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尚書府里,周尚書正拿著鞭子,要往他自己最鐘愛的孫子身上打去。
廳堂上跪著兩個人,分別是周樂浦和周樂萱兄妹倆。
他今日才知曉,孫子向翰林院掌院大人遞了折子,要到皇家學會的物理研究院任職,而孫女竟然當起了穩婆!
“那物理研究院是個啥玩意,能讓你光宗耀祖還是讓你兒孫滿堂?”周尚書氣呼呼口不擇言地罵道。
“父親消消氣,這皇家學會也是皇上親自下令籌辦的,如今剛剛成立,浦哥兒去了便是元老。”周樂浦他爹說道,眼睛一直盯著父親手中的鞭子,就怕父親一怒之下真的抽了上去,傳了出去便是父親不同意孫子去皇家學會,說得深了便是不支持國家大力發展生產力的國策。
雖然他心中也不愿兒子去,可兒大不由爹,就算如今攔住了他不去,過得十幾年攔不住了他還是要去,那可就連元老都混不上了。
“元老有什么用,能入閣嗎?”孫尚書更加生氣了,這些短視的東西,不明白他周家是靠著什么屹立不倒的,不就是靠著一代代人讀書考科舉入仕為官么?
“祖父,孫兒即便不去皇家學會也入不了閣。”周樂浦說道。
“放屁!你也就是比你祖父我差些,如何就入不了閣!”周尚書爆了粗口。
他當年科舉中的是榜眼,如今也勉強入了閣,但是孫兒中探花比他當年中榜眼年少了十幾歲,熬著熬著總能熬到入閣那一天。
“這物理研究院院長孫兒是當定了,您讓別的兄弟入閣吧!”周樂浦說道。
“什么院長?”周尚書問道。
怎么還有職位呢?
“物理研究院院長!”周樂浦說道。
當然如今這院長只是徒有其名,安平郡主說了,研究院能發展成什么樣還得看他自己的能力,他感覺這就很有挑戰,比翰林院等著別人安排的工作有意思多了。
“這院長名頭是誰安的?”周尚書問道。
“皇家學會下面就設有這個職位,祖父,咱這也是戶部發的俸祿。”周樂浦說道。
周尚書年底就該告老還鄉了,很多事情已經不管,只專心培養兒孫們,因此對這皇家學會究竟是什么也不了解。
只是孫兒好不容易進了翰林院,結果說走就走,讓他實在難以接受。
既是由戶部發俸祿,還當了院長,那去就去罷。
“你呢?你何時偷偷去當了穩婆?”
周尚書這邊剛消點氣,看到灰樸樸的孫女又氣上心頭。
他還是今日下衙回府碰上了穿成這般的孫女,盤問之下才知曉,不然大概滿京城都傳遍了他才發現,那就真真是晚了。
既是由戶部發俸祿,還當了院長,那去就去罷。
“你呢?你何時偷偷去當了穩婆?”
周尚書這邊剛消點氣,看到灰樸樸的孫女又氣上心頭。
他還是今日下衙回府碰上了穿成這般的孫女,盤問之下才知曉,不然大概滿京城都傳遍了他才發現,那就真真是晚了。
“祖父,孫女當的是助產士,不叫穩婆。”周樂萱說道。
“不管是穩婆還是助產士,名頭喊的再好聽,也是婦人生產的腌臜事,你……”還沒等他說完,周樂浦父親顧不得那么多,趕緊打斷他說道:“父親,安陽公主如今也是穩婆,咱可不能再說婦人生產是腌臜事。”
周尚書聽了這話差點沒一口氣閉過去。
“你說什么?安陽公主是穩婆?”他震驚得本來耷拉著的眼睛都瞪圓了。
“是,萱姐兒便是到她開的安和堂當的穩婆。”周樂浦父親說道。
這事他其實也是今日才知曉,還是他媳婦看事情敗露擔心女兒受罰急急忙忙跟自己說的。
亂了,都亂了!
周尚書腦子嗡嗡作響,想說什么又不知該說什么,良久才憋出一句:“安和公主是公主不愁嫁,你做此事傳了出去還如何說親?”
這孫女聰慧靈秀,本來說上一門好親事不在話下,難怪此前還有風聲說衛國公府有意給衛小將軍定下她,如今又不見動靜,想來定是孫女偷偷當穩婆的事情傳了出去了!
周尚書想到這個心中更堵了!眼睜睜一門好親事沒了!
“說親跟這個有何干系,安平郡主也做此事,還不是有人搶著要。”周樂萱說道。
“渾說,她那般的小娘子哪個小郎君敢娶回府,整日不是做這個便是做那個,哪里有個小娘子的樣。”周尚書說道。
“我敢啊!”周樂浦以為自己是心里在想,沒想到一禿嚕嘴說了出來。
結果背上馬上挨了火辣辣的一鞭子!
“父親息怒!息怒!打不得啊!”周樂浦父親趕緊擋在兒子面前。
“祖父,孫子只是那么一說,并不是真的想娶安平郡主。”周樂浦委屈道。
他只是聽到祖父提到以后尋思了一下,覺得娶安平郡主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衛靖那小子能做的事情他當然也能做,只是并不打算去做罷了。
他又不傻,橫刀奪愛這種事情費精力不說,搞不好還費性命。
周尚書臉色陰沉,揮了揮手,廳堂里的下人全部退了出去。
“娶那般的小娘子回府,跟那般的人家結親,你們有幾條命,那家人造的是何物,你們以為…”,他向皇宮方向拱了拱手:“就會心里踏實么?”
他聲音低沉,只有屋里幾人能聽清。
“如今不過是看他們還有用處捧著他們罷了,不然你們以為大乾的郡主是那么容易封的么?我勸你們,還是離那家人遠著些好,老頭子我活了這般歲數,一路看下來這家人便只有兩個字,邪性。”
屋里的其余三人都沒有再做聲,心中其實也都認同了周尚書的話。
他們的家族是存世幾百年的世家,清楚知識是需要傳承的,這也是周尚書最后沒有堅決制止周樂浦到物理研究院的原因。
張家連續拿出來的這些新鮮物事,雖說看起來也不算復雜,但功效極大,以至于朝中最迂腐的官員也說不出鄙薄的話語。
這般的物事不會是平白想出來的,安平郡主一家雖說邪性,但學問倒是真的實打實,他們周府向來不會錯過知識的獲取。
此時在周尚書眼里一股邪性的張曉瑛看著眼前十來歲的小男孩問道:“巴爾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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