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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轉身進了內廳,也沒隱瞞,跟皇貴妃直言:“鐘家在侯府外頭直說是娘娘的家人,想進來一趟。”
皇貴妃原本笑著的臉頓時沉了下來。
管了一個多月后宮,皇貴妃多少生出了些威嚴氣度,這臉一沉,皇家之威就出來了。
符老夫人也沉了臉,她已經聽長公主說過鐘家到侯府之事,這會也心情受阻了。
這是什么日子,沒有帖子居然還跑來這里,擺出身份,就不怕招人恥笑么。
還是長公主決斷:“娘娘,既然他們非要見你一面才死心,您還是見上一見吧,免得日后鬧出更上不了臺面的事。”
不管于皇家還是符家,長公主都不希望看到鐘家出大丑。
既然不見棺材不落淚,那就讓他們撞一下南墻好了。
符老夫人也點頭:“回避不是辦法,不過一切由蘭兒做主,不管如何,姑母都支持你。”
皇貴妃感動的點頭,狠下心道:“那就讓他們進來,安安你與成陽侯說一聲,不必當賀喜之客招待。”
郡主點頭:“娘娘放心,侯爺心里有數的。”
男客那邊有弟弟看著,還有父親協助,雖然鄔二郎不太擅長這種宴請場面,但郡主并不擔心分寸這些問題。
“那好,那就讓人進來吧!”
皇貴妃整了整神色,對符老夫人充滿歉意的說道:“姑母您且回避一下,免得污你眼。”
符老夫人搖頭:“不必回避,我在此,若是她敢擺嫂子之勢,看我怎么落她臉。”
長公主也坐得穩如泰山:“娘,您盡管落,我給您收尾。”
婆媳倆人坐在皇貴妃兩側,如同左右金剛,郡主笑了笑道:“你們這樣,可別把人嚇得話都說不利索。”
三個身份最高的人坐在上面,一臉肅色,膽子小點的,可不得嚇哆嗦。
皇貴妃感動于身邊人的支持,眨了下眼,示意郡主盡可安排。
寧順郡主抿唇一笑,把符家其他人帶了出來。
墨竹把鐘家母女從側門帶進來,避過大廳里的其他客人。
進入內廳的鐘夫人,看到一身尊貴的皇貴妃時,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十幾年沒見,小姑子竟然姿色更艷,容顏絲毫不見衰敗。
一身精美的皇貴妃宮裝,更顯雍容華貴,比之當年的京城第一美人長公主都不遜色。
這樣矜貴威嚴的氣度以前是沒有的。
她意識到鐘惠蘭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懦弱膽小的小姑子。
跟印象中對不上號的鐘氏被皇貴妃的氣勢壓住,不敢端嫂子的姿態出來了。
神情恭敬的以臣婦之禮相見,也跟符老夫人和長公主行了禮。
跟在她身邊的鐘菀菀看到母親變得謹小謹微,也惶恐了起來,不敢東張西望。
沒等鐘夫人開口,皇貴妃就不悅的出聲了:“聽聞你們無貼登門,仗著本宮身份非要入侯府恭賀,鐘家門風何時變得如此不堪,竟然厚著臉皮無請柬也要到人家家里吃酒?”
皇貴妃的話頓時讓鐘夫人臉色漲紅起來。
她完全沒想到皇貴妃會如此直白的說話,絲毫不給她這個嫂子一點面子。
明知道她們的目的是想要見她,并不是來侯府吃酒。
當然,若是侯府請他們來吃酒他們是很樂意的。
可是沒請,他們想要見到宮中貴人,就只能厚著皮臉來了。
鐘夫人神情更卑微了:“娘娘深居宮中,平日里難以相見,臣婦和娘娘的兄長甚為想念掛慮。
為見娘娘一面,才不惜皮臉到侯府討杯酒喝,如今見到娘娘臉色紅潤一切都安好,臣婦就放心了。
還望娘娘理解家中親人牽掛之心,這十幾年來,我們無時不刻的擔憂著娘娘的安危啊!”
鐘夫人說得聲情并茂,卻讓坐上頭的三人都暗嗤一聲。
人只要臉皮夠厚,原來可以堂而皇之的修飾至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