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諜戰歲月第1510章 特警處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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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0章 特警處


更新時間:2025年08月31日  作者:豬頭七  分類: 軍事 | 諜戰特工 | 豬頭七 | 我的諜戰歲月 


程千帆順手接過,打開來看,竟是一張委任狀:

上海市第一警察局特警處處長,程千帆。

程千帆看著委任狀,他的臉上先是一喜,然后露出思索的樣子。

“怎么?還不滿意?”川田篤人看向宮崎健太郎,臉上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容。

“篤人少爺,特警處的顧問現在有確定下來嗎?”程千帆問道。

日軍全面接管法租界后,他這個第一警察局特警處處長的頭上,可是還有一個憲兵隊指派的顧問呢,可以說,這個憲兵軍官才是特警處的太上皇。

“你有什么合適的人選建議嗎?”川田篤人笑著問宮崎健太郎。

“我自然一切聽從篤人少爺的安排。”程千帆笑了說道。

他注意著川田篤人的臉色,小心說道,“當然,如果是熟悉的朋友的話,會更方便配合工作。”

“佐上第一時間推薦了橫山秋馬。”川田篤人說道,“池內司令官已經同意。”

橫山秋馬?

程千帆的面色有些沉重。

川田篤人口中的橫山秋馬,此人是日本憲兵隊滬西分隊隊長。

“你認識橫山?”川田篤人問宮崎健太郎。

“打過一兩次交道。”程千帆說道,“不熟悉。”

“你們有矛盾?”川田篤人立刻說道。

以宮崎健太郎待友真誠的秉性,與他打過交道,卻‘不熟悉’,顯然是關系不佳的。

“橫山秋馬和特工總部的丁目屯關系很好,而我和李萃群的關系較近。”程千帆說道,“也許是因為這個原因,橫山秋馬對我態度一般。”

川田篤人點了點頭,宮崎健太郎說‘態度一般’,實際上應該是比較惡劣了。

“不對啊。”程千帆搖搖頭,他問川田篤人,“篤人少爺,橫山秋馬是不是得罪了佐上君?”

川田篤人明白宮崎健太郎的意思,橫山秋馬身為憲兵隊滬西分隊分隊長,是少佐軍銜且可以用‘大權在握’來形容,卻被派往中央巡捕房擔任所謂的顧問,雖然可以在原來法租界中央區當一個作威作福的太上皇,但是,比之憲兵隊滬西分隊分隊長,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不,恰恰相反。”川田篤人搖了搖頭,說道,“橫山秋馬和佐上梅津住是關系很好的朋友,兩人是北海道同鄉。”

“篤人少爺,我不太明白橫山分隊長的選擇。”程千帆說道。

“按照佐上的說法。”川田篤人說道,“橫山少佐出任中央區的顧問,屬于高配,他會安排一個手下代他常駐特警處,向他負責。”

程千帆陷入沉思之中。

“篤人少爺。”他沒有絲毫的遮掩,而是直言直語對川田篤人說道,“我有一種直覺,橫山少佐來者不善。”

“原因呢?”川田篤人看著宮崎健太郎,問道,“中央巡捕房地位不一樣,佐上梅津住推薦橫山秋馬高配此地,從道理上也并非全無道理的。”

“就是一種直覺。”程千帆皺眉說道,“具體我也說不上來。”

他想了想,繼續說道,“我的真正身份,佐上梅津住是知道的,有我出任上海第一警察局特警處的處長,原中央區轄區實際依然是處于帝國之掌控之下的,這種情況下,誰來出任這個顧問,實際上區別并不大,偏偏橫山秋馬少佐堅持來此,終究是覺得不太尋常。”

“行了,你也別瞎捉摸了。”川田篤人說道,“如果橫山秋馬與你相安無事,那便罷了,如果他有意尋釁,健太郎你大可不必留手,需要的時候我會出手。”

“那我就放心了。”程千帆高興說道,“我就等篤人少爺這句話呢。”

川田篤人哈哈大笑,指了指宮崎健太郎,意思是我就知道你是這般人。

“事實上,佐上梅津住一開始并非提名橫山秋馬。”川田篤人說道。

“噢?”程千帆好奇問道,“那他一開始提名何人?”

然后他就看到川田篤人指了指他?

“我?”程千帆驚愕不已。

“是的。”川田篤人點了點頭,“佐上梅津住提名宮崎健太郎出任第一警察局特警處的憲兵顧問。”

“提名我出任顧問,那特警處的處長呢?還是由我兼任?”程千帆下意識問道。

“并非如此。”川田篤人搖搖頭,“佐上梅津住認為中央巡捕房的華籍探長趙樞理有能力勝任特警處處長一職。”

“佐上到底要做什么?”程千帆勃然大怒,“他明知道趙樞理與我有仇,竟然提名趙樞理……”

憤憤不平的說著,程千帆忽而閉嘴了,他的表情變得愈發陰沉,然后冷哼一聲。

“怎么?你也反應過來了?”川田篤人微笑著,問道。

程千帆沉默的點了點頭。

“隨著帝國逐步、全面接管法租界,你的功勞是有的,但是,價值和權力明顯會受到影響。”川田篤人說道,“雖然我這邊可以幫你最大化的繼續維持在原法租界的權力和影響力,但是,你要知道,時代變了……”

他對宮崎健太郎說道,“在新形勢下,你所假扮的程千帆的身份,非但沒有失去價值,反而愈發重要,不過,程千帆的最大價值以后將不在上海,而是在南京。”

“所以,佐上梅津住提名我恢復真正身份,以宮崎健太郎的真身來當特警處的顧問……”程千帆說著,他的表情是憤懣,或者說是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陰狠之色的,“我自認對佐上君素來尊重,以誠相待,沒想到卻被其如此這般回敬……”

“佐上的提議被我直接否決了,他隨后便提名橫山秋馬。”川田篤人說道,“從結果來看,他似乎是故意提名你,他知道我會提出反對意見,然后順勢再提名橫山秋馬,如此我便不好再反對了。”

“所以,這更像是一種策略,而并非佐上梅津住要針對你。”川田篤人說道。

“或許是如此,或許不是。”程千帆依然帶著怒氣,說道,“我對朋友素來真誠,佐上是否真的把我當朋友,很簡單,看此后的往來表現就是了。”

川田篤人搖了搖頭,他知道佐上梅津住此舉著實把宮崎健太郎惹惱了。

不過,他并沒有繼續勸說,他沒有這個義務,也沒有這個興趣。

別的且不說,佐上梅津住在池內司令官閣下面前搞了這么一出,擺了他一道,他心中也是非常不滿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透露了憲兵司令部內部會議的內情,未嘗沒有樂于見到宮崎健太郎對佐上梅津住不滿的一面。

“對于包括金克木在內的這些原法租界巡捕房的高級警官,帝國是打算如何安排的?”程千帆又問道。

“對帝國素來友好,一直以來愿意親近帝國的,酌情留任。”川田篤人說道,“對帝國不友好,乃至是暗中支持、默許反日力量存在的,帝國會和這些人慢慢算賬的。”

他對宮崎健太郎說道,“你提及的那個金克木,此人對帝國一直不太友好,這種人是要好好清算的。”

“如此最好。”程千帆點了點頭,“對待不友好分子,就是要以雷霆之勢做到殺一儆百。”

他想了想又問道,“法租界當局是否同意帝國軍警進入、接管法租界?”

“盡管面對帝國的強勢施壓,不過,法租界當局還是沒有同意這一點。”川田篤人說道,“不過,倒是沒有變通之道。”

他對宮崎健太郎說道,“憲兵隊這邊已經和特工總部那邊接觸過,讓特工總部提前集結、抽調人手,屆時會大批量入職警察局,完成實際意義上的換殼。”

“這個辦法好,如此帝國便可以更大程度上掌控法租界,只不過……”程千帆說著,露出一絲警惕之色,“特工總部的人,實不相瞞,我不認為他們和我們是完全一條心。”

“這樣……”川田篤人沉吟道,“你也安排一批人申請入職警察局,我來批準。”

“可以。”程千帆高興的點點頭,“還是篤人少爺考慮的周到。”

辣斐德路。

程府。

書房。

煙霧繚繞,程千帆手指間夾著煙卷,來回踱步。

該來的,還是來了。

盡管對于日本人接管法租界早有準備,但是,當這一刻終于要來的時候,程千帆還是難免心情焦躁。

不是心情低落,也并非斗志受挫。

純粹就是心情焦躁。

程千帆知道,最艱苦、最殘酷的斗爭環境即將來臨。

他坐回到座椅上,在紙張上寫寫畫畫,筆畫勾勒間,對于日軍接管法租界后的應變處置方案,在腦海中逐漸清晰、成形。

將紙張撕下,在炭盆里燒掉,最后用木棒將灰燼攪碎。

程千帆這才將書房的門鎖上,自去將早就放好水的浴缸里泡著,整個人的身體、靈魂、思想放空,他要做好應對此后最復雜最殘酷的斗爭形勢的準備了。

翌日。

下午。

薛華立路二十二號。

“浩子,你挑選十個弟兄,混在其他人中,總計三十人的名單交給我。”程千帆說道,“這些人會入職即將改名的特警處。”

“帆哥,其他二十人怎么分配?”李浩問道。

“你看著辦。”程千帆說道,“具體你來掌握。”

“我準備拿出十五個名額賣出去。”李浩想了想說道。

程千帆便看向李浩。

“帆哥,這么好的機會,你不賣名額斂財的話,這說不過去啊。”李浩笑了說道。

“你個小子,這次終于聰明一回了。”程千帆笑罵道。

“我本來就不笨。”李浩說道。

“四十個名額,十個我們的弟兄,挑選那些讓他們平時表現出的表面上親日,最起碼沒有反日傾向的弟兄,另外,允許你賣出去二十個名額。”程千帆說道,“還有十個名額,你交給魯玖番,他知道該如何處理。”

“明白了。”

李浩出去沒多久,老黃就拎著藥箱上來給‘小陳總’按摩了。

“‘飛魚’見了‘算盤’。”老黃說道,“‘算盤’并不知道佐上梅津住要提名他的事情,敵人并沒有和‘算盤’通氣。”

“這說明佐上梅津住可能確實是只是耍了個手段,目的是為了推薦橫山秋馬,而并非是故意針對你做些什么的。”老黃說道。

“也不一定。”程千帆說道,“以日本人的脾性,‘算盤’的個人意見他們并不尊重,也可能佐上梅津住把事情定下來后,直接通知一聲即可。”

“所以,你還是覺得佐上那家伙在對你不利?”老黃一邊幫程千帆捏肩,一邊問道。

“直覺告訴我,佐上梅津住對我的友好是假裝的。”程千帆說道,“佐上這個人此前和千北原司走得很近。”

“此外,無論是內藤小翼還是菊部寬夫都和佐上梅津住頗有些來往。”程千帆說道。

“所以你懷疑佐上梅津住對你的態度,實際上是受到了這些人的影響。”老黃幫程千帆活動頸椎,說道。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程千帆說道,“不管怎么說,橫山秋馬這個人必須引起高度警惕。”

他對老黃說道,“橫山秋馬在憲兵隊滬西分隊分隊長任上一直就表現出非常強硬、陰狠的工作作風,無論是我們還是軍統都在他手里吃過不少虧。”

“確實要加倍小心。”老黃說道,他的表情是嚴肅的,“法租界這個最后的據點也不安全了。”

“不是不安全了。”程千帆說道,“我的猜測是,法租界被日方接管后,其斗爭形勢的嚴峻和殘酷程度,還要在華界之上。”

他趴在沙發上,享受著老黃的捶打,說道,“公共租界淪陷后,抗日力量便只能在法租界隱蔽,敵人深知這一點,所以可以預料的是,以敵人的殘酷,他們不把法租界反復搜捕調查、乃至是挖地三尺掃蕩幾番是不會罷休的。”

“我建議開支部緊急會議。”老黃說道。

“可以。”程千帆先是點頭,然后卻是突然又搖搖頭。

“怎么?”老黃問道。

“感覺不太好,直覺告訴我,還是不要開支部會議的好。”程千帆皺著眉頭說道,“我有一種直覺,我最近要低調一些,盡量減少和同志們以及特情處的接觸。”

“那就不開。”老黃沒有絲毫猶豫,果斷說道。

盡管也認為此關鍵時刻,為了應對接下來的殘酷斗爭局面,開緊急支部會議是需要的,但是,他可以說是毫不猶豫的選擇支持‘火苗’同志的直覺判斷。

“我可以作為交通員和‘飛魚’見面,通過‘飛魚’將你的決定和想法轉達。”老黃說道。

“你過多走動,也不安全。”程千帆想了想,說道。

“我會小心的。”老黃說道。

“不是小心不小心,這樣,你和‘飛魚’見個面。”程千帆想了想,說道,“讓‘飛魚’提著禮品直接去辣斐德路登門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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