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年代俏田妻第392章 不一樣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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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不一樣


更新時間:2021年08月08日  作者:暖心月  分類: 言情 | 現代言情 | 婚戀情緣 | 暖心月 | 重生年代俏田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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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不是昨日那道及時送到菜市口的圣旨,今日即便真相大白,又有什么用呢?!”

穆燁說著,搖了搖頭,又說:“就是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開的。”

夏墨寒挑眉看眼對方:“想知道?”穆燁一臉認真:“你清楚?”

夏墨寒“呵”了聲,薄唇微啟:“你說呢?”

對于永康帝是如何想開的,夏墨寒還真不知道,作為同胞兄弟,當葉氏一門的案子爆出后,他潛意識反應是不信,然,他的兄長,

整個大夏江山的掌舵者卻意外偏執,憑那幾封信件認定皇后和承恩公密謀,認定承恩公受命皇后,勾結敵國,意圖謀反,

不做查證,便降罪葉氏一門,廢后廢儲,無論他如何勸說,都聽不進去。為此,他自皇后被廢,自太子被廢,自承恩公府被抄家,一族人被押入大牢那日起,就沒再進過宮,沒再見過皇上,他的嫡親皇兄。

要說他這是在鬧情緒,他承認,畢竟承恩公和皇后是何品行,旁人或許不夠了解,但皇上和他卻是清清楚楚。好吧,自古以來帝王皆多疑,

可承恩公是皇上的老師,皇后又是其青梅竹馬,父女倆,一個為人寬和,堪稱大夏頂級大儒,一個賢惠豁達,母儀天下,

這樣兩個人怎可能背叛皇上?再就是,太子是皇后所出,自幼聰慧,如無意外,必是大夏江山的下任繼承者,有這樣

的先決條件在,承恩公和皇后得有多蠢,要勾結敵國,欲圖謀反?

奈何他能想明白的事,皇上就因疑心病,不經查證,用所謂的密折和幾封搜來的信件,要徹底摧毀葉氏一門。然,讓他驚訝的是,

葉氏一門的男丁昨日被押至菜市口,即將問斬之際,一道圣旨如同天降甘露,給葉氏一門所有人的命運來了個大扭轉,不等他消化完這件事,

今日御林軍出動,三皇子被圈禁,其外家被抄家,滿足被打入大牢,葉氏一門無罪釋放,曾吃朝廷俸祿的,官復原職,如此大的舉動,夏墨寒心下微愕,想來想去,都沒想明白他那位皇兄是怎么做到這么快撥亂反正的。

“沒意思,想說便說,不想說拉倒。”

穆燁給自己斟滿酒,語氣隨意,好似前一刻生出的好奇心完全不存在。

夏墨寒屈指輕叩桌面:“君心難測,皇上是如何想開的,其實我也很想知道。”

微頓片刻,他續說:“不過現如今知不知道沒多大意義。”

皇后復立,太子復立,葉氏一門無罪釋放,一切重回到它原有的軌道上,他倒真沒多大的好奇心去細究皇上的心思轉變歷程。

“一定要記得按我說的服用湯藥,好好將養,不然,留下病根可就麻煩了。”

從藥房出來,葉夏將被合陽侯府惡奴毆打的農家父子送上牛車,溫聲叮囑。“俺都記下了,謝謝恩公,今日多虧您相幫,俺們爺倆才有幸撿回一條命,恩公是好人,日后必有福報。”

摟著兒子在牛車上坐穩,那位農家漢子笑容憨厚,眼神誠摯地說著,聞言,葉夏笑笑,并未多言,而是擺擺手,與其

別過。

“大爺,謝謝你了啊!”

“這有啥謝的?不過是幫公子看個小忙罷了。”

拎起食盒,葉夏微笑著向賣梳子的攤主大爺說句謝謝,熟料,對方樂呵呵地隨意擺擺手,葉夏見狀,心里微暖,笑著別過走遠。

這走遠不是按照原先回家的路線前行,而是反方向,準確些說,葉夏是打算原路返回大牢,且打算雇幾輛馬車或者牛車去大牢接葉太夫人、

葉太傅等親人。出藥房前后,她有聽到身邊購藥的,行走在街上的人談論,說葉氏一門被無罪釋放,說三皇子被皇帝圈禁……

聽到這些言語,葉夏心里徹底松了口氣,想到葉太夫人和葉太傅兩口子,及葉氏族中的老人和幼兒被關在大牢中數日,吃不好睡不好,身體難免擔負不起走長距離的路,于是,拎著食盒,不多做考慮,原路折返大牢方向。

穆燁在又一次聽到葉夏的聲音時,不自覺地起身,重新站到窗前,望向街上,這會兒看到葉夏拎著食盒不是按照原先的行進方位前行,而是反方向漸行走遠,禁不住疑惑:“那小子有點奇怪啊……”

夏墨寒自顧自地坐在原位飲酒,沒去接話,就聽穆燁又說:“方向不對……他這是要去哪?為何會拎著兩個那么大的食盒,看食盒的重量,里面應該是空的。”

“你今個的好奇心似乎有些重。”

夏墨寒語聲輕淡,聽不出任何情緒。

穆燁右手握著扇柄,輕敲著左手掌心,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好:“不是我好奇心重,是那小子莫名地引起我想要多關注兩分。”

“我要回府了,你慢慢去關注吧。”

放下酒盞,夏墨寒起身,看到好友是真得要走,穆燁跟著站起:“你這人是真無趣,我就那么一說,你倒好,直接起身要走人。”

一臉無奈地搖搖頭,穆燁跟在夏墨寒身后走出雅間:“算了,我和你一起走吧,近日來我家老頭子脾氣愈發暴躁,我得早點回府,免得被老頭子知道我又在外面晃蕩,保準沒好果子吃。”

“放心吧,平國公今日高興,不會找你的麻煩。”

皇后被廢,太子被廢,給承恩公定罪那日,平國公有在朝堂上據理力爭過,希望皇上能細細查證皇后伙同承恩公謀反一案,

結果,被皇上毫不留情面地怒聲斥責,并降罪閉門思過一個月,同身處朝堂,他亦有站出來幫承恩公和皇后說話,只不過在被皇上呵斥后,

遏制住滿心情緒,退回自己的位置,沒像平國公那般不顧皇上的臉面,出言頂撞,幸免被治罪。

但對平國公不顧自身安危,義無反顧幫承恩公說話,他是佩服的,不像有些大臣,明明和承恩公相交不錯,卻在承恩公出事后,一個個低垂著裝鵪鶉,生怕被皇上遷怒,更不要說求皇上仔細徹查葉氏一門的謀反案。

趨吉避兇,他理解,可在皇上做出草率決斷時,不幫關系尚算不錯的同僚說一句求情的話,實在是讓人瞧不起!

“對了,葉氏一門出事期間,我那小侄子沒和你鬧吧?”

兩個相貌出色,身形頎長挺拔的男子并行在街上,回頭率不是一般的高,但不管是夏墨寒還是穆燁,都沒受絲毫影響。

“你覺得他會不鬧?”

想到兒子自葉氏一門出事,自皇后和太子被廢,天天在府上鬧騰他的樣兒,夏墨寒就忍不住一陣頭疼,同時深感無奈。

不是他不想幫葉氏一門把案子查清,不是他不想在皇上面前幫皇后和太子還有承恩公說話,是皇上壓根聽不進去他說的,

甚至因他言語過重,差點和他在御書房翻臉,夏墨寒在看到兒子時不其然地便生出一股子無力感。現在好了,葉氏一門是真得被構陷,恢復自由身,他家那個小祖宗知道后,必定高興得拍手笑出聲。

“說來也奇怪,就小白白的情況,竟然能和葉三成為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穆燁隨口說出這么一句,立馬察覺到夏墨寒氣息有變,他不由一怔,旋即回過神,看向夏墨寒,就見對方神色晦暗不明,停步直直地看著他,知道自己若是不解釋,保不住會被摁在地上摩擦一頓,穆燁忙笑說:

“你可別誤會,我的意思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就是覺得吧,咱們小白白情況特殊,葉三可是個成年人,他難道是真不在意……”

被夏墨寒不錯眼地看著,穆燁難再說下去,他覺得此時自己說什么都是個錯,于是,這位風流倜儻的穆公子深吸口氣,撫額說:

“你別這樣看著我了,我不說了,我什么都不說了,但你要相信我,我絕對沒有覺得小白白不好,咱倆認識多年,我什么人,你最清楚。”

夏墨寒冷笑:“我是清楚你這人如何,但我也清楚這京中但凡認識沐白的人,礙于沐白是皇帝親侄兒,是靖王世子的身份,

面上看似友好得很,背地里卻個個眼神異樣。然而葉三卻不同,他是用同等身份對待沐白,把沐白當成真正的朋友,而非心智有問題的孩子,

沐白不傻,他能感受到誰是真心待他,誰是面子上應付,自然和葉三,甚至和承恩公府走得近些。”

“我知道我知道。”

穆燁連連表明自己的態度。

夏墨寒提步繼續前行:“你真知道?你確定你沒把沐白看作是五歲小孩子?”

穆燁扯了扯嘴角,訕笑:“在我眼里,沐白可不就是個孩子嘛。”

他沒有直接回答夏墨寒所問。

“你說的沒錯,沐白在你我眼里確實是個孩子,可我并未把他當做五歲小孩,我一點都不覺得我兒子傻,明白?沐白自幼聰慧,即便五歲過后智商不增,但他依然是個聰慧的孩子。”

他兒子不過是有些天真單純,可不是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

在夏墨寒音落后,穆燁沉默良久,問:“你還在找莫神醫的下落?”

夏墨寒抿唇“嗯”了聲。他想要一個真相,看兒子沐白到底是人為原因,五歲后智商停止發育,還是先天使然。

感覺兩人間的氣氛漸顯凝重、沉悶,穆燁轉移話題:“你說合陽侯在得知自家府上出惡奴,會如何做?”

“你很閑。”

看眼穆燁,夏墨寒一臉嫌棄地給出一句。

摸摸鼻頭,穆燁略顯不自在說:“我這不是無聊么,便不經意間響起合陽侯府那惡奴今日所行之事。”

很閑?

不不不,他只是為活躍兩人間的氣氛。

合陽侯府。

“侯爺饒命啊!奴才……奴才不是有意要給咱們府上抹黑,奴才……奴才是一時沖動,對,奴才就是一時沖動,才沒忍住做出那混賬事,請侯爺看在奴才在世子身邊伺候多年的份上,給奴才一次改過的機會吧!”

合陽侯趙毅聽聞自己府上的奴才在外囂張跋扈,不僅當街仗著合陽侯府的勢,仗著有他那蠢兒子做靠山,毆打平民百姓,

甚至欲弄出人命,氣得立馬從兵部趕回府上,將府上當街行兇的三個奴才著護衛押到前院,并召集府上所有奴才觀刑,杖斃這三個惡奴,

此刻,哭嚎著求合陽侯饒自己一命的是合陽侯世子身邊的心腹奴才章久,也就是在街上命小廝毆打那對農家父子的惡人。

“饒你一命?狗東西,就是因為有你這樣的奴才,才引得世子不學好,在外胡作非為,今日若饒你一命,他日你這行事囂張的狗奴才沒準就要了我合陽侯府滿門的命!”

合陽侯怒不可遏,大睜一雙虎目,命護衛開始行刑。很快那叫章久的惡奴眼淚鼻涕橫流,慘嚎起來:“世子爺!世子爺,您求求侯爺,饒奴才一命吧,奴才這些年可一直對您忠心耿耿啊!”

望向站在合陽侯身邊的少年,惡奴章久扯著嗓子哭求。少年名趙錦榮,這會兒縮著脖子被合陽侯強行留在身邊觀刑,看著自己心腹奴才章久趴的那張長凳上不停有血水落到地上,嚇得渾身顫抖,閉上眼睛不敢繼續看下去。

“給老子把眼睛睜開。”

冷睨一眼兒子,趙毅被其沒出息的樣兒氣得心肝肺疼,張嘴就怒吼一句。

“父親……兒子知錯了,您讓兒子走吧,兒子保證日后不再犯渾,保證聽您的話,成不?”

耳邊傳來的怒吼聲令趙錦榮瞬間渾身僵硬,他臉色蒼白,額頭布滿一層冷汗,慢慢睜開眼睛,要哭不哭向合陽侯做保證,好逃離眼前這血淋淋的一幕。

“世子爺……您不能不管奴才啊……奴才是聽您的命令,帶著王安王平兩個去往林姑娘家給您搶人才在路上出事的啊……”

惡奴章久不知是不是腦子壞掉,都到這個時候了,竟還在攀扯自己的主子,聞言,趙錦榮立馬如斗雞似的,顧不得父親合陽侯在身邊,顧不得害怕,手指惡奴章久,跳著腳就罵:

“你這惡奴胡說什么?本世子何時要你去搶林家姑娘了?狗東西,我看你這是嫌死得不夠快,既然這樣,小爺我就成全你!”

視線挪向父親合陽侯,趙錦榮義憤填膺說:“父親,兒子成日招貓逗狗,不好好看書練武,全是章久那狗奴才害得,他還帶兒子去賭館,去喝花酒,您可一定不能饒了那狗奴才!”

章久聞言,驚得慘嚎聲都止住了,他難以置信地看向趙錦榮,看向他的主子,也就在這時,被反捆著雙手,跪在地上的王平王安倆兄弟,“砰砰砰”地向合陽侯磕響頭,其中王平是兄長,邊磕響頭邊對合陽侯說:

“侯爺,奴才和弟弟王安都是聽命行事,是章久他仗著世子爺對他的信任,平日里時常對我們哥倆吆五喝六,今日街上發生的事,

我們兄弟倆原本不想動手的,可是章久威脅我們,說不動手的話,回頭就讓世子爺打殺了我們哥倆,侯爺,我們哥倆知道那樣做不對,

因此在毆打那個農家漢子時沒怎么用力氣,求侯爺擾我們哥倆一命,回頭就今日這事,我們哥倆會親自前往那農家漢子家里,向對方賠罪!”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二十杖,行完刑,就是爬你們也得給我爬到對方家里賠罪,否則,本侯不介意給你們把免去的杖責加回來。”

一下子杖斃三個奴才,難保不會有人說他合陽侯府的閑話,說他用杖斃奴才來泄憤,來掩蓋合陽侯府不作為,以至于養出仗勢欺人,囂張跋扈的惡奴。

如若杖斃罪魁禍首,再有這倆奴才拖著一身傷登門向那農家漢子賠罪,今日這有關合陽侯府惡奴當街欺人的丑事,沒準能變個風向。

最近可是多事之秋,前有承恩公一門差點死的死,發賣的發賣,送往教坊司的送往教坊司……差點整個葉氏一族從這京城消失,

及皇后被廢,太子被廢;后有四皇子被貶為庶人,發配邊疆,永世不得回京,緊跟著是今日,三皇子被皇上圈禁,岑貴妃被貶為庶人,

打入冷宮,岑侍郎和朝中不少站隊三皇子的官員被抄家……想起這些,趙毅真得很難淡定,可他合陽侯府,偏偏在這風頭浪頭上,

府中惡奴打著合陽侯府的旗號,打著他蠢兒子的旗號,當家對平民百姓行兇,一旦他對此事處理不當,搞不好會被皇上盯上,從而整個合陽侯府落不到好。

“奴才王平謝謝侯爺給奴才改過的機會!”王平王安倆兄弟又是“砰砰砰”連磕好幾個響頭。至于惡奴章久,則在滿心不甘,無比憎恨地瞪著王平哥倆的過程中絕了氣息。

大牢外。

“夏夏……”葉太夫人等人看到葉夏眉眼含笑站在不遠處正看著他們所有人,一時間百感交集,嘴角噏動,囁嚅著輕喚葉夏一聲。走上前,葉夏眼神柔和,笑說:

“我雇了幾輛馬車還有牛車,身體不便行走的,可以坐車回府。”

“好孩子,你有心了!”

葉太夫人眼里盡顯動容,抓住葉夏的手拍了拍。

“我是走在街上正好聽說皇上名人貼出告示,上面寫著咱們家的案子純屬賤人勾線……”

葉夏面上始終保持著微笑,徐徐說著:“對了,皇后和太子都已復立,咱們大家現在可以踏踏實實地回府重新過日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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