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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申強三兄弟是隨著彭騰騰的推車溜進監護室的。
按理說,這節點是醫院里夜班和白班交接班的時間,一般病人由普通病房轉監護室這種事情,不會挑在這個時候。
但彭騰騰畢竟還不算普通病人,有葉敏這個護士長在牽頭,跟監護室護士長姚靈娣打過招呼之后,葉敏就親自護送他過來了。
一起進來的還有聞訊趕來的羅陽和白旭楊二人。
三兄弟進入監護室之后,首先看到的就是一群人圍著父親的病床,不由分說就扒開人群沖進去。
“爸爸!我來了!”
“爸爸!你不要走!”
“爸爸!你再看我一眼!”
三個人哇哇哭喊,期間推倒了監護室值班醫生李家新,和“吃瓜”的丁璐,那也是顧不得了。
急急忙忙沖開一條血路,只當自己會看到父親在床上挺尸,沒想到父親面目猙獰地坐在床上喝喝亂叫,看模樣是受了很大的驚嚇,但其表情實在是彪悍有力,不像是個生病的樣子。
三兄弟就怔住了。
“爸爸,你你怎么了?”
“爸爸,你好你好了?”
“她!她哇!”申志凡這當兒還抓著柳青青不放呢!
王鵬飛拍拍申志凡的肩膀說:“大伯,你冷靜一下,你看看這里,這里是醫院呢哈,不是什么水塘!”
“水塘?”申強懷疑自己是不是看到了個假爸爸。
忽然聽得旁邊有個護士小聲說話:“就這么寫沒錯的!是柳青青,他們腦外科醫生要求停用麻藥觀察,于是,在7點十五分的時候,暫停麻藥。”
申強馬上“醒悟”過來,確實剛才自己是拜托柳青青能不能給其父親停用麻藥來的,目的就是想讓爸爸看自己最后一眼,沒想到柳青青這么靠得住,真的就給他爸爸停藥麻藥了!
申強給柳青青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目光,然后靠近柳青青。
他的這個舉動,立即引起羅陽的警惕,“喂,你想干什么!”羅陽攔在柳青青的前面,畢竟申強有前科,五天前為了夾管一事,申強已經在腦外科辦公室鬧過一次,差點就打了柳青青。
“我我只是問問發生了什么情況。”申強說,他的腦子也轉得飛快,想到這段時間以來,院方對自己兄弟三人戒備森嚴,再看看那護士的情態,知道柳青青為自己這么做,肯定是要吃苦頭了。
回頭又見父親死死抓住柳青青。
“爸,你抓著人家小姑娘干什么?”
就見申志凡緩緩回轉頭來,動作遲鈍有如慢先生樹懶,講話慢三拍:“兒啦,我一放手她就跑啦”
丁璐剛剛從地上爬起來,也說不出她是得意還是什么,總之,她插了一腳說道:“大伯喂,這里是醫院,她跑不掉的喂!”
也不知道申志凡聽到了沒有,仍然緩緩地繼續道:“兒啦,是她把我從水里撈出來的”
這邊還沒分解明白呢,忽然后頭沖過來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你們你們這邊是什么情況是有醫療糾紛的是嗎!”
這女人,是彭騰騰的母親趙玉雅無疑了。
葉敏便虎了一張臉,“小趙,你過來,監護室醫生還要找你談話的。”想要把趙玉雅逼開。
趙玉雅哪里肯,抓了申家三兄弟中的一個,問:“是不是?是不是?啊,我怎么辦?我家兒子怎么辦?”
被趙玉雅抓著的那個是申強的弟弟,申坤,剛剛從邊疆回來,這才看看自己的父親,對于自己父親的病情還是迷迷糊糊,被趙玉雅這沒頭沒腦的一問,就更摸不著頭腦了。
“哥啊,咱爸爸到底是腦出血,還是掉水里了啊?”
這一天,監護室真是亂成一團,有哭的,有笑的,有大聲喊的,有尖叫的
看起來已經是一鍋粥,但每個人又都有每個人各自忙活的事情,絲毫不亂。
就這么說吧。
申志凡忽然從昏迷中醒來,但對于之前發生的事情毫不知情,一心想要告訴兒子,自己掉水里了,眼前這個姑娘是救他的恩人,要兒子報答。
不過申志凡剛剛清醒,腦功能恢復還不夠利索,所以講話有點前言不搭后語,慢慢吞吞。
而且申志凡說的事,在別人看來,根本也不符合事實。
柳青青被申志凡抓得手痛,想讓申志凡放手,但申志凡怕恩人跑了就是不肯放手。
申強想著怎么向柳青青表達謝意,以及柳青青會不會因此惹上什么麻煩。
羅陽以為申強要打柳青青,所以護著柳青青。
申強的兩個弟弟想要搞清楚爸爸到底是腦出血還是掉水里。
王鵬飛一邊慶幸申志凡怎么忽然就好了,一邊又思考申志凡這個病例太特殊了,不適合放在研究項目里做對比。
李家新考慮之前發出的病危通知單是不是言過其實了。
組長雷云麗交代小護士把意外拔管的鍋甩給柳青青。
責任護士劉萌萌核算了一遍之后發現,這個鍋還是甩不掉,因為就算清醒的病人也不能在她的班內意外拔管啊!
丁璐雖然被野蠻的家屬扒地摔了一跤,但仍想吃個“甜甜的瓜”。
監護室護士長只想著讓家屬們都出去,以便恢復監護室診療秩序。
趙玉雅想要打聽這邊的病人是不是醫療糾紛,是的話就大家一起鬧,人多力量大,她覺得自己一個人力量太小。
外科一病區的護士長葉敏為趙玉雅的想法憂心忡忡,生怕連累到錢江紅。
錢江紅倒是超脫地真像個“老僧”,反正他“聰明絕頂”的腦袋也快光了,遠遠地看著,反而有著局外人的超脫,看得格外清楚一些。
“王鵬飛的運氣不錯啊,這病人都醒了,難道真的拜菩薩了?”
是啊,申志凡這個病危病人醒啦,在一番混亂之后,終于對兒子們喊出一句:“要好好謝謝人家,知道不?!”
“哦,那是,那是!一定的!”申強這一句話可謂是心悅誠服,心服口服,當即就對著柳青青深深鞠了一個躬。“謝謝你了,柳醫生!”
申志凡看到大兒子態度可嘉,這才松開了柳青青的手。
柳青青捋捋酸痛的手腕,心說:申大伯啊,你想讓兒子說個謝字,我可被你害苦啦。
當時申志凡的另兩個兒子,只以為自己是來生離死別的,沒想到卻是來見證了一場醫學奇跡!腦子里愣是拐不過彎來,我們是準備著跟院方大干一場的,怎么父親讓我跟醫生說起謝謝來了?
畢竟跟院方拗了這么長一段時間了,思想上難以接受,行動上表達不出。
氣得申志凡大罵兩個兒子良心被狗吃了,一個跑國外,一個去邊疆,那么遠,平時見不著一面不說了,見了面還不聽你老子的!
“奈奈的!白養了你們兩個白眼狼了!”
“早知道養兒子沒用,不如要個女兒!”申志凡手指著柳青青,“我讓這個做我女兒算了,以后家產都留給她!”
“爸你糊涂了,你知道不知道,你那三套房子現在值多少錢!”
“你知道?你知道,你還不孝順!”
偏偏這時候,護工看到申志凡的病情忽然轉好了,拎著一包尿片也沖上來加入戰局,“哎,申志凡的家屬,你們這尿片多買了!要不拿回去退了吧!”
聽到這句話,那個倒霉催的作者菌差點從凳子上掉下來摔個狗吃屎,尼瑪,我這都快寫到gaochao(河蟹)了,護工你還在糾結一包尿片的問題,滾!
有多遠滾多遠!
別妨礙我大團圓!
不對!別妨礙我繼承房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