”
“回夫人,已經在路上了,老奴把下酒菜都準備好了。”
“嗯。”姬夫人心情愉悅的摸了摸自己的發飾。
皇后自那天禁了她的足,一直到現在皇上才來一次,聽說近日皇上吃了幾劑有益子嗣的湯藥,一些年紀大的妃子那里都不去了,專挑生育年紀的妃子。
近日皇上難得想到了她,自然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那日皇后訓斥她,提到了吳夫人,哼,吳夫人那個蠢貨,被皇上寵幸了兩次就飄上了天,怎能和自己比。
在這吃人的后宮里,沒點兒本事怎么行。
囂張跋扈點兒總比太聰明的好,當然,她也是有度的。
不過身邊的那個小夏確實惹到了她,前幾次皇上來,總往小夏身上瞅,哼,她怎會不明白皇上的心思。
不過這樣也好,男人么得不到的總是香的,她就這樣吊著皇上,反倒利用小夏,皇上來的更勤了。
“整日被人打罵的滋味不好受吧。”
皇上來了以后,小夏悄悄的退了出來,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呆桌在了那里,每次這個時候,才是她最放松,最喜歡的時候。
這個時,沒有主子的大罵,沒有那逼人壓抑的氛圍。
只是突然出現的聲音,讓她心一顫,警惕道:“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離開這里。”
小夏幾次張口,想到家人,想到以前快樂的日子,最終張開了口“...想。”
黑暗中的男人笑出了聲,伸出一把扇子挑起了小夏的下巴:“只要你幫我做件事兒,別說離開這里,過上榮華富貴的生活,都不是事兒。”
“讓姬夫人當我的丫頭也可以么?”
小夏的話顯然讓黑暗中的人吃驚了一下,扇子頓了一下,隨即眼中迸發出了火光,如鷹一般的盯著小夏,邪魅勾唇:“好樣的,我就喜歡你這樣看似小兔子,其實是個大野貓,爪子夠鋒利。”
“你讓我做什么,我怎么能信你。”
“只要你信。”
“少夫人,兵器鋪子里來人了,說是店里最近有些異常。”楊管家匆匆忙忙來報。
葉晩瑤放下手里的筆,道:“人可來了?”
楊管家道:“在外院。”
“嗯,我這就過去。”
“是。”
葉晩瑤整理了下衣服,帶著未清南蓮去了外院。
當初公公給的這個打鐵鋪子,她其實只去過一次。
生意還可以,年底的生活還有一白兩銀子的收益呢。
打理鐵鋪子的是一名壯漢,聽說家里熱是榮王府的家生子。
葉晩瑤算了下,他爹爹應該家生子,他爺爺那一輩有可能就在榮王府當差了,這一輩兒一輩的下來,葉晩瑤都替他的子孫們發愁,隨愿意一輩子,或者世世代代給人當奴隸呀。
不過話說回來了,古人的思想還是和她不一樣的,有些人骨子里刻著的就是忠誠,就比如那些世世代代的守墓人。
“小的榮六,見過少夫人。”
“起來吧,聽說鋪子里出了事兒,到底出了什么事兒?”
“這些日子有不少人拿著農具溶了做大刀,起初一兩個小的沒在意。
近半個月就比較頻繁了,小的留意了,至少幾十把呢。”
“一個小小的兵器鋪子,半個月就接了這么多打兵器的?”
“是的,不光是咱們的鋪子,和小的熟悉的城東一家打鐵的鋪子,也接到了鑄兵器的活兒,所以小的才絕對奇怪。”
“榮六,你鑄兵器多少年了。”
“小的從十六歲就在鋪子里了,至今也有八年了。”
“之前可見過這樣的情況?”
“從沒。”
“這事兒你可和榮..咳...我公公說了?”
榮六搖搖頭“無,鋪子給了少夫人,小的就是少夫人的人了。有什么事兒也只和少夫人匯報。”
“好,這事兒我知道了,先不要聲張,我找人查查。”
“是,小的告辭。”
榮六走后,葉晩瑤叫來了韓奇和王旦,讓他倆去查查到底怎么回事。
突然大批量的鑄造兵器,而且還在不同的店里都有鑄造,這...
葉晩瑤總覺得有什么事情要發生。
下午的時候。葉晩瑤去了胭脂樓。
問了下臨郡王的情況。
衛星辰搖了一下鈴鐺,柏崖子立馬從窗戶上跳了出來。
“近日臨郡王有什么動靜?”
“并無動靜,一直在府里養傷,只有一次,晚上偷偷的去了躺皇宮,在姬夫人的寢宮外停留了一會兒,其他并無異常。”
“姬夫人。”這個葉晩瑤有印象:“可知他有沒有見什么人?”
“當時臨郡王身邊跟的有暗衛,我沒靠太近。”
“咱們宮里可有什么人么?”
衛星辰道:“有位老公公,明日我聯系下,讓他探探消息。”
“嗯,近日總覺得太平靜了些,就連英王也見他出來,而且今日鐵鋪子的人來報,說今日接到不少兵器鑄造的活兒。”
“兵器,這有些不正常。”衛星辰神色一斂,凝思道。
“對,所以我才來找你,看看臨郡王有沒有什么動作,之前阿錦走的時候,還說...”葉晩瑤左右看了看,小聲道:“臨郡王有謀反的嫌疑。”
衛星辰一驚:“竟然是這么回事,怪不得臨郡王到現在還不離開都城呢,看來得好好查查。”
“雁哨,這幾天你和平安你們去管救災糧和物質發放。”
“將軍,太好了,屬下一天能吃一頓抱飯么?”
南錦看著他最近消瘦的臉,心中有些心疼,但還是強硬的搖搖頭:“不能,只能吃個半分飽。”
雁哨松拉著腦袋哦了一聲。
一旁的平安笑著拍了拍他的肩道:“雁哨哥,你知足吧,我們也這飯量還吃個半分飽呢,你自己的半分飽,還不得半盆米飯呀。”
雁哨憨笑著摸了摸頭:“那倒也是。”
“大哥,那我做什么。我也想出一份力。”
“你跟著他們發放糧食,記錄每家每戶的領糧記錄。”
南昭一喜道:“大哥,讓雁哨跟著你把,我身邊有書墨在,他也會寫字,我們幾個人負責夠了。”
南錦看著他的小身板道:“我身邊不缺人,讓雁哨在,說為了防止那些人暴亂搶糧食。你們幾個可會武功?”
南昭訕訕的低了頭,他不會。
“還有,帶來的那些兵將們你們也不會指揮,雁哨在軍營待過,知道怎么安排他們。”
雁哨被將軍這般無形中的夸贊,不免得意了幾分,現在讓他少吃一點兒飯也愿意。
“大哥,你要小心點兒。”
“嗯。”
他們來了這些天,倒沒在下過大暴雨,老對于他們來說是個好兆頭。
這幾天南錦發現了一個決堤口。
就是這個河道的水溢出蔓延到了云洲城內。
南錦主張滯洪改河,再筑渠分流,然后繕完故堤。
他和知州商量了下,要把河道的另一端挖個口子,讓水從另一邊流出去。
另一邊緊挨著另一個州城的一個邊緣縣,那邊的洲城受災不嚴重,而且這個縣每年夏季雨水不是很充足,河渠分流正好改善了干旱的問題。
這河水過去,頂多水會淹沒莊稼和村莊一日到兩日的時間。
這樣做雖然莊稼會大面積的毀壞,也有可能會摧毀一些房屋。
但比把云州城管轄的幾個縣全部淹沒了,損失要小的多。
知州已經連夜通知了臨縣的知縣。讓他做好通告和疏通。
他們這邊要把這邊河道一些山石敲掉,大概需要四五日的時間。
足夠那邊村民轉移財務糧食的。
葉晩瑤從胭脂樓出來,又去了胭脂鋪子。
門匾都做好了,就叫胭脂水粉,簡潔明了,一看就知道干什么的。
谷姨和她的丫鬟已經般進后院了。
現在在制作胭脂和水粉,還需要幾天,等一切就位,就能正式營業了。
“你這個不孝子,看老夫回去不打死你。”
“父親,兒子錯了。”
“回去,老夫沒有你這么不要臉的兒子,今日非要把你逐出家門不可。”
“父親”
“那不是蕭御史和他兒子蕭肅么,這才分家沒幾個月,蕭肅又惹事兒了。”
“聽說是在外面養了外室,今日出來幽會時,被老爹撞了個正著。”
“哎呦,羽郡主還懷著孕吧,這才幾個月就耐不住了?”
“誰不知道羽郡主是個霸道的,家里的小妾都被她給賣了,蕭肅現在連個通房都沒有,苦呀。”
“娶個比自己家勢好的妻子就這點兒不好,人家把你壓的死死的,你也不敢反抗。”
“這蕭御史向來剛正不阿,肯定容不得兒子做出這等養外室的事情來,回家后免不了一頓打。”
“打是少不了,沒聽剛剛說,還要逐出家門呢。”
“這次嚴重了。”
“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