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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8:拼下限(下)【求月票】


更新時間:2025年05月14日  作者:油爆香菇  分類: 言情 | 玄幻言情 | 東方玄幻 | 油爆香菇 | 退下 | 讓朕來 
少年意氣1488:拼下限(下)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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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英有些煩躁。

這話要是被其他人聽到,多半會覺得她得了便宜還賣乖,有著大好前途煩什么?武膽武者就是用拳頭說話,楊英眾目睽睽之下射出的一箭,挫的不僅是敵人銳氣,還讓她殺入康國武將前列,日后少不得一個“楊侯”。不過,要是知道她此次搭檔是誰就能理解了。

康時一連咳嗽了數聲。

“楊將軍勿要心急,一切皆有定數。”

他也不知道自家主上怎么想的,非要將他丟出來。丟出來也就罷了,還讓他與楊英率兵追擊不知跑哪兒的盟軍殘部。主上怎么不想想己方屬于異地作戰,對地勢的了解遠不如中部盟軍,人家中部盟軍往山里一鉆好似回了老家,康國兵馬鉆進去就跟進了迷宮一般。

怎么追得上人家?

這活兒更適合秦公肅或者顧望潮。

前者不用說,把云天霧地一開,文氣與山嵐融為一體,文士之道范圍內的飛鳥走獸都逃不開他監控,后者的文士之道更是抓人利器。偏偏主上心疼這倆,就是不肯撒手。

康時這么想也這么抱怨了。

沈棠道:你說的非常有道理。

光有理論沒用啊,也要考慮一下實際應用效果。秦禮的云天霧地確實是戰場偵察利器,一些偵察斥候都看不到的細節,他能了如指掌,但問題是敵人走地道,將秦禮的文士之道克得死死的,他去追擊沒太大性價比。顧池的文士之道沒被克制,卻有距離限制。

距離之外的心聲就聽不到了。

而這個距離范圍……

哪怕是沒什么經驗的地面斥候偵察武卒,在這個范圍內也能查到敵人的蹤跡。沈棠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將病秧子約束在身邊,康時這尊瘟神能跑能跳還命硬,將他放養是一點不擔心的:……再者說了,季壽的文士之道又不只是克自己人。端看兩方誰的命更硬。

縱觀康時這些年的彪悍戰績就能發現,他的文士之道不僅克主上,也克敵人。只是沈棠命硬沒被克死,而敵人命不夠硬就見了閻王。仔細想想,是不是其他人去追擊敵人偶有落空,而康時總會跟敵人狹路相逢?甭管過程只看結果,多少人成他青云路上的墊腳石?

康時:……

一點沒有被安慰到呢。

因為事出突然,康時就被塞給了楊英。

康時:為何不是褚帥或魏將軍?

倒不是康時嫌棄楊英,而是他跟褚杰魏壽幾人合作不少次,彼此知根知底磨合出一定的默契了,互相不嫌棄彼此,配合起來更加順暢。萬一出什么意外也能及時做出補救啊。

他跟楊英不算太熟。

沈棠道:因為手慢無。

要不是她格外偏心康季壽,去哪兒打仗都記得帶上他,有什么出勤任務都派給他,康時要坐冷板凳的。但凡武將還有選擇空間,他們選擇文心文士的第一志愿都不會是康時。

康時:……

他看著楊英,楊英也看著他。

前者無端生出幾分心虛。

楊英道:“這棵樹,第三遍了。”

康國派出一萬五千精銳去追擊中部盟軍,楊英這邊分到五千兵馬。這五千精銳身上只帶了三天的干糧飲水,要是三天下來還沒有結果就只能放棄。地面和天空斥候配合,只是別說敵人的蹤跡,一路上連個大活人的蹤跡都沒。

也就是說,她這一路可能要空軍。

直到有斥候傳回新消息。

她看到一棵樹上標記了三個特殊記號。

地面斥候偵察四方,會在比較顯眼特殊的載體,例如石塊、山壁、植被留下康國特有的內部密紋。這種標記用武氣凝成,需要斥候凝聚一層比頭發絲還細十數倍的武氣薄膜進行書寫,且維持時間要達到十五天才算合格。不同的標記代表著不同的信息,不會重復。

這棵樹卻有三個重復記號。

斥候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這說明附近有什么東西干擾他們的基本判斷,或者有人掩蓋了前面的斥候記號導致斥候重復標記同一個載體。楊英便命人縮減搜查范圍:“以這棵樹為中心,仔仔細細找!”

楊英耐著性子等待消息。

斥候果真發現敵人的言靈幻陣痕跡,只是附著的文氣非常淡,無法判斷準確的方向。

人倒霉的時候,喝水都會塞牙。

楊英這邊重重受阻,追趕過程不慎觸發敵人的幻陣陷阱,一邊拆陷阱一邊追,陷阱多得她想懷疑人生。中部盟軍將布置陷阱的功夫拿來跑路,早就天高任鳥飛了。這些言靈幻陣沒啥殺傷力,就是能干擾方向判斷,導致大軍來來回回地繞圈,康時拆陷阱拆地煩躁。

“咱們是不是將一路上的陷阱都踩了?”

幾乎是走兩步一個陷阱啊。

這個密集程度是不是不科學?

楊英展開輿圖看標記,每一個標記都是一處言靈幻陣,將這些標記串聯起來,恰好指向軍師推測的敵人撤退方向。中部盟軍想要干擾追兵,自然要在這條路上布置重重陷阱。

康時:“……”

楊英嘆氣收起輿圖:“看樣子有可能。”

康時訕笑著安慰:“這好歹證明咱們沒有追錯方向,布置再多怕個甚,拆光就是。”

楊英:“……”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聽著總不是滋味。康時這話就好比告訴楊英不用怕滿地捕獸夾,全部踩一遍,捕獸夾不就清理干凈了?要是可以的話,楊英還是希望能避開捕獸夾……

康時也逐漸發現了不對勁。

“布下幻陣的人是這方面的高手。”

不同的文心文士布陣習慣不同,總有自己的小巧思。哪怕是同一個幻陣,不同的文心文士布置也會有不同細節。康時破了幾個幻陣卻發現風格極其統一,應該是同一人留的。

不僅是同一人,還是同一段時間。

雖說這些幻陣都不復雜,頂多拖延個三五十息,可數量迭加起來,整體時間也相當可觀了。這要是同一人布下,得耗費多少文氣啊?

“……雖說一招鮮吃遍天,可戰場最忌諱同一個招式來來回回地用,太容易被敵人捉到破綻。布陣之人卻用同一套路阻擊吾等……”

一張試卷說是有一百道考題,打開卻發現一百道考題都是一個題型復制粘貼,連數據都不改一下,學生可不就越做越順暢?這是敵人刻意為之的陷阱,還是有其他的陰謀?

總不能是敵人內部冒出內鬼吧?

再度踩到幻陣,康時反而開始遲疑。

楊英說出康時內心的猜測。

“更像是故意引誘咱們過來。”

等待他們的是肥美獵物,還是更大陷阱?

康時吃不準,但他選擇賭一把。

楊英:“……小賭怡情,大賭傷身。”

康時這位刑部尚書的小愛好,滿朝皆知。其他人休假不是待在家里睡大覺,便是呼朋引伴去踏春狩獵,有雅興的玩什么曲水流觴宴。唯獨康時獨樹一幟,他很熱衷去鉆賭場。

康國禁賭風頭最緊的時候,四率府都找不到賭場在哪里,康時這個鼻子一聞就能精準找到目標。賭爽了再掀桌報官將賭場封禁搜查。這行為甚至讓御史臺想搞他都無從下手。

他是不是知法犯法了?

是的。

但他是不是舉報賭場將功折過了?

也是。

四率府下屬部尉府對康時意見非常大,甚至害怕康時休沐。明明他們用篦子將賭場篩了又篩,偏偏康時總能找到漏網之魚。他能找到就意味著自個兒失職,御史臺找不到康時的晦氣就將火氣轉向他們,每次早朝都能被罵個狗血淋頭。楊英雖不是受害者,但她早年的好友去了四率府下屬部尉府,沒少因為康時被間接扣春賜臘賜,就是半年獎和年終獎。

楊英想想都替好友鞠一把淚。

康時那些政敵真的就是他自找的。

“怕甚?咱們現在最愁的是找不到敵人,最怕的是敵人從腳下溜了!”康時說起大道理也是振振有詞,但確實戳中了楊英的癢癢肉。

不怕被敵人埋伏,就怕煮熟鴨子飛了。

“可這般被敵人牽著鼻子走也不是個事。”即便是在敵人的主場,也要掌控主動權。

康時擺手:“這事交給我。”

作為尊貴的VVVVIP氣運黑卡的實際使用人,康時逢賭必贏!他的文士之道可不僅僅是用來正面御敵的,還有趨吉避兇之能。牙牌一出,便可冥冥之中鎖定敵人的具體方位。

楊英:“之前怎么不用?”

若是用了,能少踩很多個幻陣陷阱。

康時給出理由:“一來,我不常用它;二來,它只是告訴你具體方向,不會告訴你路上布局,不走運該踩陷阱還是要踩陷阱;三來,我這不是想給主上節省一點兒開支么?”

能少用主上氣運黑卡就少用。

康時偶爾也是會心疼她的。

楊英:“……可你還是用了啊。”

康時道:“說明該花花,該用用。”

他是真將主上氣運用在刀刃上。

一點兒沒有鋪張浪費。

楊英:“……”

無數吐槽被迫咽回肚子。

更心疼主上了。

楊英:“主上一路披荊斬棘也是不易。”

嗯,別問荊棘是怎么來的。

康時故意裝聾作啞當自己沒有聽到,專心感知正確方向,直到心頭升起一縷感知。

“勝眉將軍,坎位七百三十步。”

說完,后背不由冒出些許冷汗與后怕。

這個距離太近了。

地面斥候至今沒發現,便意味著敵人不是在地道布下相當高明的障眼法,便是地道位置距離地面相當深。斥候想隔著厚重泥土沙石發現動靜,確實不容易。楊英這邊不做任何遲疑,拔刀出鞘,丹府武膽瘋狂轉動,磅礴武氣被盡數灌注刀身,一刀深入地下十余丈。

地動山搖,沙塵飛揚。

楊英準備補上第二刀。

地道塌了最好,連埋人的坑都不用挖了。

只是她的打算并未成功,地下便射出數道光華,默契一致朝楊英殺過來。其中有兩道氣息都比她強上許多。幾人臉上滿是驚怒,欲將楊英殺之后快:“爾等豎子休要猖狂!”

看清楊英實力更是殺意迸發。

至于五千精銳——

“你們倆阻擋這些追兵一時半刻,老夫來殺此人。能拖延多少時間算多少——”五千精銳能凝聚的士氣雖能斬殺他們,但此地草木茂盛,視野受阻,地勢也不算平坦,這些追兵發揮不出最大戰力。反倒是他們可以借著地勢的便利拖延時間,距離出口已經不遠了。

出口就在兩座山后面。

追兵想要翻越過去不容易。

康時騎在戰馬背上,默默看著他們。

感慨一聲還是主上的黑卡好用啊。

“勝眉將軍,你我分了他們。”

楊英可以專心迎敵,康時指揮兵卒阻截剩下的幾人。配合默契的話,應該能用最小損失拿下戰果。只是他的話落在楊英耳中卻是另外一個意思了,她道:“不用,你去追。”

此話一出,愣的不只是康時。

拖延斷后的敵將也懵了。

要是實力比他們強的說這話也就罷了,楊英一個能被他們看穿實力境界的怎么敢說?

“小兒,好大口氣。”

這都不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了。

更叫人震驚的是康時居然點頭了。

一點不拖泥帶水,揮手便讓士兵打出號旗,下令五千人一個不留全部跟他走。楊英的副將是楊公在孝城的老人,見此情形也心跳快了一瞬。奈何他是武將,他只能奉命行事。

大軍不過兩息便完成方向調整。

這種數千人能渾然一體的行動力,饒是盟軍武將作為敵對一方也要心聲贊許。康時沒回頭看,但他感覺得到空氣中恣意張揚的特殊武氣,這氣息跟楊英平日的武氣截然不同。

隱約的,還能聽到楊英說什么。

“你們人多勢眾——”

論箭術,楊英在康國武將中也是排得上號的。算不上專精箭術的高手,用不出萬箭齊發這樣的招數,但百箭齊發逼迫獵物不知不覺進入她的天羅地網,卻沒有太大操作難度。

“可我也有一箭雙雕!”

凌厲一箭夾雜在上百金光之中。

最先收拾那倆氣勢比她強的,不給他們配合形成威脅機會,收拾掉再安心處理其他。

前前后后,不過一刻鐘。

待楊英調整呼吸去追大軍,一道虛影從地下慢悠悠飄出,看著地上被楊英補刀割斷喉嚨捅爛心臟,死得不能再死的幾具尸體:“光陰箭可真是流氓打法。嘖嘖,死得冤枉。”

不提前防備,碰見楊英就基本沒活路。

“誰叫他們托大?”

林素艱難爬出了地縫,拍拍身上的泥土。他雖然沒有被活埋,但也被砸傷了一條腿。

他的文士之道關鍵時刻能遮蔽氣息,楊英又沒功夫深入地下將幾條活口一一補刀,林素這才幸免于難。他看著自己的腿嘆了口氣:“真是倒霉,偏偏坍塌的位置是那里……”

正常應該砸不中他的。

可偏偏就差了那么一點兒。

虛影道:“你印堂發黑有血光之災。”

不是一直發黑,是冷不丁就突然發黑了。

林素:“……嘖,邪門。”

虛影瞧著大軍離去的痕跡,摩挲下巴:“我剛剛看著,康國兵馬素質確實高,說令行禁止也不為過,可為何追擊速度這么慢?”

眼前這位林祖宗說給追兵留了線索。

結果盟軍都要全面撤離了,才堪堪追來。

照這個速度,追上去的五千人很有可能要撞上來接應的盟軍援軍,五千對兩萬二啊,康國這一波跟一腦袋扎進敵人大本營有啥區別?

“康國這一支兵馬怕是要沒了。”

三分糖的檸檬水真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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