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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便到了遲夜白的成親之日,一切都布置妥當了,墨凌淵事務纏身,并未陪著楚云瑤一同前往。
遲夜白一身艷紅色的新郎服,平日里言笑晏晏的一張臉冷的如冰塊一般,將自己關在書房里。
楚云瑤帶著云大推門進去,調侃道:“好歹也是新郎官,干嘛板一副棺材臉,都這個時候了,怎么還不去接新娘子?”
花姐也好聲勸道:“爺,墨少夫人所言極是,您就算裝也要裝的開心一些,不要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萬一被鳳家的人看到了,那可就......”
遲夜白想到要娶鳳千帆那種女人,心里越發煩悶了,轉過身子,走到書桌邊,拿起筆在紙上畫了一番:“等我接親回來,我跟鳳千帆拜高堂之時,我娘跟鳳家人應該會坐在上席的位置。
鳳家人出行身邊一般都是前呼后擁的,把我娘從鳳家人手里解救出來,你們一定要當心一些。
今日是我和鳳百折唯一的姐姐鳳千帆的大喜之日,鳳百折對她姐姐一向有求必應,但行蹤一向詭異,來的幾率很大,你們要特別注意他身邊的人,沒有萬全的把握,不要輕舉妄動......”
楚云瑤和云大看著上面的圈圈點點,輕點了一下頭,算是同意了。
直到樓下傳來喊聲,楚云瑤才帶著云大出了書房。
不一會,遲夜白便接親回來了,一同進門的,還有一位風韻猶存的女子,看年齡,大概跟花姐差不多的年歲,卻比花姐漂亮了不止一點點。
她打扮的雍容華貴,頭上挽著高高的發髻,衣衫華美,款式竟然有些像前朝的宮裝。
看那精致的五官,楚云瑤一眼便認出了那女子的身份。
這是遲夜白的心心念念的母親,遲夫人。
楚云瑤貴為墨少夫人,落座的位置靠近主位,離遲夫人有些近。
令楚云瑤詫異的是,遲夫人在傭人的攙扶下落座后,竟然從傭人手里接過牌匾擦拭干凈了,讓一個面白無須的年輕男人抱著牌匾坐在了她身邊。
楚云瑤:“......”
這個不男不女的家伙有什么資格坐在這里?
詫異的當然不止楚云瑤,坐在身后的那些人都竊竊私語起來。
楚云瑤的視線瞟到遲夜白臉上,只見他面色鐵青,一臉薄怒,眸光死死的盯著那個方形的牌匾,好看的桃花眼里快要噴出火來。
遲夫人卻恍然未覺,對著遲夜白輕點了一下頭之后,便滿目和善的看向被蓋頭蒙住了的鳳千帆。
云大不解,俯身到楚云瑤耳邊,壓低了嗓音:“小姐,我怎么覺得這遲夫人看新娘子的眼神比看新郎的眼神還要柔和?
如果不是遲夫人那張臉跟遲爺如此相似,我都有些懷疑遲爺不是遲夫人親生的。
還有坐在主位上的男子,那塊牌匾是什么東西,端著那塊牌匾就能坐在高堂之位上了,這是什么習俗?”
“不知。”楚云瑤端起茶盞送到唇邊,掩飾般的道:“靜觀其變。”
云大點頭:“是。”
鬼知道這鳳家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如此重要的場合別說遲夜白口中的鳳百折了,連一個像樣的長輩都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