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有自信做到其他人找不到她,更何況那個戴面具的危險男人不在,便更沒什么好怕的。
然而現場仍然沒有查到任何易雋承的蹤跡,她的胸口便愈發堵得慌。
站在一棵樹下,她顯得有些形單影只,黑色的衣服襯托得她愈發蕭索,她閉了閉眼,開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去思考如果易雋承沒死的話,他會做些什么。
不過一會兒,她睜開了眼睛,而后不再在現場逗留,直接回了Lemon那邊。
Lemon一開門,瞧見是老大,而且是從未見過的風風火火模樣,他都有點失神。
盛漾徑直跑進去找高峰,高峰還躺在床上,因為情緒不穩定,所以王常青給他注射了鎮定劑,這才讓他得以入眠。
只是即便如此,他睡夢中也不安穩,仿佛做著噩夢,擰著眉。
Lemon的朋友還在忙著整理藥呢,只聽見身后“啪”的一聲,一回頭便看到高峰渾渾噩噩地醒了,他臉上還留著一巴掌印,顯而易見是方才被如何“粗暴”地對待過,“誒,你這……”
盛漾眼神無虞,但手卻揪著高峰的衣服揪得很緊,“我問你一件事,易雋承除了你領導的這支隊伍,他還有沒有其他的戰斗隊伍,那些人在哪兒?”
高峰混沌的眼神緩緩恢復清明,而后他忙道,“沒有啊,爺手下所有人都是歸我管的。”
盛漾禁不住松了手。
難道是她猜測錯了?
可如果易雋承沒死,一切的事情都是有因果,有目的的,那么最直接來說,他極有可能去找另一批人,然后再……
盛漾閉了閉眼。
高峰清醒了,默默地看著盛漾,“盛小姐,算是我替爺問一句,知道爺沒了的消息,我們都快瘋了,可為什么你還能這么冷靜自持,難道……”
高峰突然心痛得難以言喻。
爺是如何對待盛小姐的,他們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難道盛小姐的心是冷的么?就是捂不熱?
盛漾冷冷看他一眼,“沖動有用嗎?發瘋有用嗎?還是那句話,我不信他死了。”
高峰愣了愣,而后如醍醐灌頂一般,瞬間就悟了。
是他狹隘了……
他摸了摸肚子,忽而有了很強烈的求生意志,看向王常青,“請問你這里有吃的嗎?”
王常青挑了下眉,再度看向盛漾。
不得不說,這小姑娘還是有點辦法的,他們怎么規勸都沒用,她四兩撥千斤的就能整好。
醫身還會醫心。
等會他一定要好好去盤問一下Lemon,哪兒認識的這么一位厲害的小姑娘。
兩天后,所有人都在逐步恢復,而且蓄勢待發。
突然有人摁門鈴,所有人都警惕起來。
Lemon的朋友小聲說了句,“這里平時不會有人來的。”
高峰受傷最重,所以現在即便好些了,也只是能下床走路幾步,要想打斗是不可能的。
那個戴銀色面具的男人很厲害,查到這里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我去看看情況。”盛漾主動說道。
“盛小姐……”高峰強撐著站了起來,爺已經出事了,目前生死未卜,不能讓盛小姐再以身犯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