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鄔二郎現在儀表堂堂,氣度尊貴。
完全沒有了在雞鳴村時的木訥卑微模樣。
以前總是低眉垂眼,現在一個冰冷的眼神就能讓人腿腳打顫。
站在大廳里那通身上下手握權柄的真男人風采,哪里是腳步虛浮雙眼無神的鄔大郎可比。
侯府有這么一個豐神俊朗有權有勢的男主人,怎么會有丫鬟看得上鄔大郎。
蔡氏不信,但卻無可奈何。
寒香苑換了人伺候,鄔老太太并不知道,知道她也管不了。
她住容兮閣,用了早膳,又接到三套新做出來的新衣。
昨日得三套,今日得三套,都是她從來沒見過的好料子做出來的衣裳。
她自然得意。
周大娘穿得一身富貴,她現在也可以一身富貴了。
首飾昨日也有收到一盤,她現在也是珠釵滿頭的戴,勢必要把周大娘比下去。
鄔梅也收到了兩套衣裳,雖然漂亮華麗,但是因為數量比別人少,她心里的不平衡,無論如何也壓不下去。
要是老娘做主,她說不定想做多少新衣就可以做多少新衣,更堅定了支持老娘爭權的想法。
鄔三郎和鄧氏也接到了兩套新衣,歡喜得不行。
都是他們見都沒見過的好料子,又軟滑又華麗。
想到以前綰娘一件衣裳都上百兩銀子,鄧氏悄聲跟鄔三郎說道:“咱這些就算不用百兩銀,估計也值十好幾兩銀子,二嫂一做就給我們做六套,咱們的衣裳加起來還不得值一百多兩銀子?”
鄔三郎試著新衣得意的回她:“放外頭的大花瓶都值好幾百兩銀子,這些做衣裳的銀子算什么,二嫂肯定眼睛都不眨一下。”
“一百多兩銀子眼睛都不眨一下,銀子又不是大風刮來的,二嫂大方你可別當理所當然。”鄧氏瞪了鄔三郎一眼。
尾巴剛翹起來的鄔三郎焉了下來:“開心得意一下都不行。”
“開心歸開心,你可別學你大哥,我今兒經過寒香苑,瞄見里頭全是婆子在忙活,我多嘴問了一下伺候咱們的丫鬟,你知道為什么么?”
“為什么?”扯著新衣袖子的鄔三郎不在意的問道。
鄧氏冷嗤一聲:“你大哥對丫鬟起歪心,二嫂命人把寒香苑的丫鬟全換成了婆子,讓你大哥摸不著。”
“啊”鄔三郎頓時愣了,“才來他就這樣?”
“什么叫才來就這樣,難道來久就可以這樣?你是不是這心思?”鄧氏氣惱的瞪著鄔三郎。
鄔三郎訕訕的說道:“我哪有那心思,我是說大哥。”
鄧氏冷哼道:“來到侯府,二嫂供吃穿喝還不知足,還想讓她供女人玩,呸!忒不要臉了!”
鄔三郎不做聲了。
內心也覺得鄔大郎太不要臉了。
才來侯府多久,就鬧得院子里的丫鬟都被換掉,肯定是做了什么齷齪事。
他掃了眼在內院伺候他們倆口子的丫鬟,暗暗打算離她們遠些。
免得她們去跟二嫂告狀,不但怕丟人更怕沒了大魚大肉和各種好吃的東西。
雖然女人也重要,但是鄔三郎覺得吃更有吸引力。
侯府后湖宅子的動靜被嚴密監控。
鄔老太太母女倆把丫鬟趕出屋,關門起來嘀嘀咕咕,周大娘就知道,鄔老太太心沒死。
還想著搞事。
本來想回去辦一下兒媳婦回門的事,她也不回了。
派貼身丫鬟巧萍回去開庫房準備回門禮。
桑韻已經聽華漢說了鄔家的情況,也理解公公婆婆丟下新婚兒子媳婦去侯府的不得已。
那樣的家人,郡主確實不好正面對付。
無論婆母有多無禮無知,做兒媳的都不好出手整治。
外頭人不會管事情真相,只會用最原始的思維定論為不孝。
只有公公婆婆在,才能壓制跋扈囂張的鄔家人。
至于回門禮,桑韻把婆母擬的禮單刪減了一半。
桑家,不值得她送厚禮,給一半已經是仁至義盡。
華漢看媳婦兒如此,也不多說,一切由她做主。
娶了媳婦,華漢才明白有個溫柔嫻淑的媳婦兒有多好。
寧州城的某些陰影,在如水柔情的媳婦兒面前,啥都不是了。
華漢慶幸自己遇到桑韻,也慶幸自己終于能體會到魚水的歡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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