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府女姝第五百七十七章,兄弟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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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七章,兄弟


更新時間:2022年03月27日  作者:淼仔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淼仔 | 元府女姝 


山野的風吹過來,把烈日的熱均勻,貴生做了一個人在悠游時順手而出的動作,把手搭到額頭上,愜意的眺望遠方。

下一刻他驚跳出聲,被視線里出現的旗幟嚇倒:“外祖父,不好了,敵兵來了。”

元遠看上一看,慢慢露出笑容:“咱們回城去告訴你父親,英哥回來了。”貴生看到固西備戰有時跟著精神緊張,就忘記來的士兵還有可能是需要休整的自己人。

貴生的面龐頓時亮了,兄弟們在戰場上分手說不掛念弟弟是假話,他一改剛才的慌亂,迫切的眺望著,直到馬文吳司在元遠的吩咐下摘完一堆香瓜,是四個人能帶走的數量,才把他喊醒來抬。

貴生興奮的背起一個竹簍,今天裝的有點沉,差點一個趔趄翻個滾兒,重新穩住使一使力背起來,斜眼見到馬文吳司背上露出高高香瓜,今天這分量確實超出,貴生心頭往下一沉,有時候他不由自主的贊成賀杰兇狠對他們,猝不及防的隨時出來,擋也擋不住。

沒有賀杰,今天這瓜沒力氣背起。

貴生悶悶不樂回城,卸下香瓜就守在城門才恢復一些快樂,馬文吳司和他站在一起,都帶著由衷信心,渾然忘記戰場回歸還有一種可能。

欒英出現在他們視線里時,也洋溢著得勝而歸的自信滿滿,三副黃金盔甲并騎而行,不時發出痛快的大笑聲。

柏署等人沒有圍上來,他們在馬上默默數軍功,每個人也是強烈的自豪感。這一仗并沒有太大的傷亡。

花天宇帶隊出迎,樂呵呵看著這大部分都年輕的小將軍們,他們朝氣蓬勃、沖勁過人,把打仗造成的疲倦和外表狼狽沖淡,花天宇仿佛看到年輕時的自己。

在他的身邊還有一群朝氣蓬勃的人,英姿颯爽的高湘帶著二百來人的高家子弟尋找云龍,就來到固西等候。

二姑娘當先打馬上前,笑著問好:“龍哥兒姑娘大將軍,丑英哥小將軍,杰哥鬧騰鬼兒,我來了你們高不高興?”

柏署咧開嘴兒笑,他的堂弟噘嘴:“為什么不喊我們?”

“你聽聽這都什么稱呼,這種時候不要帶上我們。”柏署舉起手中長兵器,在堂弟盔甲上輕敲一記。

云龍、欒英和賀杰三個人一起黑臉兒,齊聲道:“女魔頭來了。”

高湘裝沒聽見是她要說的話著急出來,又自己認為相當重要,她縱馬斜插入三個人中間,左邊是欒英,右邊是云龍,笑吟吟道:“給我多少兵馬?我帶來的可全是將軍。我知道你自京里帶出兵馬不多,我也不貪多,按丑英哥現有的人馬給我一份就成。”

賀杰夸張的吐出舌頭,云龍則是拿眼神數點高家子弟,露出沉思的神情。

欒英沒有和女魔頭接著鬧,是父親和哥哥奔跑過來,欒景激動不已,這些日子他沒有少擔心過,擔心的時候他又沒有辦法,就強迫自己辦差,把固西里的馬棚一個一個的逛過來,對著馬說心事。

見到兒子沒事情,欒景樂的不行:“英哥你回來了,你回來了,你回來了......”他很想說的是回京去吧,可又知道不能說,那天混戰起時,舅太太舅爺護送欒英的身影刻于腦海,舅太太說,你家的爵位沒什么好要的,是我讓英哥不要爵位,戰功最高戰功最快。

在平西郡王的地盤上,欒景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了,而保家衛國是驕傲事情,他看到整個固西城里備戰,小小的孩子也不害怕。戰爭就在身邊,但戰爭像是不再那么恐懼,因為必須面對不如從容。

既然回京的話不能說,,欒景又很想和兒子多說幾句,就一遍遍的說你回來了,表示他的喜悅。

欒英下馬,張開他沉重盔甲擁抱父親,欒景被盔甲味道上的汗酸和殘留的戰爭味道薰的矮了一頭,貴生過來時,也瞬間被難聽味道薰的咳上幾聲。

他邊咳邊道:“你知道我會擔心你,對吧?”

欒英也抱了抱他,異常明亮的眼神閃動幾下:“知道。”

貴生多少有些高興,而欒英按捺已久的內疚心又出來一絲。

有時候兄弟相見,英哥是內疚的那個人。

早在中秋闈的時候,回京去,家里大擺宴席,他去見酒后的祖父,問他:“你不管哥哥了嗎?我自己能掙功名,可哥哥沒有爵位怎么辦?”

這句看似抬高自己腳踩兄長的言語雖有善良,也帶足驕傲,并且來源處頗多。

根深蒂固的是母親燕燕心思,燕燕手中有財陪伴有元秀綠竹賀寧,還有堂兄入贅郡王府只為妹妹,燕燕懷上欒英時想的不要婆家爵位不是空談。她向兒子傳達時也是底氣十足,不容反駁。欒英當時還小,也不會反駁,就全盤接受。

在舅母說不要爵位以前,喬慶的嘲諷加固欒英不要家里爵位的決定,慶哥說:“哎喲,你真是娘胎里也沾護國公府的光,這樣你長大和你哥爭爵位,你哥哪里是對手。我先給你鼓個掌吧,不過只有一聲。你家那爵位名聲早就壞了,所以只得一聲,給多不合適。但壞了也好,方便你仗著公主殿下勢,一搶就到手。”

欒英和他大吵一架后,又扭打了一架,憤憤然丟下話:“我不要!”

喬慶和他一樣揉著傷處轉身,也丟下話:“你舍得嗎?那是個爵位,侯爵!”

隨后到西北聽到舅母的話,欒英更加愿意不要家里爵位。既然他自家也許可能會掙到爵位,何必要家里的呢?

祖父母和父親對他疼愛里有敬畏成分,這與他養在公主膝前有關,反之,他們不怎么疼愛哥哥。

欒英早就有所感受,他仿佛是家里唯一橫著走的那只螃蟹,而不是母親那種對他回家一次就萬般小心的謹慎格局。

母親時刻注意著避免和馮氏母子起爭執,不是怕他們,是怕沾上甩不脫。欒英也不愿意和貴生爭什么,哥哥太弱了,書讀不好還生一場病。還有慶哥總是嘀咕你欒家遲早兄弟相爭,我慶哥說不定會幫你。欒英挺煩這話,爵位不要,讓慶哥失望去吧。

舅母是讓欒英放棄家中爵位不動搖的最后一個大餅。

下文舉科場是一時興起,欒英從小就知道自己是武將,原因多簡單,龍哥會領兵馬,自己和杰哥一定跟上。

舅母說戰功高戰功升官來得快,欒英從護國公府也聽到一些武將們得爵位的古記,有些一場仗打下來就有爵位,朝廷給起府第賜采邑,讓旁觀者羨慕不已。

這給足欒英信心,侯爵又如何,他信手就能得一個回來。少年人的熱血往往就這么強烈,我想的唾手可得。

清河侯和自家祖父的催逼之下,又夾著把馮清給他的尷尬,欒英毫不客氣的利用得到狀元的榮耀,換一道哥哥為世子的圣旨。

當時是真痛快,痛快到骨頭里。

少年一怒手可摘星辰,家里長輩也只能服帖。

這個時候還沒有和唐寶兒挑明情意,欒英已經有這么大的志氣,后來打算定親衛王府,稍懂本朝禮儀規矩的人,就會明白欒英說自家會掙到此不是空話。

高娶也有當事人的能耐在內。

清河侯相信,南陽侯也相信,祖母侯夫人也相信,欒英面前的壓力一下子沒有了,他又一天天的長大,他請的那道圣旨分量如何,在欒英心里一天比一天重。

就像他當年說的:“我拿走爵位,哥哥可怎么辦”,現在是把哥哥不算人才的世子亮在朝廷面前,他可怎么辦?

進入仕途后的欒英一天比一天清楚憑家中敗落的聲名和貴生的能耐,他襲爵是個問題。

唐澤不是個糊涂皇帝,他對于敗落世家的處置是子弟們若有悔改之意可以入仕途,均從九品最末等做起。

想升官拿能耐出來,否則也算朝廷給你家一份俸祿,至少餓不死人,不算唐澤虧待世家,虐待世家。

西和子爵陳家至少就靠著這份俸祿度日,父子爭這個官職一年反目數回,反目為窮,沒有真的反目也是窮。

清河侯南陽侯臨江侯為什么是他們那群世家中的佼佼者,他們官職五品不高不低,并且分別熬成自己衙門里的老公事。龍山侯春江伯等人早就嫉妒他們,欒景生下得意兒子僅是導火索,促成嫉妒上漲到非動手不行。

清河侯還把馬為送到云南布政使的大員位置上,因為馬為是科舉出身,不過送上去這個過程煎熬歲月,結果馬得昌調戲個姑娘,馬為又飛快被摘官,下來的快。

云南布政使是一個省的最高官員,這樣大員能飛快摘官,是馬家處置事件的種種不當觸碰唐澤底限。

西和子爵陳家就是這種種不當事件中的一員,但至今還有一份俸祿度日,那也是唐澤底限。

底限之下是從九品官熬起,底限之上是為官的品行。

貴生被弟弟請一道圣旨送到唐澤眼前,弟弟的榮耀他可能享受不到多少,或者半點不能沾光。

侯爵不是小爵位,再往上就是國公,再往上就是郡王,貴生想襲爵沒有一個契機根本不行,都知道貴生沒有能耐。

以上有些是欒英了解,有些是欒英推敲猜測,有些是他從公主口中證實。

文狀元武探花,定親衛王府,儼然是本朝新貴一名,哥哥與自己的差距愈發的遙遠,欒英內疚感就這樣出來,他私下請教公主:“我哥他怎么襲爵?”

公主對自己養大的孩子不用措詞:“看他能耐,如果他襲不成也不能怪你,你是我養大的,沾我光的人多了去,清河侯府想沾光是人之常情,他不應該拿個姑娘算計你,你不受算計就是這個結局。”

內疚感在欒英心里時有時無,并不是一種嚴重的心理,要求貴生科科下場方便熟悉考卷就是這內疚感促成。此時戰場之外兄弟相親,欒英看著猶帶稚氣的哥哥貴生,內疚感愈發出來,愈發后悔他一時沖動沒有選擇和長輩好好商談,而是一道圣旨進家門。

腦海里浮出一句他爹的口頭禪,哥哥可怎么辦?

這句口頭禪沒能持久的想,馬文吳司走上來迎接,送上欽佩眼神,欒英油然又想到母親說過的話,馮家不僅想把表妹給二表哥,還打算把照顧敗落世家的責任丟給欒英。

欒英心想我是我父親的兒子,就怎么也躲不過去,這不,這兩個人不還是來到這里。

索性大大方方問問他們功課如何,再就接受他們恭喜,他平和的態度讓馬文吳司高興不已。

一場戰爭拉近距離,云龍等人解過盔甲收拾干凈自己,大家一起說話時,貴生馬文吳司也湊上來。

云龍居中而坐,高湘坐在離他最近的地方,被叔伯兄弟們簇擁著,讓人一看就知道這位是高家得意的姑娘。

“這回沒有其它雜事了吧,不把兵馬定給我,就都在這里呆著。”高湘手里把玩著一個盒子,盒里是來寶送上的定禮,那個赤金鳳。

她笑吟吟,心情很不錯的模樣。

云龍支支吾吾:“我們需要睡覺。”

“給我定兵馬,我放你們去睡。”

賀杰舉手:“高二姐,我要噓噓。”

哄堂大笑聲里,高湘撇嘴:“不許去,你是我弟弟,你小的時候我一定看過你尿炕,小的時候我不介意,長大了也可以。如果你真的又丟人,我正好看笑話。”

柏署笑賀杰:“就你最無恥,別人說不出的話你敢說,你如今大了的,知道嗎?”

賀杰沒理他,定定看了高湘一會兒,湊近欒英道:“哥哥出大事了。”

欒英道:“什么?”

“柏署都說我無恥,高四叔眼珠子快瞪到我面上,高二姐居然沒跳起來打我,我以為帶著她在城內跑一圈兒,這次會議就此結束,就不用給她定兵馬,讓她再糗上一次多好玩兒。你看她,你看她,她還看著我在笑。”

欒英一想也是,他們從小一處長大,有時候說話不避什么,杰哥又是撒嬌成習慣的弟弟,欺負到喬慶頭上也不許還手,說出這種話不奇怪。但高二姐是女魔頭,今天在場還有貴生、固西城里小將軍等陌生人在,高二姐不發脾氣不對。

兩兄弟毛骨悚然,對視一眼看出對方想法和自己一模一樣。

不會是來寶哥一直不回信,高二姐醞釀出新的折騰人法子吧?

欒英趕緊湊近云龍附耳:“小心女魔頭因愛生恨,愛肯定與咱們無關,恨一定在咱們身上。”

云龍覺得有道理,悄悄的扯動椅子,離高湘遠上一些,為等下逃跑爭取多一點點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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