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后罩房里的兩個活口,表弟看著辦吧。”
“表弟忙完好好養傷,我們先走了。”
不給劉繼洲說話的機會,姜眠揮了揮手,拉著沈念卿快步上了早等在門前的馬車,車夫一甩馬鞭,馬兒就跑了起來,只留下一地灰塵,嗆得劉一咳個不停。
“公子,我們要可否要追上去?”護衛劉甲問道。
“不必了。”劉繼洲抬手阻止,“我們的人若是執意跟上去,怕是會惹她不滿。”
“……是。”
“昨晚的事鬧的動靜不小,近兩日你們繼續盯著城里的動靜。”
“屬下遵命。”
再說姜眠這邊,馬車很順利的出了城門,她透過車簾朝趕車的人道:“你老大呢?”
“老大最近在忙。”
“哦。”
姜眠不說話了,沈念卿看著她,以眼神交流,“怎么了?”
“我徒弟有些神秘。”姜眠攤了攤手。
沈念卿默然,這話題,他有些不好接,遂閉上眼休息。
一路順利回到蓮花鎮,沒有什么黑衣人出現,姜眠一路緊繃的心弦松了下來。
自姜眠離家后,沈念笙就搬到了院子的老樹下做針線活。
聽到外邊傳來了馬車的動靜,便放下了手中的針線籃,三步并作兩步上前開門,待看見真的是姜眠同自家二哥,他清澈明亮的小鹿眼瞬間亮了起來。
“眠眠,二哥!”
未等姜眠說話,屋內聽到動靜的幾人紛紛迎了出來,一個個看著姜眠像是餓狼見到了羊羔,顧夫郎眼眶都紅了。
“你這趟出門,怎去了這般久?”
姜眠無奈的笑了笑,轉頭對趕車的人道:“你先進屋喝點水歇息歇息。”
“不必了。”女子連連擺手,“我還得趕回城里,就不麻煩姜娘子了。”
說罷,不等姜眠回屋拿些謝禮,趕著馬車跑了。
姜眠:“……”
莫非她是吃人的妖怪,嚇得人連進屋都不敢了?
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姜眠扶著顧夫郎進門。
明明只有一小段距離,被顧夫郎念叨的走出了萬里長征的感覺,姜眠默默接受來自便宜爹的關心。
回到堂屋,顧夫郎就對姜眠道:“你不在的這些時日,女婿們都很記掛你,現在你回來了,快回屋同女婿說說話吧,爹去給你準備吃的。”
姜眠:“”
是這么個理兒,可您當著他們的面說出來,您女兒我還要不要面子啦?
看明白了女兒幽怨的小眼神,顧夫郎笑呵呵的去了廚房。
姜眠摸了摸鼻子,轉身回了自個兒的屋子。
一進屋,沈念笙就道:“眠眠瘦了。”
姜眠摸了摸自己的臉,“好像、有點兒?”
說著,她視線掃了一圈,發現沈念瑄同姜陽不在,沈念昀道:“馬二又拉到不少人進山,四郎近些時日比較忙。”
姜眠驚了。
她只是讓沈念珩提了一嘴,沈念瑄同馬二就真的給她拉到人了?
接著,除去寶仁堂開方子抓藥外,沈念昀又把近些時日家中情況盡數說了。
一切如常,姜眠點了下頭,便與他們說起了城里的事。
傍晚,沈念瑄同姜陽踏著夕陽的余暉回家。
大老遠的,靚靚就開始撅蹄子跑,沈念瑄一不留神兒,就被它掙開了繩子。
姜陽笑的樂不可支,“四姐夫,我琢磨著它估計是想我姐了。”
沈念瑄無奈,“它在這兒激動,就能把你姐喚回來不成?”
“靚靚不能,四姐夫你試試。”姜陽湊到他面前,笑的露出一口大白牙。
“你連親都沒成,能懂什么?”沈念瑄白眼翻他。
姜陽正想說話,就見不遠處,靚靚圍著一個人又轉又蹭。
莫名地讓他想到了看家的狗見到主人回來殷勤打招呼的樣子。
現下狗變成了驢,怎么看怎么怪異。
等等……能讓靚靚這頭驢這么殷勤的除了他姐就沒誰了,所以是他姐回來了!
姜陽剛想同身旁的沈念瑄說話,就見靚靚旁邊已經多了個人。
四姐夫跑的也夠快的!
姜眠招手,姜陽也屁顛屁顛地上前,他道:“姐,你真的回來了。”
“嗯。”
“姐,我現在打架可厲害了。”
“是嗎,有空我們切磋切磋。”
“別、別了吧,我只是有小點厲害。”
“你……在城里可還好?”沈念瑄適時地開口。
“好,你呢?”
“都好,山里也是。”
“辛苦了,晚飯做了不少你愛吃的。”
夕陽西下,三人一驢的身影慢慢往家行去。
清風寨。
劉茗接到劉繼洲的信,看罷,提筆寫好一封密信,然后招來心腹手下,指著信道:“你親自下山,帶著這封信去京城。”
手下接過信,略帶遲疑:“大當家,還是去往年咱們常去的那處宅子?”
“嗯。”
“屬下遵命。”
手下退下關好門后,劉茗從抽屜里取出一塊玉佩,低聲喃喃:“主子,屬下很快就能替您報仇了”
不多時,二當家姚平在外敲門,劉茗收好玉佩,“進來。”
姚平落座后,問道:“可是繼洲傳回信了?”
“嗯。”劉茗應了一聲,“她回大山村了。”
“哦?”姚平挑眉,“怎的突然回了大山村?”
“姓謝的老東西發現了她,派了一波刺客半夜去了小院,第二日她就回了大山村。”
姚平搖著羽扇的手一頓,“依你看,她這是怕了還是”
劉茗面色淡淡,“我可沒認為她是怕了,她去了寶和城,叢家就出事了,我不信這是巧合,說不定此事與她有關聯。”
“叢家?可是叢陌?”姚平訝然。
“正是,當年她母親同林嫜勾結,也是害死主子的罪魁禍首之一。”劉茗一想起當年的事,眉眼陰沉。
姚平手持羽扇,緩緩:“她若是對叢家出手,可是找到什么證據了?”
“不知,她警惕性很高,不讓繼洲跟隨在側,繼洲派去的人手時常跟丟。”
姚平:“可惜了……”
劉茗知道她在嘆息什么,道:“不管如何,這些都是她該面對、也是她該做的。”
姚平云笑的云淡風輕,“你說的是,我們當初做下了這般決定,就該做好準備。”
兩人相視一眼,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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