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惠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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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江團再退一步,將倆人的距離拉開到兩米,這才揚聲道:“紫鴛,把今天早上給公子們買的食盒拿來。”
她一早先去的梧君閣,回來時順道買了幾樣早餐,沒想到江景文跟傅云軒已經出門,就放在灶間。
紫鴛是個急性子,聽到江團要食盒,腳步跑得飛快就往灶房去。
見江團遣開婢女,好似要跟自己親近一般。
路攸眸光閃動,激動得聲音都沙啞了:“江姑娘,小生以后定不會負你!”
江團見他誤會,冷聲道:“路公子不要多心,我遣開婢女,只是想跟公子單獨說清楚。
路公子對我小哥的幫助江家自會銘刻在心,回去就以束脩相送。”
雪雁在房間里烤火休息,紫鴛頭腦簡單又性情魯莽,要是讓她看見聽到什么,肯定會說給柳氏知道。
自己要想說什么,得先把她遣開。
現在路攸問自己討要感謝,換一個姑娘肯定羞澀靦腆,無法回答。
江團的想法很簡單:既然路攸說對江景文輔導課程,那就當半個夫子,一應束脩送上就是。
聽到要送自己束脩,路攸激動的心一沉,頓時覺察出自己失態了。
本來想說出自己對江團的喜歡,以感激回報江家的捐助之情,可嘴上就成了要圖謀江家回報。
見江團冷下臉來,路攸急忙解釋道:“不是,江姑娘,剛才是在下口誤。是我、我要感謝江家的幫助,去冬若沒有貴府收留,流民一來……還不知道會如何的不堪。”
“路公子不必在意,你是小哥的同窗,危難之中,我家施以援手本是小事,以后路公子不用再提回報。”
江團也不想再跟他糾纏于是否真是口誤,或者“誰報答誰”。
她再退一步,搭手行了一禮,就準備轉身離開,正好紫鴛已經提著食盒過來,口中還道:“姑娘,小公子跟傅姑爺回來了!”
話音未落,就見傅云軒帶著江景文急匆匆從外面回來,見到這種情況,路攸后面的話就再難說出口了。
江團第一時間看向兩人的表情。
只見江景眉開眼笑,盡管在壓抑自己的喜悅,還是難以掩飾眼中光芒四射。
傅云軒則眉頭輕蹙,他一見到江團就長嘆一聲:“嬌嬌,我在外面遇到那兩個梧君閣護衛了。你要住去梧君閣也好,那里清靜。”
看來,他已經知道昨天晚上發生在綢緞鋪子的事,只是看他的表情……大概也無能為力。
江景文對小妹去找梧君閣沒有什么多想的,他自己就住在萬寧鎮的梧君閣中,到了鞏密縣城,再找梧君閣也很正常。
此時他心中有事,更是不去多想,只是拉著江團,一臉神秘道:“小妹,你可知道我跟姐夫出去打聽到什么消息?”
“什么消息?”江團心里正如同亂麻,隨口說道。
“走,等見到路師兄再說,肯定會讓你們都大吃一驚!”
江景文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著,拉著江團就向路攸所在方向跑去。
崔宅客廳里。
“你說什么?監考官是白夫子?”江團猛的坐直身子,幾乎要把自己面前的茶盅打翻了。
就連此時因為對江團“失言”,而異常端方嚴肅的路攸,此時也顧不得端架子,面露驚愕:“景文,你說的可是真的?”
江景文臉色潮紅,興奮得手舞足蹈:“是真的,姐夫跟我去了教署。
里面有消息傳出來,以前的監考官通常由當地縣令擔任。可現在鞏密新縣令大人未到,正準備由縣教署山長代替。
誰知昨天就有通報下來,要白夫子擔任此次縣試。”
路攸腦中亂哄哄的,他走時,白夫子還在叮囑送行,可才過一夜,就是主考自己的考官。
而自己本該回西陵府參考,父親不愿見自己,才隨便讓人寫了名帖在鞏密縣考試。
可偏偏是自己的夫子監考閱卷……這是不是表示自己的霉運將盡,即將鴻達了。
不同于路攸的時喜時憂。
江景文是真正的歡喜,他滔滔不絕把自己聽來的消息說給小妹聽。
“白夫子原名叫白賓言,字文荀,原籍慶東,承德十年的二榜進士,早年間曾經任過翰林編修。
后來欽元帝登基,他因為觸怒當時的相國云良,被革去功名,孤身逐出夏都。
現在天啟帝要恢復朝廷舊綱,白夫子官復原職,重回翰林。
只是在他回京之前,先主考鞏密縣試。”
江團聽得瞠目結舌,自己小哥還在一個翰林編修手中讀過書,這……真是好運啊!
江景文又說他還找到其他幾個同窗,不過有傅云軒提前叮囑,不能說這聽來的消息,他沒有透露口風,只在外游蕩一圈就回來了。
“小妹,我馬上就開始看書,這次有定要考好,要不然,對不起夫子的教誨!”
興奮之后,江景文又開始惶恐不安了,想到自己夫子會監考閱卷,他就緊張。
看他這坐臥不安的樣子,傅云軒緊蹙眉頭,對路攸拱手道:“景文心思不寧,這樣會無法應考,還煩勞路兄對他開解幾句。”
路攸跟江景文朝夕相處,了解得比自己多。
而且,自己還是姐夫,說話輕重不得,還是讓外人來勸導最好。
路攸渾渾噩噩的應下,帶著同樣渾渾噩噩的江景文回房間去了。
他們一走,崔宅客廳里就只剩下傅云軒跟江團。
面對江團那清幽幽的目光,傅云軒也不再隱瞞。
今天一早,家里就有人來找到他,說江景秋不敬長輩,跟妯娌撕扯的事。
其中自然也提到江家小姨子的婢女偷東西,要他好好管教妻家這些親戚。
傅云軒現在二十歲,他又不傻,早就明白族中那些人的心思。
大房二房處處刁難,說江景秋拋頭露面不守婦道也不是一次兩次。
說多了,他再是相信妻子,心中也感覺不舒服。
借此一鬧,他就有了打算。
以后讓妻子江景秋只在家里織布繡花,不再拋頭露面。
也免得鬧出什么事來丟了他這個秀才公的面子。
只是大伯母她們還提到小姨子江團,說她的婢女偷線錠,讓傅云軒只感覺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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