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考古之手札第六百二十三章 棒喝!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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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三章 棒喝!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2日  作者:風中一一  分類: 現代 | 現代言情 | 異國情緣 | 風中一一 | 九零考古之手札 

:18恢復默認

作者:風中一一

眾人聞言都停了下來,夏瑤拿出手機,剛撥出去,宋軼走了過來攔道:“算了,都這個點兒了,這個村位置遠,出警不可能那么快,警察來也得是明天了。”

“我就是覺得天晚,怕……”

話沒說完,宋軼馬上暗中輕輕握了握夏瑤的手,夏瑤也是個靈透的人,再一看他的目光,馬上明白了意思,便立刻收起手機,和他們一起往村里去了。

極好的月色,極復雜的心情,夏瑤覺得她每次重返西北總是會被一種冰火兩重天的情緒包裹著,可這里卻是她事業起步的地方,也是她畢業后真正走向社會的開始,但這些意義都抵消不了西北一直以來帶給她的動蕩之感,每當這個時候她會莫名地想起周楚凝,莫名地同理當年她在這片土地上的那些小苦痛,瑣碎而磨人,就如今晚,雖然她特意穿了一雙便利的運動鞋,但仍然覺得進村的這條土路坎坷又波折。

好在土路的盡頭就是硬水泥路了,而村主任的家就在離路口不遠的第三個院子。

那年不少行政村統一給村民挪了新的宅基地,重新蓋的房子也是一個設計,遠遠看去,一排排的水泥墻沒什么分別,能區別各家各戶的標志只有款式各異的院門和墻上釘的門牌號,這個老張記得清楚,所以借著好月色一下就找到了村主任的家,巧的是,他家院門此時正開著,院子里擺了張小桌,切了一桌子的西瓜,幾個人正坐在一起乘涼吃瓜閑聊天中。

這個村主任年紀在五十歲上下,長相很有本地特點,說話性格也有著典型的西北人的爽快,一看見外面來人,略認了認就立馬起身迎了出來。

“這不是張澍兄弟嘛,呦,這么多人哪,來來來,院里坐。”

村里人平日節省,晚上在外面納涼院里是不開燈的,屋子里此時也是一片黑,村主任一看來人了,這才把屋檐下的燈打開,可那兩只40瓦的燈泡加起來還趕不上天上的月亮。

四人一起進了院子,接過遞來的小木凳都坐了下來,村主任看了看夏瑤咧嘴笑了:

“呦,這不是夏主任嗎?你看,天黑我都沒認出來!”

村主任實在老于世故,夏瑤前兩年來和這村簽合同的時候就見識過這老滑頭的厲害,對于他這種不陰不陽地寒暄只是笑了笑,倒是旁邊的老張一路走來火氣下去了點,把事情在心里轉了一圈,搶先介紹道:

“這位是我們的宋研究員,考古所的副所長。”

猛然間多了個職務宋軼平靜的表面下只在心里冷笑了一下,知道老張擔心的是什么,既不反駁也不驚訝,很正常地向村主任伸出手:

“老主任,您好!”

村主任趕忙伸手過去,熱情地握了握,有點皮笑肉不笑,虛情假意道:

“呦,宋所長啊!幸會,幸會!來得這么晚,早說,我們也好準備準備!這……,您看,讓您見笑了不是!”說著村主任仿佛頗為尷尬地望了望一桌子的西瓜和西瓜皮。

“您客氣了!我們這么晚來打擾了!”

“哪里,哪里!對了,給您介紹一下,他們也是我們村委會的,張老師見過,電工。”

張老師點了點頭算和那倆打了個招呼,但宋軼并不看向他們,只和村主任說話。

“老主任,我和夏主任這次來實習基地主要就是為了石棺的事,想必您也清楚,我們剛剛去看了一下……”

宋軼講話從來都是不緊不慢的,他的話剛說到這兒,老張這個急脾氣就繃不住了,接過話嚷嚷起來:

“老主任,那院你們收拾的?什么時候收拾的?去了我們差點兒沒認出來,還有那石棺……”

老張一開口說這事火氣自然往外冒,任誰都聽得出來,村主任趕忙一臉堆笑擺擺手道:

“對,正好我也要為這事找你們呢。這個院呢得收拾,因為過幾天有檢查,再有這房子恐怕也留不了了,你看我家這一片,都是挪過來的,那一片就他家院子還沒動,你看看遠近哪還有住戶了,是吧?”

說完,村主任瞟了眼旁邊的一個電工,這人心領神會馬上應和:

“是,我家就算挪得晚的,但原來那老房子也早拆了。”

“可你們打掃案發現場,還挪動石棺,警察來了怎么取證?”

村主任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笑道:“警察又沒來,怎么還案發現場了!我們也是按上級要求辦事,沒辦法不是。”

“那好,那咱們就說說按要求辦事,我們所和你們村委會簽的合同您那里有存檔吧,您去打開看仔細了,你們村有保護好這件文物的責任,并且也按年收取了保管的費用,我們支付給你們村的不僅有租金,現在石棺出現了損毀,不管警方是否立案,你們是不是應該承擔一部分責任?”

夏瑤對她簽過的合同記得很清楚,直接用里面的內容回敬這位恨不得長了八百個心眼子的老主任。

果然,這事讓村主任和他身邊兩位電工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但一圈人只沉默了那么一會兒,其中一個電工就問張老師:

“你們實習基地是不是該把肇事的學生交出來?我們兩人可是見過的,要說擔責任實習基地也該有份兒吧?”

村主任心里暗暗為這電工點贊,只不過嘴上不好說,就咧嘴笑了笑,很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

“哎,話可不能這么說,我們前幾天該問的都問了,學生說了沒去過那邊,你們既具體無法指明到底是哪個學生,又拿不出相應的證據,怎么能把責任推給我們校方呢?”

張老師才不慣著這仨,話都放明面上說。

“那么一年輕小伙子,你們在村里找找,看有嗎?”那電工也不客氣。

“沒有也沒用,你們只是人證,而且還證據不足,那院墻倒了一邊,監控也沒有,這么多年沒出事那只能說是你們運氣好,要按我們的規章看,你們看管文物的方法問題大了去了!不服氣明天可以報警,看看警察怎么說。”張老師原本不了解考古所和村委會所訂合同的細則,這會兒知道了,更不怵這村委會,立刻把他們的毛病都揭了出來。

“而且你們擅自挪動石棺,致使棺體和底座分離,你們知不知道這屬于二次損毀,警察過來勘察完現場,我們再出具一份報告,你們就得擔全責。”老張也湊過來,把狠話說足。

“什么?二次損毀?”村主任一聽立馬急了,扭過頭沖著其中一個電工吼了起來“你倆帶人去掃掃院子得了,勤快什么!看看,你替人家著想,擔心那棺再被雨淋,人家怎么想你,破壞文物!”

這倆電工到底只是村民,一聽也緊張起來,忍不住大聲道:“老主任,這不是您吩咐的嗎?說給挪開,把那底下掃干凈,不能有衛生死角,我們也是聽了您的才去干的,怎么倒成了我們的罪了!”

宋軼聽到這里也覺得差不多了,趕忙制止道:

“好了,好了,你們也別吵了!還是我們平時在村里做的宣講不夠,村民對文物的保護意識不強,希望你們引以為戒吧。”

村主任一聽又覺得這話說得有點松快,立馬陰陽怪氣道:“宋所長,不是我說,你們這個棺邪性得很!村里面都傳遍了,說一有雨雪那邊就有動靜,什么女人哭啦,白影子啦,棺里長了奪命草啊,冤死的鬼啦,嗐,說什么的都有,咱實話實說,你們這棺不嫌麻煩的從百十公里外的糧臺村拉過來,為的什么?您當我們一點兒不知道嗎?我們這可有那個村嫁過來的,年紀也跟您差不多,那婆姨說了,這棺原來在他們馮村,就是糧臺村,鬧鬼得厲害,而且越到冬天鬧得越兇,說是里面死了好幾個人都沒把棺填滿,拉走前幾年村子附近一直有特警的流動崗,他們村里的人都嚇死了,鎮上都不敢去,后來這棺一拉走,這些事就都沒了。您說,這樣的東西,我們也都咬牙收了!就為這個,我這個當主任的得被多少人戳脊梁骨?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吃了你們考古所多少好處呢!”

“老主任,村民們迷信這些您得解釋啊!您可是咱們村黨支部書記,黨和國家的基層干部,覺悟肯定要比普通群眾高,他們亂傳你們就應該請我們過來多做宣講,而不是讓我們的學生每次做回訪都要吃閉門羹!而且據我所知,你們這邊幾十公里外的鹽堿地附近就有原來的省監,你們省的監獄咱們就不在這多說了,我以前也在西北工作了不少年,若說是鬧些不干凈的,你們這邊條件可比那馮村‘好’多了!所以,我們這石棺相比那些可是太普通了!當然,咱們平時也不提這個,免得平白給大家心里添堵。”

宋軼這話明里暗里把意思講了個透,老主任只好尷尬地笑了笑,琢磨了一番只好開口問了句:

“那你們考古所當初找地方的時候怎么就看中了我們村?其實稍微遠一點兒還有別的村子,實習基地不好換地方,可這石棺放哪兒不都一樣?”

宋軼想了想,解釋道:“這個地方是我們沈所長選的,他選這里必然有他的原因,這您就不要多問了。”

村主任一聽這話也只好點點頭,再一琢磨確實也沒什么轉圜的余地了,只好嘆了口氣問道:

“好,既然這樣,那你們考古所說這事怎么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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