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書、、、、、、、、、
天空上布滿鉛灰色的云。
這一日的天氣特別的陰沉。
空中飄揚著密集的雨絲,細如牛毛,西面八方,結成一陣巨網。
馬一鳴意興闌珊地回到別墅,還沒到門口,就見一堆一堆的人,有拿著相機的,有拿著話筒的,更有拿著手機對著自己別墅拍照的
好家伙,凌月容到別墅才多長時間啊,狗仔隊已經圍繞了一大圈了。
馬一鳴把邁巴赫開進車庫,剛到客廳門口,凌月容已經像多年重逢的情侶那樣歡呼著朝他飛奔過來,一下子就跳著撲到他懷里,迫得馬一鳴不得不抱起她才沒讓兩個人摔下去。
人身如戲,全靠演技。
馬一鳴感到身后無數的攝像設備都在按下快門,記錄這大明星之間久別重逢的激動場景
他頭皮發麻,然鵝,他也深深知道,這還遠遠沒有達到凌月容的預期,最好是他抱著她的嬌軀原地轉上一圈兩圈,以便門外的狗仔能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拍下二人歡快瞬間。
此時的馬一鳴根本形同僵尸,穩住身形之后,便放下凌月容,兩人走進客廳,馬一鳴轉身把大門關上。
所以,此時門外的狗仔隊會腦補什么狗血劇情?
激情濕吻?
不存在的。
馬一鳴臉色灰敗,不悅道:“你真夠牛的,我在這里住了快兩個月,風平浪靜,你一來,就把狗仔隊招來了。”
凌月容心機道:“這說明我關注度高呀!身為明星,出門在外,連狗仔隊都沒有,豈非太失敗了嗎?”就把頭靠在馬一鳴的肩膀上,“倒是你,你要是再在這里躲下去,粉絲可就要把你忘了,伯伯可是很擔心你呢!”
凌月容口中的伯伯,就是馬一鳴的爸爸,馬千里了。
凌月容的父親凌賢很久之前就和馬千里合作拍電影,但是知名度不如馬千里,后來漸漸變成馬千里的跟班。
實際上凌賢的年紀比馬千里還大著一兩歲,只不過馬千里在影視圈的地位高不可攀,所以大家自動忽略上了年紀上的差距,凌賢尊稱馬千里為“千里大哥”。
那么凌月容也就稱呼馬千里為“伯伯”了,沒毛病。
馬一鳴踢掉鞋子,走到沙發邊坐下,只見茶幾上攤著幾本時尚雜志,他翻了一翻,都是教人穿搭,講述新風尚的。
這不是他的書,是凌月容帶來的。
凌月容款款在馬一鳴身邊坐下,翻開其中一頁,嬌聲對馬一鳴道:“阿鳴,路易·威登出新款包包了呢,你幫我買唄”
凌月容的講話習慣,最后一個字務必帶著顫音,讓男人聽了不由得“虎軀一震”。
馬一鳴看了一眼,一只包三十萬,姜茶色的,樣子跟她的手袋也差不多,哪里什么新款不新款的了。
“你自己買唄,你又不是沒有錢。”
“那不一樣的嘛”凌月容嘟起艷艷紅唇,“你送我的,意義不同,我會加倍珍惜”
她眨巴著雙眼,長長的假睫毛對著馬一鳴顫動著。
馬一鳴不置可否,“隨便你。”
正說著,只聽門鈴響了,從門口裝的監控看,是有兩個穿著工裝的人在嵌鈴。
只見凌月容從沙發上一躍而起,叫道:“來了,來了。董叔,幫忙開門。”
門開了,放進來那兩個人。
董輝帶他們來到客廳,看地板,然后跟他們交涉。
馬一鳴問道:“怎么回事?”
凌月容說:“他們是裝修公司的。”
“裝修公司?”
“是啊。”凌月容指著地板說,“你看,地磚怎么會搞成這樣啊?”
地磚上許多曲曲折折的蝕刻痕跡,那是外星人化石留下的痕跡。
馬一鳴不由得臉上露出笑容,“這有什么好裝修的,挺好的呀。”
凌月容道:“阿鳴,你也太貪玩了,怎么能搞成這樣,也不知道你是拿什么搞的,這要是伯伯看到了,肯定要發脾氣的呀。在他來之前,把地磚重新整一下,不然你會挨打的。”
馬一鳴止不住一陣惆悵,感覺好像心里有什么東西被抽走了,嘆道:“隨便吧。”
這里的事還沒說完呢,忽然感到腳底濕漉漉的,低頭一看,地磚上一灘水,剛才沒注意,看到這灘水,才聽見水聲。
馬一鳴循聲看去,只見一截水管埋在魚缸里,正在放水,水桶滿了出來,都溢在地磚上。
凌月容此時也發現了,“哎喲,一說話忘記了。”也在那里跳腳,光溜溜白皙的腳丫子,假裝很調皮的樣子,“董叔啊,幫忙來搞一搞,水滿出來了啊!”
馬一鳴可沒心情欣賞她赤腳跳躍的調皮,因這魚缸里養著他的外星人化石呢!
這要是沒了水,這些石頭就危險地很。
馬一鳴連忙一把扯掉水管,還好,魚缸里的水沒有被放光。
馬一鳴喊道:“喂,你動我東西之前,能不能先問問我!”
“怎么了?”凌月容反而被馬一鳴的態度嚇了一跳,花枝顫抖,“阿鳴,你怎么兇巴巴的?”
“你動我魚缸干什么?”
凌月容說:“這里曾經死過兩條魚,水很臟的呀!”
“你怎么知道死過兩條魚?”
凌月容道:“廚房的垃圾袋里兩條死魚,不是你扔的嗎?都臭了,我已經叫董叔扔出去了。”
馬一鳴倒吸一口冷氣,心說,好家伙,你還整上福爾摩斯那一套了。
凌月容繼續花枝顫抖地道:“給你換上干凈的水,重新買兩條魚養不好嗎?阿鳴,你喜歡什么魚,我喜歡小丑魚,我們買幾條小丑魚好不?”
馬一鳴道:“你以前不是不喜歡小丑魚嗎?說是跟小丑一樣,誰愿意做小丑呀,要做就做大明星!”
凌月容道:“可是現在放的電影《海底動員》那小丑魚好可愛的,我們就養小丑魚好不,尼莫尼莫。”
“尼莫個頭,別碰我魚缸!”
凌月容感到馬一鳴越來越粗魯了,大眼睛眨巴著,長睫毛上下顫動。
馬一鳴真擔心她的假睫毛會掉下來。“董叔,幫我魚缸續上水。”因見董輝忙著跟裝修公司交涉,“算了,我自己來。”就把放出來的水又倒了回去。
總覺得客廳里亂糟糟的,馬一鳴懶得多管,就躲到書房里去。
不過書房的樣子也好不到哪里去,那些書本什么的都被翻動過了。
馬一鳴覺得這都是柳青青的杰作,因為柳青青昨夜在這里找“賣身契”來著。
想到柳青青,他不自主又感到些溫暖。
好在他只是臨時住在這里的,書房里的書也不太多,他就慢慢把打亂的書本慢慢收拾歸位。
對了,怎么他作曲的筆記本是打開著的,中間還被撕掉一頁。
馬一鳴自然以為是柳青青撕的,心說,柳青青,你也太過分了吧!你恨我,也不該撕我創作的東西,豈不知對于作曲家來說,創作的曲子再失敗,也等同于自己的孩子。
正在生悶氣呢,凌月容站在門口道:“阿鳴啊,你寫那樣的曲子不好,要是被你爸爸看到了,肯定又要責怪你了”
馬一鳴吃了一驚:“所以,這是你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