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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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人能知道,那其他人也會知道。
等這事情真正傳開……
江若暖想,上官淇一出門,有沒有可能會受到那些同圈層人的恥笑。
要知道,上官淇對外的形象,都是光風霽月的……
這種境況,他或許早有預料,可真正面對,怕還是會很不好受吧。
一念及此,江若暖感覺剛到手的十幾兩銀子都不香了。
尤其是……
晚上江若晴與楊玄出門一趟回來,也問起了江若暖上官淇是否斷袖的事情,她的心就更塞了。
“小暖,今日楊公子不小心說漏了嘴,說上官淇如今跟一群斷袖在一塊……”江若晴問道,“這事情你知道嗎?”
江若暖沉默了許久,才冷淡道:“我不知道,他什么事情都跟我無關。”
沒錯,江若暖如今在配合上官淇。
想要計劃成功,就得瞞過所有人。
特別是一些親密的人。
因為如果上官家那邊想查,那么很有可能會查到她這邊來,那么她身邊的人就不能露出破綻。
否則,這個計劃很有可能會失敗。
他倆都不想冒險,所以只能騙過身邊的人了。
“怎么會這樣?”江若晴有些呆滯,“你們上次約去江邊……”
說道這里,她忽然啞了聲。
上次小暖跟上官淇去江邊,似乎是好幾個月之前的事情了。
“怎么不會?”江若暖冷笑一聲,“我跟他有快四個月沒見過了,如今制衣廠那邊的業務,他也都交給了其他人來負責……這些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
的確,自從四月份后,制衣廠那邊的負責人就變了。
以往都是上官淇親自過問的,最差也是讓小高過來。
忽然換了人,的確就很奇怪。
“你們是不是吵架了?”江若晴問道。
“沒有吵架。”江若暖冷淡道,“莫名其妙就分開的,沒有任何交代……不過無所謂,天下何處無芳草,左右我年紀還小,不會吊死在他這棵歪脖子樹上的。”
此話一出,一旁的小蝶神色就有些復雜了起來。
雖說她知道姑娘在演戲,可這說得如此灑脫,估計公子聽到,應該會心塞吧……
江若晴倒是沒有小蝶這般多的感慨。
想到江若暖說她年紀小,江若晴就有些無語。
“你還有兩三個月就十四歲了,得開始相看了。”江若晴提醒道,“娘親說,最近上門的媒婆中,已經有提到你的了。”
“我現在忙成什么樣,姐姐你不會不知道吧?”江若暖一臉無奈,“哪里有空談婚論嫁。”
江若晴張了張嘴想說點什么,卻又閉上。
妹妹說的似乎挺有道理,可她卻覺得總有哪里怪怪的。
瞧江若晴那傻愣的樣子,江若暖感覺有些好笑。
頓了頓,她道:“不過你提醒的很及時,下次回村,我跟娘親說一下,讓她不要急,我最近只想一心撲在事業上。”
說罷,江若暖躺回了搖椅上,閉上了眼睛,繼續揮著扇子趕蚊子。
一派輕松寫意的樣子。
可這一幕在江若晴看來,妹妹就是一副受了情傷,故作輕松的倔強小可憐模樣。
故而,江若晴流連在妹妹身上的目光,充滿了擔憂。
江若暖有些受不了姐姐這模樣,想了想,她沖江若晴咧嘴:“姐姐,今日的設計稿任務,你完成了嗎?拿給我看看?”
此話一出,江若晴眼中的擔憂盡數散去,只剩下了僵硬。
妹妹為了讓她趕緊能獨當一面,三天兩頭的逼著她做作業,比之前上學的時候,夫子布置的功課還要多,還要嚴苛。
片刻后,江若晴訕訕道:“沒有,我這就去。”
說罷轉身往自個兒房中去了。
“姐姐點多幾盞燈,不要想著省,重要的是不要熬壞了眼睛。”江若暖提醒道,“知道嗎?”
“知道了。”江若晴擺了擺手,身影便消失在了房門口。
上官府。
門房阿木是辰時初過來換的班。
他得守門守到酉時完結,正好整整六個時辰。
此時已經是七月中旬了,天氣愈發的熱,看來又是一個難熬的白天。
這苦哈哈的日子,真不像是人過的。
若哪日能當主子就好了。
阿木想著,便坐到了門房的那個小房間中。
今早府中的夫人與姑娘們都去赴宴了,聽說是某個世家重新修建了宅子,還引了南浦江的活水,景色很是怡人呢。
今日開辦宴會請城中姣好的人家前往觀賞。
據說很是涼快。
若沒有意外,夫人們估計要等午時左右才會回府。
可不想他屁股還沒坐熱,他就發現,自家剛出門赴宴不久的夫人就回來了。
阿木看了看天色,發現這會子也就巳時初,心道夫人姑娘們這是乘著馬車,去人家府門口轉了一圈就回來的吧?
正當他在這邊疑惑之時,那邊馬車上的夫人已經下了車來,人正急沖沖的往府內走。
待上官夫人走近了,阿木才發現,自家夫人此時正面色沉沉,幾乎能滴水的那種。
而跟著她回來的姑娘與仆從們,個個不敢吱聲,或茫然或瑟縮或只埋頭跟著往府中走,氣氛有些緊張沉悶。
阿木也不敢湊上前刷存在感,默默的垂下腦袋,靜待眾人進府完畢。
阿木此時表面上看起來很安靜,心底卻是雀躍的,因為他知道,府中大概會有什么大卦,能為他無趣平庸的生活增添樂趣了。
一個門房如何想,上官夫人自然不會知道。
此時的她心中滿是困惑與不可置信。
剛才去赴宴時,她聽到有兩個夫人在談論她的二兒子上官淇。
兩人是在一片相對涼爽僻靜的竹林低聲交談的。
聲音很低,語氣中有些鄙夷。
他兒子如此優秀,居然有人敢鄙視他,這令上官夫人非常不解與憤怒。
不過她聽出了說話的兩人是跟自己不太對付的,心中就冷笑了。
這兩個賤、人,因為自己生不出好兒子,平日就沒少陰陽怪氣的在她面前說酸話,更是妒忌她的淇兒能如此優秀。
她停住了腳步,想聽聽到底兩個長舌婦能說出什么花兒來。
可聽了一會子,她就站不住了,強壓著怒火出現在了兩人面前,警告他們不要敗壞自己兒子的名聲。
因為兩人正在說的內容是:他兒子是斷袖!
這怎么可能?
年初的時候,他兒子還與外邊的野貓有接觸……
等等,好像當時她與兒子談論那件事情的時候,兒子拒絕談親事,態度有些煩躁,還拿鄉試出來搪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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