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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平正的目光,看著滿場一百八十多桌的賓客,笑得滿臉褶子。
故作風淡云輕的說道:“也沒啥了不起的,就是我這一身陳年舊傷。喝了這個藥酒后,睡覺更香了,整個人身子也更輕快了......也不疼了。”
看易老頭的模樣,不像是說假。
桌上的其他人面面向覦。
“老易,你不厚道哦,有這么好東西,都不分享給我們的。”
像他們這些人,誰的身上,沒個陳年舊傷的?
更不要說,上了年紀,想要睡個安穩覺,有多難?
這些人,都是曾經身居高位的厲害人物。
他們這一桌,也是所有賓客,都渴望交好,又不敢輕舉妄動的對象。
這會兒,卻像個劫匪一樣,開始直接上手,去拿其他桌上的藥酒。
拿了就朝自己腋下揣,而其他桌的賓客,看著這幫大佬拿酒,恨不得能多變出兩瓶來,遞上去,賣個好......
易平正:“......”
草率了。
忘了這幫人的秉性。
他該不會把孫子的婚禮搞砸吧?
可把易平正急得不行:“嗨,嗨,你們收斂些,這是我孫子的婚姻,你們把酒都揣走了,讓其他賓客喝什么?”
這些搶酒的大佬們,跟個賭氣的小孩一樣,一個回懟道:
“管他們喝什么?”
“年紀輕輕,喝什么藥酒?”
“就是,不知道尊老愛幼嗎?”
“也不怕補過頭?”
別看這幫大佬年歲大,可耐不住人身居高位,大把人想要跪舔。
還不等對方動手,就有一大幫人主動遞酒.......
才一會兒功夫,每個人腋下揣了兩瓶酒,手里還抱了兩瓶酒,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嘴里還不忘對易平正吆喝道:
“老易,既然這個藥酒的功效這么好,讓你這個能干的孫媳婦,再給我們弄一些過來。”
“就是,都是曾經出生入死的兄弟,就不跟你見外了。”
易平正簡直被這些老戰友弄得哭笑不得。
“我請你們來喝喜酒的,不是請你當劫匪的。”
他愁的不行,一桌子坐了八個人,愣是洗劫了周圍十幾桌才罷休。
也幸好孫媳婦給每桌準備了兩瓶酒。
“這么好的酒,只有這一批。”
一幫大佬,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可把易興舒幾姐妹,驚得不輕。
問清事情原委后,連忙去找楊晚霄。
這邊跟著忙前忙后的楊晚霄,也被這幫大佬的舉動,驚得差點兒站不穩,他慌忙的跑到周時珍和老太太的那桌問道:
“周神醫,你這個藥酒,有什么不同之處?”
為何引得這幫大佬,直接動手搶酒。
周時珍:“......這是祖上留下來的藥方。”
老太太撇了一眼,喜歡裝的周時珍,補了一句:“周家祖上是御醫。”
楊晚霄愣了愣,半晌后憋出一句,最近看電視新學的臺詞:“失敬,失敬。”
他們竟把一個宮廷御醫的后代,當成鄉村醫生在使用,暴殄天物啊。
幸好這幾個大佬是在沒開宴席前,鬧起來的,對整場婚宴影響不大,反而引得其他賓客,都對桌上的酒更加好奇起來。
這些人,可不是那些大佬。
可不敢在易家的婚宴上,肆無忌憚。
只能眼巴巴的,看著桌上的藥酒,吞了吞口水,等著婚宴開席。
想好好,嘗一嘗。
就算周時珍提早準備,也沒能想到楊晚伊的婚宴,辦的這么大,光是兩家的賓客加在一起,就擺了一百八十多桌。
原本是計劃每桌擺4瓶藥酒的,也僅夠擺2瓶。
幸好楊晚霄留了一手。
特意把現在市場上正在熱銷的藥酒,也拉了不少,備在酒店內。
經過這些大佬這么的搶酒,他索性讓人把廠里生產的新酒,都拉了出來,每桌上了2瓶今年產的藥酒,替換下1瓶去年泡的藥酒。
引得賓客們,對這次替換下來的藥酒,更加好奇。
這幫大佬看到了楊晚霄安排人替換藥酒的舉動,一個個也好奇的不行。
“老易,那個小伙子是誰啊?長得挺精神的。”
“瞧那站姿和走路,也是當兵出身吧?”
易平正勾了勾唇:“那是我孫媳婦的娘家堂哥,退伍后跟著我孫媳婦做生意,也是一個青年才俊。不過,你們就別惦記了,他定親了。”
眾人:“......”。
誰惦記人了?
他們只惦記那些酒。
“老易,這些替換下來的酒,跟新擺上桌的有什么不同?”
“這個酒是今年的新酒,剛才被你搶走的是去年泡到今年的。藥性更好一些。”易平正挑眉,一臉幽怨:“原本孫媳婦給每桌備了兩瓶,被你們這么一搶,酒不夠,只能用新酒替換了。”
曾大柱剛才挑刺挑最兇,搶酒的時候,也是動手最快的。
“老易,換換也好。你看這些人,一個個都還年輕,補過頭了,反倒不好。”
其他人馬上接話:“就是,這些酒,給我們留著啊。”
易平正輕輕撇他一眼,眼里全是掩不住的驕傲勁:“剛才誰在嫌棄,我孫媳婦農村出身,這會兒搶酒卻一點兒不含糊......”
曾大柱還想說些什么時,場內突然響起了音樂。
吉時到。
兩位新人,伴隨著司儀的臺詞,手牽手,一步一步走上臺......
楊晚伊緊張的手心都快出汗了,易興修則緊張的心臟都快蹦出來,彼此雙手緊握,一步一步踏著紅地毯......邁向幸福.......
婚禮的細節,是兩人跟酒店司儀對過的。
包括司儀剛才念得詞,也有一部分是楊晚伊寫好,給到對方的。
但是在場的賓客不知道這些。
只覺得易興修與楊晚伊這場婚禮,挺新奇,挺浪漫。
有幾個來參加這次婚宴的年輕姑娘,因為這些主婚詞,直接決定了自己結婚,也要來這家酒店,用這樣的方式......
婚禮在兩人的擁吻中,推入高潮。
看得前排一眾大佬,搖頭皺眉的。
曾大柱快言快語:“老易,你這個孫子和孫媳,從哪兒整的這些,花里胡哨的。沒點兒當兵人的穩重......”
“還有,你們易家哪兒來這么多親戚?這快擺了近兩百桌,這得有近兩千多人吧?”
“也就一百八十多桌,總共賓客加在一起,才一千六、七。”易平正揚眉,臉上掩不住的得意,風淡云輕的道:
“看到沒,那一半賓客,全是我孫媳婦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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