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笙簫默小說小說:、、、、、、、、、、、、
那叫出了拉德斯少校名字的聲音雖然不是很響亮,但附近的人們都聽得到,拉德斯少校自己當然也聽到了。他轉頭望向說話的人,看表情的確是遇到了“熟人”。
人群后面的夏德有些擔心他控制不住情緒,但好在經歷了這么多的事情,“八槍上尉”拉德斯也早已不是兩年前剛從卡森里克回來時的狀態了。
他只是沖說話那人點點頭,便繼續去處理這次的沖突事件。而人群雖然竊竊私語,但也沒人再大聲討論拉德斯少校的過去。
很快事情便處理完了,雙方沖突不過是幾句口角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事。于是所有人各自散去,剛剛就看到了夏德的拉德斯少校先讓己方的士兵回去,然后將手插進口袋里走向了夏德。
“這位是”
他也看到了跟在夏德身后的拉爾森小姐,不過在拉德斯少校的印象中,夏德身邊跟著的姑娘們要么成熟穩重,要么風姿綽約,像這樣個子不算很高、滿臉青澀的“小姑娘”倒是不多見。
夏德便解釋道:
“這位是史黛拉·拉爾森小姐,有人讓她今天看住我。”
白頭發姑娘便輕輕拍了他一下,拉德斯少校便也明白了:
“那么我們沿著海灘走一走吧。”
“看來最近的煩心事不少?”
“是啊,到了哪里能夠沒有煩心事呢?”
時輪城除了鐘表生意之外,本身也是拉格森公國重要的度假城市,因此這里的海灘非常漂亮。冬季還未結束,海邊的景色雖然不如夏季,但這份空曠與寂寥卻很好的襯托出了拉德斯少校的心情。
夏德和自己的這位老朋友并肩走在沙灘上,拉爾森小姐落后兩步,心中很好奇他們之間的故事。
夏德則很為自己的朋友擔心:
“你被卡森里克的人認出來了,過去的事情如果傳到海軍那里,你恐怕會有麻煩。”
被俘的經歷畢竟不光彩,少校從陸軍被調來海軍后從未和別人提及過這件事。雖然沒有任何規定俘虜不能當軍官,但一旦這件事傳出,他手下的海員們也會輕視他的。
少校自己倒是看得開:
“當初那八槍我都沒死,之后被俘虜,也算是對我企圖自殺的懲罰吧。如果這件事真的被傳開了,我會在白珍珠號上召集水手和士兵們說清楚這件事,我自認為自己也算在船上有些威望,不至于被所有人孤立。”
他停下腳步看向那片海:
“我最近的煩惱不是這個,其實我依然在做噩夢,從船隊到達法圖蒙斯特島之后就沒有斷過。”
“還是關于那把槍的噩夢?”
拉德斯少校微微點頭:
“我夢到了我頂著八槍上尉的名頭,通過交換俘虜回到了托貝斯克。但之后的事情與我真正的經歷不同,我沒有在湖景莊園遇到你,那把槍便一直在我手里。”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
“因為沒有遇到你,所以我并沒有打起精神來,自然也不會有之后抓住那個人口販賣者的事情,也就沒有因為立功而被調往米德希爾堡的風起小徑紅水營地繼續做軍官。
于是我帶著‘八槍上尉’的名頭收到了退伍令,然后靠著退伍費和以前朋友們的資助,整日在公寓里喝著酒,讓酒精麻醉我。直到有一天,退伍費也沒有了,我為了生活成了托貝斯克城市黑幫的成員。
夢中的我一直帶著那把槍,也一直被人稱為‘八槍上尉’。后來我做了很多事情,直至有一天我在下城區和人火并,手槍中的子彈打光了,我就拿出了那把左輪,向前扣動扳機后,我被那顆遲到的子彈命中了額頭。八槍上尉,死在了那把槍的第九顆子彈上。”
這的確符合善良之槍“不傷己、不傷人”的特性。
“這是一個連續夢?”
夏德便笑著問道,雙手插在口袋里的拉德斯少校望著海面搖搖頭:
“一晚上我就經歷了這么多,隨后的好幾晚,這場夢中的片段會間歇性的出現。我想這其中也有我自己思慮過重的原因,雖然我忘記了夢中的很多細節,但那場夢實在是太真實了。
我仍然記得宿醉時的頭疼感,依然記得托貝斯克下城區垃圾巷的惡臭,依然記得在黑幫火并中死去的人們恐懼的眼神.夢大多數時候結束于那顆子彈。”
“你在擔心這場夢是嗎?擔心這是預兆?”
夏德摸向了口袋,然后在拉德斯少校驚愕的眼神中,取出了那把善良之槍。
當著拉德斯少校的面,夏德甩開左輪的彈巢,轉動一圈示意其中已經裝滿了黃澄澄的子彈,然后夏德便將這把槍遞向自己的好友:
“如果你擔心那場夢預示著第九顆子彈會要了你的命,那么現在就沖著自己扣動扳機吧,我向你保證絕對沒事,是的,就算真的命中了你也絕對沒事。開了這一槍,你就能放心了吧?”
法圖蒙斯特島的特殊性,的確有可能讓拉德斯少校夢到不同尋常的事情。既然夏德能夠兩次在水中聽到長發露維婭的聲音,那么拉德斯少校夢到自己在往世的經歷,或者只是單純夢到了命運的可能性,也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
但夏德感覺自己沒要去解釋“我打破了命運”“那也許是原本的可能性”之類的事情,所以掏出這把槍是最直截了當的手段。
拉德斯少校看著那把熟悉的左輪猶豫了片刻——他最近在夢中見到過很多次了,便真的伸手將其接了過來。
面朝著大海的方向,拿破侖·拉德斯用右手舉起了左輪對準了自己的腦袋側面,槍口距離皮膚大概有兩英寸左右的距離。
冬季的午后陽光正好,站在海灘上面朝著大海曬著太陽,拉德斯少校在感覺幸福之余,居然還產生了一種“我真的活在這個世界”的奇妙感受。
咔嗒一聲拇指扳過了擊錘,隨后他深呼吸了一下,然后用食指扣動了扳機。
嘭的一聲響將思索著兩人談話內容的拉爾森小姐嚇了一跳,而在槍響過后當然沒人倒下。拉德斯少校毫發無傷,他大口呼吸著海風來平復剛才的心情,雖然信任夏德,但他當然還是很害怕的。
但逐漸的,當急促的呼吸聲平復下來,他的臉上又露出了笑意。
而夏德則是伸出手捏住了那顆亂飛的子彈,他攤開手掌讓拉德斯少校看到自己手心的彈頭:
“少校,這下你就放心了吧?夢只是夢而已,你最近大概是太焦慮了。”
拉德斯便放下了那把槍笑著說道:
“放心了,放心了。看來八槍上尉也不一定會死在第九槍,我的確想的太多。”
他將善良之槍還給了夏德,自己則拿走了那顆彈頭:
“我打算將這個做成掛墜,以后留在身上當作護身符。”
夏德對此倒是沒有意見,善良之槍雖然是遺物,但被那把槍發射的子彈還是普通子彈。
他認真的將善良之槍收好,但也不忘叮囑:
“不過如果接下來你還是連續做這樣的夢,可以再寫信到維多利亞大街。我認識一位很擅長解決夢境問題的心理醫生,可以讓他給你開一些安神的藥劑。”
拉德斯少校于是再次道謝,將彈頭放在胸口的口袋里,系好紐扣后長出一口氣,繼續看著下午時分海面的粼粼波光。雙手又插進了口袋里,他有些出神的看著眼前的風景,在側面注視著兩人的拉爾森小姐看來,雪山像是在這位陌生的北國軍官的背后閃閃發光。
她身為命運被選者的候選人,其實比起萬數歸一會厄運教團丑角劇團預言家協會的候選人來說,占卜的天賦并不是很強,但她此刻仿佛依然看到了命運的弧光,那是被人為干預,因此才改變了模樣的命運的故事。
她越發的對這故事感到好奇了。
“天氣真是好啊。”
許久之后拉德斯上校才輕聲說道,夏德笑著站在他的身邊:
“其實法圖蒙斯特島的天氣大多數時候都很好,只是你沒有注意到而已。”
接下來兩人并沒有再去談論善良之槍的事情,拉德斯少校看起來已經徹底放心了。倒是夏德提到了阿勒菲爾德子爵的未婚妻拉文德小姐,也就是那個昨天被他們抓走的偽人的事情:
“拉文德小姐的失蹤,在代表團里引起波瀾了嗎?那位阿勒菲爾德子爵沒要求在全島搜索嗎?”
拉德斯少校卻搖頭:
“這件事我聽說了,但阿勒菲爾德子爵只是很傷心,因此抱病臥床。尋找那位失蹤的小姐有其他人去做,時輪城的警察們也在幫忙,但引起的波瀾并不是很大托貝斯克周一發生的事情已經傳到了這里,阿勒菲爾德子爵現在巴不得自己的未婚妻失蹤呢。”
復生之家雖然已經覆滅,但教會肯定會尋找那些“死而復生”的偽人,找到托貝斯克代表團里的偽人們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而一旦找到了偽人,阿勒菲爾德子爵肯定會被教會詰問,所以為了自己的名聲,也為了不被教會抓走,現在讓拉文德小姐消失,說不定才是子爵最希望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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