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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長宇低垂著腦袋,依然不吭聲。
楚云瑤耐心全無:“你不說也可以,我親自派人去打聽打聽便知曉了。”
楚云瑤轉身便往外走,被段長宇喊住了。
“少夫人。”段長宇眉宇間仿佛凝了一層霜:“爺并未見特意見什么人,只是去巡查的時候,無意中聽到營地里有人八卦您跟墨二少的關系......
說您跟墨二少......反正說的很難聽,爺當時便震怒了。
恰巧您派護衛送了書信過來......”
段長宇見楚云瑤的臉色越來越差,索性住了口。
楚云瑤喉嚨發緊,“還有呢?”
段長宇怕楚云瑤生氣,搖頭道:“沒了,不過爺已經命人去追查這些流言的源頭了,相信很快便會水落石出的。”
不用想楚云瑤心里都清楚,這些混賬話能傳到營地,傳入到墨凌淵的耳朵里,估計早就傳遍街頭巷尾,被人當成了茶余飯后的笑料了。
楚云瑤雖然問心無愧,但此時的墨凌淵并非從前的墨凌淵,受不得太多的刺激。
更何況,如今她有了修兒,一旦聲譽不好,便會連累的外人連修兒的身份都一并懷疑了。
盡管修兒長得跟墨凌淵一模一樣,但凡見過修兒的人一眼便能認出修兒是墨凌淵的親生骨肉。
楚云瑤吹了聲口哨,叫了貂兒過來,在它尾巴上綁了紙條,拍拍它的小身子:“去吧。”
第二日清晨。
墨凌淵蘇醒過來,見自己睡在矮榻上,楚云瑤坐在身旁,手指支著頭顱,假裝打盹,凈白的小臉上掛著兩道用茶水涂出來的淚痕,頓時大驚失色:“云瑤,你怎么哭了?”
楚云瑤睜開眼,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定定的看著墨凌淵:“你是不是也跟外人一般,懷疑我跟墨瑾瑜之間并不清白?”
墨凌淵抬起衣袖輕輕的擦她紅紅的眼睛,“沒有,我并未如此想。”
只是聽到外人如此詆毀你跟墨瑾瑜時,心里會升騰出一股無法忍受的怒意。
墨凌淵見她低眉垂眸的不吭聲,怕她會胡思亂想:“段長宇對你說了什么?你別放在心上,昨日是我魯莽了,我不該回來對你發脾氣的,我以后會好好克制自己的。”
楚云瑤點點頭,去耳房打了溫水過來給他梳洗。
吃完早飯后,楚云瑤便送墨凌淵出門了。
云大昨晚收到消息,今早掐著時辰親自過來了一趟:“小姐,不出你所料,您跟墨二少之間的流言蜚語確實已經傳得滿城風雨沸沸揚揚了。
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這些閑言碎語竟然就是這兩日如燎原之勢一般突然竄起來的,從南到北,從東到西,遍布整個錦城,說的有鼻子有眼。
大街小巷一晚之間貼了如此多的告示,全民請愿逼著爺休了您再另娶少夫人。”
云大將手里捏著的白紙黑字的告示遞給楚云瑤。
楚云瑤展開白紙,掃了眼上面的黑字,差點氣的吐出一口血來,簡直氣血翻涌。
告示內容描述的全是她跟墨瑾瑜墜入山崖之后兩人住在同一屋檐下,不僅不避嫌,還以夫妻相稱,全篇都在罵她水性楊花,甚至都開始質疑修兒的身世了......
墨凌淵昨日肯定也看到這些了,沒有勃然大怒,只是回來后質問了她一句而已,算是足夠克制了。
楚云瑤想要殺人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