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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桌上,老太太看了看孫女的嘴,遞了一杯水過去:“晚伊,先喝點水吧,瞧瞧你,發燒,把嘴唇都燒的通紅......”
楊晚伊的臉‘唰’一下又紅了,用余光偷偷瞄了一眼易興修,見對方嘴邊噙著笑,耳根也有些微紅,就在桌下,不動聲色,踩了對方一腳。
“晚伊,你這是怎么了?臉又紅了?莫不是又發燒了?周時珍那個庸醫......”
“......”楊晚伊尷尬的恨不得在地上摳出一個地縫。
倒是一旁的王貞芳看出一點端詳,伸手扯了扯老太太的衣袖,使個眼色,老太太的目光,從自家大孫女和易興修的身上,來回掃過后,似乎明白了什么。
誰還沒年輕過?
肯定是這個臭小子,趁機占了她家孫女的便宜。
看自家孫女一臉嬌羞的模樣,怕是也樂在其中。
真是女大不中留。
老太太夾了一筷子白菜,放到碗里,邊吃邊說道:“晚伊,咱們地里種的白菜,不知被誰家的豬供拱了,還是要防范一下,免得給豬禍害了。”
易興修:“.......”他覺得自己被內涵了,卻又不敢反駁。
楊晚伊端著碗偷笑。
桌上的其他大人,也嘴角含笑,目光從兩人身上不斷掃來掃去,眼里全是打趣的笑意。
倒是桌上年齡最小的孩子楊晚瀏天真的說道:“奶奶,等我放假了,用彈弓打死那頭敢拱白菜的豬。”
他這句話一出,桌上的人,笑得更大聲了。
楊晚瀏不解:“大姐,大家為什么要笑?”
楊晚伊給弟弟夾了一塊肉到碗里:“吃飯!”她從未覺得如此尷尬,一段飯吃的食不知味,再看罪魁禍首,人家吃的正香,暗中又踩了一腳。
易興修:“.......”親兩口,換兩腳,很劃算。
楊晚伊不知道她這輕飄飄的兩腳,踩在人家的軍靴上,猶如隔靴撓癢,讓人更癢。
飯后,楊晚伊皺著眉頭,把一大碗中藥灌下去:“好苦哦!”
老太太撇撇嘴:“良藥苦口利于病”
易興修則抵上一塊糖:“吃塊糖就不苦了。”
“晚伊,吃藥吃糖,會降低藥效的,還是喝杯水,漱漱口......”老太太像防狼一樣,一把奪過易興修手中的糖,遞了一杯溫水上去。
楊晚伊嘴角微微勾起,接過杯子,連漱口兩次,嘴中的苦澀味,才淡了些。
“奶奶,我沒事,你去躺一會吧”
老太太平時都有午睡的習慣,見孫女的精神頭果然比早上好了很多,就拄著拐杖去休息去了。
易興修見老太太走遠,又偷偷掏出一顆糖。
楊晚伊這才看清,原來是奶糖?
她含笑接過,塞進嘴里。
甜絲絲的奶香味,有種幸福的味道。
“你在哪兒買的奶糖?味道還不錯。”
“托人帶來的,你喜歡就好,下次我讓多買些。”易興修從口袋掏出兩包糖,給坐在邊上的幾個孩子,每人都發了一顆,然后把剩下的都遞給楊晚伊,悄聲說道:“背包里,還有巧克力。”
少年滿心滿意,眼里都是她的樣子。
真的好甜。
楊晚伊覺得自己的臉,又熱了。
大伯母王貞芳吃著糖,目光從易興修的臉色掃過,嘴巴全是笑意:“晚伊,吃過藥,就去屋里躺一躺,好得快。”
楊晚伊還沒來得及應聲,就聽見大伯母繼續說道:“小易,你也上去,三嬸說你們當兵的煞氣重,能克制住妖邪,晚伊的病能好的快一些。”
楊晚伊:“......”難怪她醒來,只有易興修獨自在她房內。
“好,我這就扶晚伊上去休息”易興修的話中,可以聽出掩不住的喜悅。
楊晚伊也不知道說啥好,干脆任由易興修攙扶著她上樓,臉熱的發燙。
一旁的二伯母悄聲問道:“大嫂,還沒成婚,就讓兩人待在一個屋內,怕是不妥吧?”
王貞芳露出悄咪咪的笑:“真要有點啥,趁機給兩個孩子辦了婚事,豈不是更好?”
“萬一人家吃干抹凈不認賬?”
王貞芳眼睛一瞪:“他敢?”
“你是不知道,我家晚霄說了,軍人要是耍流氓不負責,會被重罰的。”
二伯母道:“那就好,我看這個小伙很不錯,長得俊,對咱家晚伊還上心,前途一片光明,難怪三嬸會松口,認下兩人的親事。”
王貞芳撇撇嘴,壓低聲音:“不認又如何?以晚伊那個丫頭的脾性,要是她喜歡,恐怕誰也攔不住。”
“再說了,咱們這十里八鄉,還能找出比小易更優秀的后生嗎?”
“三嬸,以后通有福享呢。”
二伯母點點頭:“難怪,三嬸現在把晚伊,看得跟寶貝疙瘩一樣,恐怕現在在她心中,這個大孫女的地位,早已超過她那個大孫子了,跟不要說她的親閨女......”
王貞芳的眼睛四下瞄了一眼,悄聲說道:“說到底,三嬸就是個勢利眼,以前晚伊沒開竅的時候,過得是什么日子?”
“如今她把晚伊看得跟眼珠子一樣,不過是因為晚伊這個丫頭能干,會掙錢,讓她在村里備有面子。”
“上次,我家晚霄跟我說,三嬸想讓晚伊把五個弟弟妹妹都撫養長大,再考慮婚事,你看看那是人做的嗎?”
“那小六今年才五歲,把小六撫養長大,晚伊怎么也有30多歲了吧?”
二伯母倒吸一涼氣:“三嬸,真的這么狠心?”
“一個女人拖到三十歲再成婚,那還能找個啥樣的?怕是只能找個二婚,湊合著過了。”
王貞芳點點頭符合道:“可不是,咱們農村,十八九歲就成婚,拖到二十五六,就被人嫌棄是老姑娘了,那晚伊能拖到三十多歲嗎?”
“肯定不能,那個孩子是個實心眼,為了弟弟妹妹,一人挑起了所有。”
“今天神醫,怎么說了,你都聽見了。”
二伯母點點頭:“累的,大嫂,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咱們要給晚伊那個丫頭多創造機會,讓她與小易多相處。”
王貞芳成功洗腦一個幫手,笑得嘴都合不攏,眼睛悄咪咪瞄了一眼樓上。
“我聽晚霄說,小易知道晚伊要去鄭市開拓市場,心中不放心,昨晚臨時申請的年假,也不知道費了多大的功夫。”
二伯母一臉羨慕:“這樣用心的女婿,怕是咱們楊家頭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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