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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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她讓兒子把與他關系匪淺的女子帶回來,給她好好瞧瞧,兒子一口拒絕,且神色不好,還有些緊張……
倘若對象是男人……似乎、好像、或許也能說得通?
要知道,兒子從來都是讓小高侍奉而已的。
霜降這樣一個年輕漂亮懂事的姑娘在他身邊足足待了兩年,都沒能近過他的身。
曾經她就有擔心過兒子是不是有隱疾,或者不可言說的癖好……
只不過年初兒子唇上的咬痕打消了她的疑慮而已。
現在看來……形勢似乎也不太明朗。
念及此,上官夫人整個人都不好了。
在她凌亂的同時,那兩個夫人還陰陽怪氣、幸災樂禍的說風涼話。
雙方鬧了不愉快。
上官夫人是怎么也待不下去了,至于舞宴什么的,當然也是吃不下了。
這不就打道回府了嗎?
本來她是想轉去南浦書院找兒子問個清楚的。
可如今距離鄉試已經不足一月,且過幾天淇兒就要前往桂南城備考了。
她若這時候去質問淇兒,無論是否冤枉他,他的備考狀態定然受損。
說不定就是那兩個賤、人故意下的圈套,不想看她的淇兒在鄉試上出風頭,故意讓她去擾亂淇兒心境的呢?
回府的途中,她在馬車上越想越心煩。
因為她想到了兒子忽然要求去南浦書院那邊的宅院住的事情。
就只帶了兩個人,一個是小高,另一個……就是長得眉清目秀的松煙!
十三四歲的小郎君,眉清目秀……可不就是能當***的料嗎!
上官夫人這把年紀了,作為上流社會圈子的人,一些東西還是懂的。
一想到當初自己還同意讓書童去伺候兒子,上官夫人就覺得眼前陣陣發黑。
不行不行,事情還沒查清楚,不要慌。
上官夫人很快穩住情緒。
既然不能明著去質問兒子,那就悄悄讓人去打聽吧……守在書院那邊宅院的仆從就是突破口。
無論如何,一切等過了鄉試再說。
這點時間,她還等得起。
幾天后,整理收集過的消息,經莊嬤嬤的嘴傳入她的耳中時,上官夫人便真的暈了過去。
這幾日焦急的等待,就讓她寢食難安,精神萎靡。
這消息就像壓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暈過去的時候,上官夫人的腦海中都在盤旋著一個個不堪入耳的聲音。
二公子與松煙關系匪淺,在院中偶爾會傳出奇怪的聲音。
二公子最近與張秀楊那群公子哥走動頻繁,有時候一同出門,徹夜不歸。
天啊,張秀楊是什么人?整個上流圈子都知道的紈绔子,且還有龍陽之好,明目張膽的那種。
淇兒說要去書院中的宅院住,說要備考,其實就是一個幌子。
為了他說不出口的秘密……
一向她視為驕傲的兒子,騙了她,還惡狠狠的在她臉上扇了一巴掌!
最近江梨兒的生活非常的單調,忙家務,忙工作,節奏重復又緊張。
這日照例忙活完早上的活兒,江梨兒一如既往的坐到了縫紉機前。
如今江梨兒縫制的衣服,主要都是上官家訂單的衣服。
這種訂單的衣料有兩個特點。
一是布料相對便宜些。
因為她是拿回王家村做的,在家里這邊的環境自然比不上制衣廠那邊干凈。
人來人往的,誰知道會不會一不小心就沾點灰塵污漬呢?
如果做的是江氏售賣的款式,弄臟一條,估計江梨兒一個月的工錢就沒了。
而且,畢竟人多走動,若是丟了,也不太好。
畢竟這個年代,布這種東西,也算是比較精貴的。
二是上官淇下的訂單,款式相對來說,也不會有太多花樣,江梨兒把縫邊走完即可。
對于制衣廠派發這樣的任務給她,江梨兒是沒有絲毫不滿意的。
只不過前不久,她的婆母鄭氏與王建的兩個嫂子,時不時在她邊上叨叨兩句,說布頭都是這些棉布的,太過單調。
然后問能不能讓制衣廠那邊派發些高檔些的布料,剩點綾羅綢緞的布頭,好讓家中人能撿著做些高檔些的小玩意兒……
江梨兒心中郁悶的要死。
她不好意思當面直接拒絕,便說等做完手上這批貨,她去問問嫂子錢氏。
其實她心中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只不過新媳婦進門,總要圓滑些。
自從進了王家,她發現了很多與做姑娘時的不同之處,最大的感觸,就是感覺肩上的擔子重了許多。
不單單是承擔家務、侍奉公婆。
還有……銀錢上的重擔。
做姑娘的時候,她掙到的錢,幾乎都是自己拿的。
因為母親趙氏只讓她交每月的伙食費二百文,后來去縣城工作,不在家住了,趙氏連這兩百文都不要她的了。
當然,她也會主動給一些錢母親。
但要給多少,卻是江梨兒自己說了算。
可進了這王家門后……
莫名有一種被迫的承擔起來的意思。
她微微蹙著眉,將兩塊布料重疊好,放到機針下開始走線。
“嗖嗖……嗖嗖……”
“當家的,這莊稼瞅著今年長勢似乎不太好啊。”這是婆母鄭氏的聲音。
“哎!勉勉強強吧。”這是公公的聲音。
“啊,如果這樣,那今年康哥兒讀書的費用要怎么辦啊,明年還得考童生秀才呢,這可是一筆大花銷。”
“哎!要不就不讀了,都這么多年了。”
“說的什么渾話?這么多年都撐過來了,上次康哥兒就差一點,就考上童生了……對了,上次我聽他說,他們學院最近會開一個什么培訓班,專門培養人考到童生的……據說把握很大呢。”
“真的?”
“應該是真的……康哥兒說那開班的夫子是書院里邊數一數二的好夫子呢,有他開小灶,明年康哥兒的童生試想必是八九不離十了。”
“這樣嗎……那今年納稅后,我們把糧食全都換成粗糧,多攢點錢……”
“我也是這樣的意思,即便讓我吃糙糠咽野菜,我也愿意,若是還湊不夠錢,那我就把我最新的那兩套衣服跟頭上這銀簪給典了,也能湊一點。”
“哎,是我沒用,只能帶著一家子受苦……”
“當家的,這不是你的錯,你已經盡力了,我相信幾個孩子都會理解的……”
鄭氏與王老頭兩人愁眉不展,說著便相互攙扶著離開院子,往主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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