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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冰玉尷尬道:“我也是這么想,可是……”
“沒有可是啊,”清辭的手指輕撫過傷手上的繃帶,不帶任何語氣的說,“螻蟻如何吞象?只是無稽之談罷了。”
鸞冰玉身子僵硬著站起身,“貴妃,我說的很明白,我無意爭寵,也甘愿在宮里孤寡一生,只是給北濱一個交代而已。”
“可你若無寵無孕,北濱會罷休嗎?不會,還會繼續送人過來。”
清辭想到這個頭就有點疼。北濱王清楚祁元現在的情勢,在這個時候送人來,是料準了祁元斷不可能拒絕。這看似屈尊示好,實則趁人之危。
這也就罷了,她到現在才看穿,北濱從一開始要的就不只是交好,這個餅可能畫的有點大,圖謀了她男人的身心,甚至可能還圖謀她兒子的位置。
否則,何必一定要把女人送給傅景翊呢。
若是如此,清辭斷不可能讓步的。
鸞冰玉硬著頭皮說道:“我希望你考慮一下,我父王志在必得。只要我有寵,有孕,父王就會打消其他念頭。我可以保證不跟你爭搶,老老實實的,聽你的,我真的不會做任何對不起祁元朝的事。”
清辭根本沒有想象別人懷了傅景翊的孩子她會怎么樣。
傅景翊答應過她,絕無異腹之子。
不過男人的承諾都是狗屁,睡宋寧的時候哪里給人家喝過一碗避子湯。
這個大豬蹄子,碰到小賤人三魂七魄都給勾沒了。
清辭在心里罵完這一句,愣住,為什么要罵自己小賤人?
“咳咳,”清辭咳嗽了下,把玉如意推還給她,“你想有孕,這個事跟我說沒用,我又不能讓你懷上,你得去跟皇上商量。”
可是他腎不好,一個月也就那么一次,自己用都不夠,還讓給別人?
怎么可能。
深夜,傅景翊被一陣細微的聲音鬧醒。
他睜開眼這一看,被看到的情形嚇清醒了,猛地坐起來。
“你干什么?”
宋寧把繃帶完全解開了,站在床邊,捧著自己的手在燭光下照。
她一副吃驚的表情。
“我的手……”
傅景翊趕緊下床握住她手腕,另一只手拉住她胳膊讓她坐在床上,“別去碰傷口,你坐好別動,我去叫太醫。”
他一身明黃色寢衣急步往外走,兩步一回頭,“別動,聽到沒有?”
宋寧乖乖點頭,傅景翊才兩步并作一步的去了外頭,宋寧聽到他吩咐人傳太醫。
她每天就在床上睡覺,睡得天昏地暗的,怎么就受傷了呢?傷得還這樣重。
她還在那兒懵圈盯著傷口看,傅景翊已經回進來,蹲在她身前,把她手小心捧在手心里,對著受傷的掌心吹。
他的氣息吹在掌心,微微溫暖,也有點癢。
宋寧的角度看下去,是他纖長的眼睫和挺拔的鼻梁,宋寧發現無論什么角度他都是極好看的,尤其是現在。
“還疼嗎?”傅景翊問,“我剛剛看到你,用手指去摸了傷口。”
本來不怎么疼的,可是宋寧好貪戀他現在溫柔的樣子,于是扁起嘴,可憐兮兮的說:“好疼啊。”
傅景翊又低頭吹了吹,“知道有傷,你還去碰,不準這樣。”
突然的,他把燭燈拿過來照她的手,看清之后,臉色頓時很難看。
“太醫給你上的藥呢,你洗手了?”
宋寧茫然道:“我不知道啊?”
傅景翊放下燭燈,松開她的手,站起身子,就這樣看著她。
宋寧感覺到了他不開心,用自己那只完好的手去牽他,“我不知道怎么受的傷,也不知道太醫給我上過藥,皇上不要生氣,這樣寧寧會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