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考驗我，嗯，一定是。
沈汐禾看著男人這坐等好戲的表情，面色更加嚴肅認真，然后，她全神貫注地，給鳳緋池展示了一下，她一看就領悟了，一上手就完美的學習與動手能力。
緩緩將抱著的手放開的鳳緋池：“……”
還有沒有天理了。
這是真實存在的天賦么？
鳳緋池表示無話可說，他看著沈汐禾因為不熟練，而慢吞吞丟出符，鎮住的那團惡靈，嘴角微微觸動，好一陣才從愕然中回過神來。
這就是天才吧，敢情前面十八年不加入玄門，只是怕神童出世驚艷了大家，打擊他這樣半路出家的小孩的積極性啊。
系統：牛哇牛，沈姐牛逼我說累了。
“成了。”
沈汐禾看著被她一招擊斃的惡靈，嘴角不禁翹起一個細微的弧度，轉過頭來，目光定定地看著鳳緋池，像是期待他給個評價。
鳳緋池沒有什么感情地拍了拍手，算是叫好。
“不錯。”
他沒有什么好指導的，就這么繼續逆天下去吧，長清觀有她了不起，以后賺錢的活招牌有了啊。
玄門中人，三弊五缺是尋常事，像他和他師父，一個窮，一個寡，但是這孩子，就只是活見鬼這一樣……
這么想想，她這“弊”這“缺”，也太饞人了。
作為他未來的搖錢樹，鳳緋池看著眼前這顆樹，呸，這小師妹，他緩緩露出了和藹可親的笑容來。
以后要對孩子好點。
——叮，目標人物好感度10，當前好感度40，恭喜宿主，你師兄他又漲好感度了！加油繼續沖鴨！
沈汐禾默默摸了下自己的后脖頸：他笑得，像個人販子。
系統：……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它離吃席又近了一步！
呸，準確來說應該是吃喜宴。
吃席聽著有些晦氣的樣子。
“那，還要學什么？”
“理財。”
“啊？”
“咳，你猜。”
鳳緋池抬手抵著唇，重重地咳了一聲，剛剛光想著怎么擴大他們的生意對象了，怎么就將心里話給脫口而出了呢？
你猜？
沈汐禾挑了下眉梢，隨即，系統說了句什么，她嘴角瘋狂抽搐了兩下。
好家伙，什么“你猜”，他居然在給她上課的時候走神，想“理財”去了……
所以說，看著那么氣派的長清觀，實際上，很窮的嗎？
沈汐禾狐疑的眼神，叫鳳緋池有種，自己是不是剛剛找補得不夠自然，叫這小丫頭知道了內情。
他想著，故作板著臉的樣子。
“行了，今天就到這吧，你回去好好再領悟下要領。等你學得差不多了，我們便下山去實踐一番，也好考察下你學得如何了。”
面對鳳緋池這一臉正經老師的模樣，沈汐禾不禁有些肅然起敬。
她重重一點頭，“知道了，師兄。”
清冷的語氣里滿是尊敬。
弄得鳳緋池有種，自己在欺騙和利用童工的……負罪感。
他暗自摸了摸良心，好吧，它不跳了，那就當他沒有這玩意兒吧。
畢竟，長清觀這么大一個道觀，也是需要開銷的，他是玄師，又不是和尚。
總是要吃飯養家糊口的。
就是這重擔，終于不用扛在他一人身上了——
師父不用只薅他這一個徒弟的羊毛，來了個更出色的小徒弟，且看著是個能好好被薅一番的可塑之才。
這般想著，鳳緋池非但不內疚了，還有些恨不得日夜加緊培訓這孩子，只盼望著早點將孩子丟下山歷（賺）練（錢）。
沈汐禾跟著鳳緋池身后，忽然打了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搖搖頭，只當是吹了風，沒有當回事。
長慶道人在長清觀住了五日就待不住了，說是要回去研究鎮壓后山那厲鬼的法子，不能陪著他們倆晚輩虛度光陰了。
為此，鳳緋池諷刺道，“虛度光陰的明明只有你，別扯上無辜的我們。”
他和小師妹，明明在為了長清觀的可持續長久發展，努力訓練本事，隨時準備投放生產中。
長慶道人只是笑，拍了拍鳳緋池的肩膀。
“好徒兒，我就將我的小徒弟交給你帶了，你可要好好照顧我們小汐禾啊。”說著，他又愛憐地看向沈汐禾，“希望為師下次見到小汐禾時，你已經長大了。”
這話倒是帶了點殷切的盼望和期許。
沈汐禾稍稍頷首，滿目尊敬地回著，“師父您慢走，我會好好和師兄學本事，好好長身體。”
她不可能一輩子頂著這具蘿莉的身體和容顏的，鳳緋池的藥浴管用，至少，她自己最清楚，身體的變化。
長慶道人看著他倆，然后滿意地摸著下巴笑了。
“那好，為師就放心了，走了，別送了，快去學習吧。”
說完就瀟灑地拿著他那把破拂塵，悠哉悠哉地離去。
鳳緋池無語地看了眼腳尖，等著，他遲早有一天，也將這爛攤子丟給師妹，自己瀟灑地四處走。
師父別的沒有教他多少，這甩手掌柜的本事，倒是讓他想學以致用了。
以前是沒得選擇，偌大一個道觀就他一個倒霉的徒弟，現在好了，來了個看著就有責任有擔當沒有什么心眼的老實師妹。
甚好，甚好。
“走吧，我考察下你背書的情況。”
“好。”
沈汐禾“哦”了一聲，然后又回了個“好”，沒有異議。
如今，心態擺平的鳳緋池，對于沈汐禾強大的學習能力，毫無嫉妒，只有欣慰——
就像是自己澆灌的搖錢樹，開始發芽了一樣，激動和高興。
“我看，要不下月初就下山一趟吧。”
月底他篩選下求助到他這的客戶，看看有沒有什么油水。
哎，外表看起來仙風道骨，瀟灑不理紅塵俗物的鳳道長，實際上吧，真的就只是個俗人。
全靠一張具有欺騙性的臉，讓長清觀的名聲如此清白趕緊。
對于能提前下山歷練這事，沈汐禾只會雙手贊成，并無異議。
她也想試試，她學到的這些本事怎么樣。
她還未正式驅過魔，很是好奇和向往。
看著她這興奮的表情，以及亮晶晶的眼睛，鳳緋池又有些許的內疚了，于是，給師妹加餐，還給她的藥浴里加重藥材和符水。
希望“揠苗助長”有點起色吧。
小師妹，你可要快些長大啊。
師兄就指著你養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