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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
鐘氏其實自己也說得臉熱,但是再臉熱她也得說。
不這樣,如何能挽回疏遠的關系,不挽回關系,如何能為鐘家子孫謀取利益。
為了家中子孫后代,鐘夫人咬咬牙放低姿態,不顧皮臉。
只要能為鐘家帶來好處,為子女犧牲臉皮鐘夫人覺得還頗有大義凜然之感。
皇貴妃唇邊掛著清淡的笑,語氣涼涼的說道:“若真如此關心本宮,為何十幾年都沒有入宮看望本宮一眼?本宮的兒子出宮次數繁多,偶遇你們也避之如蛇蝎,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掛慮?”
鐘夫人連忙張口否認:“娘娘冤枉啊,天地良心,娘娘與鐘家息息相關,娘娘若不好,鐘家定難存。
我們知道娘娘在宮中艱難卻又無能為力,不想給七皇子帶去麻煩所以才保持距離。
娘娘一定要明鑒啊,您是鐘家之女,鐘家只會盼著您好,這絕沒有假的。”
符老夫人冷嗤一聲:“你們當然要盼著娘娘安好,娘娘要是不好,你們還不得把我們符家人給吃了。”
符老夫人的話讓鐘夫人臉色訕然起來,垂頭垂臉的道歉:“姑母,當年是我們心頭恐慌,口無遮攔。這么多年過去,您大人大量,就原諒我們吧!”
“說過的話如同潑出的水,豈有收回之理。既然已經與符家劃清界限,就不要想著借我女兒女婿攀附過來。
你們這門有利是親,無利是仇的親戚,符家要不起,鄔家更要不起。”
長公主懶得看鐘夫人虛偽的面孔,直截了當的表明態度。
鐘夫人面色難堪不已,鐘菀菀更是蒙羞垂臉,淚眼婆娑起來。
這跟她們想象的見面場面差之甚遠。
本以為只要鐘家低姿態的認錯,就能得到原諒。
畢竟是親戚,只要修的舊好,恢復往來,以后就能一步步的達成他們像要的高度。
結果所有人都不給鐘家面子。
鐘夫人急出了眼淚,賣起凄慘:“長公主訓斥臣婦,臣婦不敢反駁,過去確實是我們不懂事。
這十幾年來我們也時時后悔,當初不該口出惡言埋怨姑母,請姑母和長公主大人大量原諒我們。
我們鐘家這十幾年一直夾著尾巴做人,不敢有絲毫行差踏錯,也是不想給娘娘招禍。
娘娘,念在我們同根同族,榮辱與共的份上,就翻過去吧,以后我們……”
“以后你們繼續好好做人就行,親戚之間有情誼就來往,沒有情誼就不要強求。
今日既然見到本宮,本宮就明白告訴你們,王家之鑒,孫家之鑒都近在眼前。你們若是視而不見,非要跳出來給人做靶子,本宮是幫不了你們的。
安分守己方能平安福樂,言盡于此,你們走吧。”
皇貴妃也不想看別人虛偽的嘴臉,這個別人還是自己的嫂子,更是讓她感覺鬧心,不耐煩聽下去,直接趕人。
好不容易見到小姑子,話還沒說完就被趕,鐘夫人難堪至極又十分不甘心。
鐘菀菀卻受不了這樣的嫌棄場面,她扯著她娘的袖子,紅著眼勸道:“娘,別說了,走吧!”
鐘夫人看到女兒哭了,再看到皇貴妃與長公主還有符老夫人一臉無動于衷的樣子,心里又悔又惱。
但今非昔比,她沒有底氣和資格在皇貴妃面前說硬氣話了。
到底還想留幾分余地,鐘夫人與女兒不得不告退出去,垂著腦袋出了侯府。
另一邊大廳里鄔二郎把團哥兒和圓哥兒抱給皇帝看后,就由岳父和幾個皇室長輩陪著皇帝在內廳逗娃。
皇帝許久沒見這兩位外孫孫了,看著兩個一模一樣的娃兒走路走得穩當當的,手腕處還掛著他當初送給他們的辟邪紅靈,心情相當的愉悅。
一高興就問倆哥兒起大名沒。
符首輔其實已經想了好幾對大名了的,覺得個個名字都好,選不出來他就想著等抓周時讓孩子自己抓選呢。
但現在皇帝這么問,他只能說:“想了幾個,不怎么滿意,沒定呢,要不皇上給他們哥倆起大名?”
這話十八年前他也說過。
只不過主角不是哥倆而是姐弟。
現在又說一遍,符首輔心里卻在暗嘆:兒女名字沒機會起,現在連外孫名字也沒機會起了,該不會到時候連孫子孫女他也沒機會起名吧?
事實證明,有皇帝在,符首輔就算滿腹經綸,才高八斗都沒有給自己小輩起名字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